庶房媳妇

庶房媳妇 第44节(2 / 2)

沈珏对着沈绰敬酒:“三叔曾帮我们二房许多,矜弟既然不在,侄儿便来跟您倒酒。”

沈绰笑呵呵的,“珏哥儿,来,三叔难得出来一趟,能喝的很,你可不能跟我就倒一点儿呀。”

一小酒盅都倒满了,沈家子弟们对饮喝的非常畅快,沈珏心道,方才实在是太精彩了,前世沈矜因为提前!中了状元,名动天下,沈家双相对他是非常的好,甚至于沈家都是以他为执牛耳之人物,后来他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等到那个时候,太后主政,徐太后很是欣赏沈矜,几乎是对他一切的政治抱负都加以支持,且太后铁腕,专门治各种不服,沈氏一族损失惨重。

还好,他拍了拍胸脯,还好他早就让沈家的家主知道沈矜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是一个想颠覆世家的人,他的存在会给沈家带来不详。

方才,他想看沈矜一下子就得罪所有的人,这样沈家会把她当成丧家之犬,可不知道为何老相爷会让五叔祖出面,若是五叔祖不出面就好了,这样沈矜便彻底叛出沈家,没有家族的庇护,以今日沈矜之能力,迟早就是一条任别人随意捏扁的蝼蚁,几乎不需要沈家出面,旁人就能让他死。

可惜了,沈矜居然也答应了,看来,他的确不笨。

以卵击石的下场看在场的诸位大人们便知道了,可惜了,沈矜没有硬刚下去,还有徐氏,今生的徐氏没有了太后的光环,没有了权利,哼,日后走着瞧吧。

想到这里,他又笑着帮长房照顾宾客。

沈绰喝的醉醺醺的,是沈珏把他扶上马车的,这边陆氏还不知道那边发生的事情,看到沈绰这个样子,捏着鼻子让地方给他。

婉琴则主动去了后边马车坐下,待三房的马车开始走动的时候,沈绰才缓缓醒来。

“你今儿怎么喝这么多了,平时就让你不要贪杯。”说了这话后,她拍了拍脑袋:“我说我忘记什么了,好像没看到矜哥儿夫妻。”

她心想保不准是阳哥儿不舒服,所以两口子带着孩子先回去了,这也不是没可能。

谁知道沈绰捂了捂胸口,拿着她的手过来:“你替我揉揉胸口,我好难受啊。”

“你难受什么?”陆氏不解,以为他是喝酒喝的,絮絮叨叨的骂了他几句。

沈绰则道:“矜哥儿今天因为咱们孙子的事情和长房提出分宗,我没有站出来,他这个孩子从小就是平时一动不动,一下却闹个大事出来,我这个做爹的没什么本事,可总盼着他有一天出事了,我能庇护他。”

分宗?陆氏还不明白是什么!事情,“矜哥儿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这个孩子一向稳重,该不会是徐氏撺掇的吧,她那个祖父便是如此,专门针对世家,如今她嫁到咱们家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你别胡说,都不是这个事儿。”沈绰随即把阳哥儿如何被何氏带走,还要害阳哥儿换命的事情说了。

沈绰说:“她们夫妻年轻气盛,想跟相府要个说法,可何氏到底太后娘家人,不好处置呀。”

原来是这个事儿,陆氏对外边赶车的人催了催,她现在心急如焚,阳哥儿要是有事,她也不会放过何氏,想想自己方才还和何家的人说过话,都觉得那些人居心叵测的。

此时,她反而觉得儿子和媳妇做的对,如果一味的忍气吞声,那岂非人人都能踩他们,可是分宗的事情,她不太同意。

“我们本来就是吴兴人,如果分宗了,我们又能去哪儿了?况且老太太还在,她老人家还未发话,矜哥儿哪里能提这个。”

虽然陆氏长期抱怨长房不好如何,但是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分宗,吴兴沈家千年名门,如幼鸟不能单独出去一样,陆氏觉得自己内心惶恐不安。

沈绰却道:“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年世家坐大了,人人都想通过关系跟世家扯上关系,这天下到底是皇家天下,百姓的天下,还是世家的天下呢。”

他不明白,他也不愿意再多想。

陆氏忍着满心忧心,回到家便急着去看阳哥儿,听沈矜说阳哥儿好好的,她才舒了一口气,沈矜也对他娘道:“我们找大夫来看了,睡一觉就没事了,您放心吧。”

“你媳妇呢?”

沈矜解释道:“她被黑衣人打伤了,也刚刚休息呢。”

陆氏点头,同时她又心乱如麻,沈矜看她这样,便笑道:“娘,您这是怎么了?是有话对我说吗?”

“没,没有。”陆氏摇头,又有些欲言又止。

沈矜见她这般,便提道:“您有什么话跟儿子说便是。”

却听陆氏说道:“矜哥儿,我知道你非常生气,我也很气,但是分宗是一件大事,你不要想当然了。没有了吴兴沈家,我们可怎么办呢?矜哥儿,你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第72章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陆氏的心情沈矜可以理解,陆家世代行商,有钱是很有钱,但是没什么地位,陆氏为了嫁进沈家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认别人书香世家的人做爹,得了一个身份,才嫁到沈家来,这么多年出门,向来都是以吴兴沈家自傲的,她虽然会经常埋怨各房的事情,但吴兴沈家带给她的好处远比一个不知道如何的分宗要好的多。

可沈矜却不同意:“分宗即便如今分不成,日后也肯定会分的,娘,儿子的事情儿子自有主张。”

陆氏劝道:“矜哥儿,你可别忘了,你媳妇儿的祖父是因为什么而死,你别不知道天高地厚。”

沈矜哈哈大笑:“这天下大势,瞬息万变,谁能保证谁一直就什么样,怕就缩着,一辈子缩着,不抬头,那有什么意思。科举兴盛之后,世家必定瓦解,迟早的事情,有什么怕的。”

他大笑着去了书房,留下一脸懵懂的陆氏。

她回房后,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跟沈绰说道:“你说矜哥儿这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疯了吧?”

沈绰黯然:“他没疯,他是我的好儿子。”

许是因为年轻,次日徐湘湘起来时,脖子就好了不少,阳哥儿也醒了过来,可怜的阳哥儿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昨日经历了怎样的危险,他笑呵呵的吃着面汤,梅香和梅花昨儿也被那恶人伤了,还好这俩年轻,和徐湘湘一样恢复的很快。

“阳哥儿,头疼不疼啊……”陆氏心疼的问道。

徐湘湘摸了摸阳哥儿的头:“应该没事了,这几日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整,大夫过来看了说没什么大事,但若是再晚一点,可就没法预料了。”

人的心怎么能坏到这种地步,陆氏看着活泼的阳哥儿,不禁感叹:“这个何氏简直是丧心病狂。”

不行,她立马道:“我今日得去找长房要个说法才行,那个何氏我可不能放过她。”

这话颇有些虚张声势,但是徐湘湘知晓陆氏的顾虑,长房毕竟是长房,不是她们能够抗衡的,只要长房给一个说法,她也算有了交代。

她劝道:“娘,您人生地不熟的,这么冲过去到底不好,您放心,相公会去!去的,他办过好几个案子,有经验的,不会让长房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