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看样子是打小习武的。”谢殊云笑着给自己打圆场。
南风忍俊不禁,纪寻跟个野猴子似的漫山遍野跑,身手很利索的样子,的确算的上打小习武。
纪寻扭头见南风跟谢四笑,稳住表情没有露了喜怒,却悄悄在桌下踩住了南风的脚。
“……”南风笑容僵了一瞬,才应道:“是习武。”
抬起嗖一下抽出脚,踩在了纪寻脚上。
熊孩子人来疯!
不能绕了他!
纪寻剑眉微耸,反脚又踩在南风鞋面。
南风也不甘示弱,抽脚反压。
幸亏很快就上了菜,南风磨着牙给纪寻夹了个大鸡腿,他才收回了臭脚脚。
南风松口气,腿酸。
菜色逐步上齐,她很快发现,往日里在她面前大口吃肉的少年,当着谢四的面,居然吃的很矜持。
挺胸抬头慢条斯理,仿佛是个青涩稚嫩的谦谦君子。
“……”这么爱面子的吗?
南风给他夹了一条香煎小鱼。
纪寻朝她微微点头,随即向谢殊云投去示威般的一瞥。
南风给他夹了一大块儿红烧肉。
纪寻朝她微微点头,再次向谢四投去一瞥。
“……”谢四一边吃肉饮酒与南风寒暄,一般心里嘀咕:
这少年吃饭就吃饭,老看我干什么呀?
一顿饭吃下来,纪寻即便斯文许多,速度仍远超其他二人,同样的用餐时间,却吃到了南风和谢四三四倍的量。
谢四忍不住感慨:年轻人就是好啊,长身体,能吃。
突然有点怅然,仿佛一个垂垂老矣的缺牙老头,看着年轻人大快朵颐。
不管怎么说,这顿饭总算结束了。
下次再跟南风一道吃饭,还是别带着纪寻了吧。
这顿饭他吃的压力山大,总觉得南风那个弟弟时不时拿眼刀横他。
关键是这孩子年纪虽轻,眼神却很瘆人,害他心里毛毛的。
这孩子怎么回事?
跟个野兽似的。
……
……
出了酒楼,南风笑着跟谢殊云寒暄道别。
低头瞧见自己和纪寻各有一只鞋子的鞋面上全是土灰和脚印。
她默不作声将鞋面在裤腿上蹭了蹭,又腹诽了两句‘臭小子’。
谢殊云谢过南风款待,便打道回府了。
溜达在回程路上,他转头问小厮:
“你有没有觉得,饭后祝小姐的弟弟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小厮茫然:“好像没有吧。”
哦,是吗?
谢殊云微微皱起眉,想了一会儿,便将这不太重要的念头丢开了。
紧接着,他又想起个事儿。
歪着头转着眼珠,思考间眉毛都打了结,忍不住嘀咕:
“对了,邻城那个祸害富商,偷钱偷宝贝的小女妖叫什么来着?”
“……”小厮压根不知道,硬做思考状给谢四公子当捧哏。
“小巴还是小齐来着?”谢殊云念叨间,没注意到自己模糊记不清的备选名字,全是数字的谐音。
“……好像是小巴?”小厮随口应道。
“……”是吗?
是叫小巴吗?还是阿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