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表达会用,会用这种方式呀!
柳安安羞恼地怒瞪了他一眼,咬死了唇,却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
这种亲密太让人不知所措了,什么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甚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惊慌失措的感觉和羞赧让她整个人都紧张地身体紧绷。
不能再在他身边待下去了!他身边的空气呼吸时都是让她慌张地。
柳安安一等身上稍微恢复了力气,立即推开了褚余,气鼓鼓地抬手在水面上狠狠拍了一下。
溅起的水花淋了褚余一头一脸。
而怒气冲冲的小姑娘已经头也不回爬上了岸,还十分十分用力地,‘哼’了声。
湿漉漉的脚印从浴池边一路延伸到屏风后,眼瞧着走得远了那么一点儿,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立马变成了哒哒哒的一路小跑。
哪怕是看不见,也能在脑海里想象紧张的小姑娘是如何慌慌张张地狂奔。
褚余往后一靠,舒展双臂躺在浴池边,惬意地啧了一声。
亲到了。
这个感觉真不赖。
还能继续。
柳安安到底是怎么一路湿漉漉地回到她的床榻边的,她自己都想不起来。拉开被子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水淋淋的,一身衬裙紧紧贴着她的身躯。
糟糕!都被暴君给气糊涂了!
柳安安只能气鼓鼓给自己收拾。
早知道,就应该留下一个宫女的,也亏着她的头发没有湿太多,不然她真能被气哭。
地上扔着湿衣裳,柳安安擦干身体换上干净的衬裙后,报复浴池里的男人,鼓起腮帮子一股气把床榻边的灯烛全部吹熄了。
室内一片昏暗。
柳安安得意地哼哼。让他忽然亲她,摸着黑吧!
元晨殿的两处床榻在这些天中,其中一张几乎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褚余也早就熟门熟路睡着她的床榻。
柳安安锁上床,被子下还藏着白玉簪的小木盒。
她捏着那木盒,这是她真正早早准备给他的礼物。是她从几个月前起的一个执念了。
那根白玉簪,要是不能戴在他的发髻上,柳安安当真是怎么也不能心气顺。
那,等等要给他吗?他的生辰……
柳安安在黑暗中,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其实刚刚那一霎,时间很短暂,她脑袋里什么都没有想,只记得那一刻短暂的交融。
到底是什么感觉,到底那一刻是怎么回事,柳安安这会儿回想起来,脑子里是一片的空白。
亲了呀。
柳安安傻乎乎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忽地一头栽进被子里,捏着小拳头用力锤被子。
啊啊啊啊!
怎么能这样呀!
啊啊啊啊啊!
柳安安栽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无声嚎叫了许久,滚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了,头发乱蓬蓬地扑在她满脸都是,柳安安抬手抹了一把头发,心中在想,她要是这会儿扮鬼吓唬他,他能被吓到吗?
算了,他的生辰好日子,不给他添堵了。
柳安安狠狠吐出一口气,扒拉扒拉了自己的头发,抱着床榻上的一个软枕,在黑暗中摸着哒哒哒跑到另一侧的床榻上。
那个床榻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冰冰冷地。
柳安安也不嫌弃,直接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哼,那个白玉簪,还有那张床,就留给他睡吧。
她大度着呢。
柳安安滚在被子里,好不容易把自己睡的冷冰冰的床榻暖热了,迷迷糊糊刚闭眼,外面却传来了脚步声。
她睫毛一颤。
糟糕,暴君来了!
她浑身僵硬,紧绷着身体,眼睛闭得死死的,小耳朵灵敏地竖起来,密切关注着那边的声音。
她刚刚吹了灯耶。
他是不是看不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