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准眉头一拧,霍震烨赶紧往后退两步,白准这个表情,是又想把他扔出去了。
霍七少是很能屈能伸的,他立即服软:“我买了琥珀核桃,给你泡壶茶?今天总该教我做纸扎了吧,我已经会劈竹丝了。”
“会了?我的手艺就这么容易学?”白准接过纸袋,含了个琥珀核桃。
外面那层糖衣是用蜂蜜裹的,裹完晾干,又甜又香脆,白准上回在长三堂子多吃了两个,霍震烨就记住了。
“我第一年学艺的时候,家外面一片竹子来不及生笋就全劈干净了。”他怕师父不要他,所以格外认真,劈得手上全是泡。
霍震烨推师父到天井里晒太阳,给师父泡了壶茶,他就坐在白准身边的小凳子上,劈竹子,抽丝、打磨,磨成长短合适的竹条。
“那会儿你几岁?”
“六七岁吧。”白准又嚼个核桃,太阳晒在身上,他微眯着眼。
“我不记得我小时候的事了。”霍震烨闷头劈竹子,一刀下去,竹子发出清越的声响。
白准眉心一动,嘴上还是那懒洋洋的调子:“哦?”
霍震烨毫不避讳:“我亲生的妈是外宅,还是那种,不怎么光明正大的外宅。”
霍老爷除了自己享用之外,还会拿她待客。她有了身孕,肚里的孩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大人物的。
霍老爷本来不想留这个孩子,他家里又不缺孩子。
可霍震烨命硬的很,两付堕胎药硬是没把他打下来,生下来就扔在一边不管,是家里的佣人老妈子把他带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