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了纸扎?
霍震烨看着那些充满艺术气息的画,又看了看白准的腿,他的腿现在是好的,能跑能跳能走。
他想起白准连洗澡都不肯脱下裤子,他不愿意让他看残缺的那部分。
白小七盯着霍哥哥,看他脸上一会担心一会又高兴,最后他似乎是想通了什么,问:“你想不想跟我回家?”
“嗯!”他点头了,像蝴蝶像小鸟,他们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霍震烨躺在床上笑了,白准的目光没有离开他片刻,看他面露微笑指尖一紧,他在做美梦,美梦是最不易醒的。
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霍震烨还没要醒的迹象。
“阿秀,去把许彦文找来。”
阿秀瞪圆了眼睛,她知道主人讨厌许彦文,但她依言去找许彦文,把他叫到白家。
“给他吊针。”他要是一个月不醒,一年不醒,再醒来时就得瘦成骷髅了。
许彦文急了:“白先生,他得做详细的检查,我问过我的教授了,这种病症有可能是眼疾,也可能是突发脑病,我们可以……”
白准不耐烦跟他多话,他指尖一动,堂屋立着的纸人走向许彦文,它们把许彦文团团围住,架了起来。
阿秀将脸扭到一边,她低下头,不去看许彦文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的病,只有我能治,懂吗?”白准冷眼睨他。
纸人一松手,许彦文掉到地上,他往后栽了两步,怔怔出神,纸人会动…纸人竟然会动?
原来白先生是干这个的。
“给他吊针。”白准忍怒不发。
许彦文看看纸人,又看了看躺在床上霍震烨,为了朋友他把害怕强压下去:“我这就去。”
先搞一套输液的器材来,让他保持生命体征。
“阿秀跟着。”白准看了阿秀一眼,这人若有什么异动,她该知道怎么解决。
阿秀无言跟在许彦文身后,许彦文直到走出馀庆里,还脸色煞白,回神问她:“你,你不是白先生的妹妹,是吗?”
那态度更像是对待仆人。
阿秀点了点头,她在许彦文掌心里写了个“仆”字。
许彦文口中发苦,原来阿秀一直没对他说实话,他还记得霍震烨正在昏迷,心里难受,但脚步飞快。
收拾了一套器材带出医院,连登录表都来不及填上。
几个护士都觉得奇怪,许医生做事从来都很仔细,医生问他的时候,许彦文微笑着掩饰:“是个病人,在家里看诊,我急赶着去,明天再来填表。”
有钱人在家医疗那是正常的,至多说上一句:“许医生也上门看病人了。”
“是。”许彦文行色匆匆,很快又跟阿秀赶回了馀庆里,替霍震烨扎针打吊瓶。
白准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许彦文飞快扫了他一眼,医生的本职和他婆婆妈妈的性格战胜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