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刷道长苦逼攻略

单刷道长苦逼攻略 第14节(1 / 2)

============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没有失去意识却也是神智不清,在忽冷忽热里上下起伏了很久,仅剩的一点意志反复在心中念叨,原来鬼也是能生病的。梦魇似的昏沉笼罩在脑袋上,身体里的

腹部空空的,我迷迷糊糊一摸,还是空的。空的……我被烧糊了的脑袋咔哒卡住了,眼泪刷地冲出了眼眶。被面塌下去几分,刘海被捋到一旁,舒适的沁凉贴着额头渗进脑袋中:“难受吗?”

我艰难地挑开黏在一起的眼皮,勉强看见床上床下都立着一个人,我哭出声:“没了,没了……”一边揪着自己的肚子,很是伤心。

“咳咳,老夫什么都没听见也没看见。”床下那人剧烈咳了两声,埋怨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请老夫来?人鬼两族通婚有孕已极为罕见,怎还如此大意?!女娃啊,你莫伤心,这胎没了下胎咱再怀就是了……”

“……”

我止住哭声,迷茫问:“什么再怀?”

那老头朝我的肚子翘翘下巴,我摸了下瘪瘪的肚子,我啜泣一声道:“我说的是我的修为呀。”

“……”

老头被提着胡子丢了出去,待门关上时我又头轻脚重地躺回了被子里,关门的人又坐回了床上。我往里避了避,吐着热气含糊道:“热死了,离我远一点。”

“不能喝药,不能扎针,你可真难伺候。”那人淡淡道,冰沁的风兜头钻入领子里纾缓了不少燥热:“这样还难受么?”

我无力地哼了声,拽着领子:“还是热。”扯松了一些,觉着凉快了点,便呼啦一把全扯开了,才喃喃道:“好些了。”

“……”

“这样会着凉的。”衣襟重新被人拢好。

马上又被我拉开了,嘴里还不忘反驳道:“胡说,鬼才不会着凉呢。”

那人气极反笑:“苏采,你到底是病了还是没病?还记得自己是个鬼。”

我难受地朝外翻了个身,皱眉□了声,没有气力再说话了。

睡了小半会,我又不安分地拉扯着腰上缠绕的璎珞腰带,嘟哝道:“绑着我闷。”

没人应我,但那腰带却自行松开了,解开束缚的我惬意地叹了声。

虽是病了,我并非对身边发生的事全然不知,总感觉身边或坐或卧一直伴着个人,那股凉风也持续不断地送着。

中间短暂地清醒了一小会,又听到了那个老头的声音。

“她先前中了尸毒一直没有彻底清除干净,现在又染了疫鬼的疫毒,两症并发故而大伤了元气,才久久不得清醒。”

“炎咒之力没有影响吗?”

“炎咒?她体内并无此术力啊,倒是有股本不属于她的灵力流动在丹田里,也正因这股灵力才在她病势凶猛之时吊着命在,但终是治标不治本。长此以往下去,就算不要了命,也烧去了她的灵识,沦为痴傻之辈。”

“这些废话由得你说?”他冷峭道。

老头迟疑道:“这女鬼既与你非亲非故,以你的性子倒是罕见如此费心。你知道你师父素来不喜门下弟子与妖鬼之族打交道,如今阁中五大长老皆有退位之心,你师父此次又明确说要在你们这帮师兄弟中挑一个出来继承阁主之位。虽然你师父素来偏爱于你,但若有一丝差池,恐怕都会生了变故。”他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了:“妖鬼之辈多擅迷魅之道,乱人心智者当斩不误!”

冰凉的手指撩过我脸颊,我轻喃了声,只听他笑道:“容貌还没我出众,如何魅惑的了我?”

我:“……”为什么在昏迷中还想揍扁某人自恋的嘴脸呢!

第19章 第十九卦

“这样干熬下去是不行的,不过是个灵鬼,长得乖巧是乖巧但也不是非她不可。你要是开口,供你修炼的女鬼能从忘川一路排到阳间来。”又过了一日,我的病情始终无好转,那老头进进出出几趟终于劝解道:“反正左右她撑不过一年了,你再耽搁下去如何完成你师父交代下来的任务?”

“一年时间绰绰有余。”扶起我的人轻描淡写道。

“你!”

“给我打点辆云车,明早我们就离开。”他照例试了试我额上的温度。

老头惊叫道:“你要去哪里?这个月是鬼王寿辰,你带她出去就和带个活靶子样。”

“去个没有庸医的地方。”

“你说我是庸医?!你竟然说我是庸医!”随后,跳脚的老头第二次被扔了出去,门外还能听见他的破口大骂:“老子不说能拳打沈红衣、脚踢风芜落,好歹在当代也是扬名四海八荒的一代杏林圣手!好小子你有出息,有出息下次别半死不活的来我这里!”

“你是不是早知道我就剩一年的寿命了?”脑袋撑不住搭在他肩上。

他捏起我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没有感情地嗯了声。

“我不想死。”干得快裂开的眼角忽然湿润了,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接连滑下,落入我贴在他脖子上的脸颊上。我永无天日的地府里待了足足六百年,好不容易重返人间,难道我回来的意义就是死得更彻底些吗?

他半托着我的手低了下去,从我的腋下探出抚上我的脸:“死有那么可怕吗?”

“你去死一次就是了。”

“……”

我的泪水一出来就再也控制不住,明明越哭身子就越无力,可我偏就是扭着性子地一个劲落泪。

“再哭就将你关入净瓶。”他受不了我嘤嘤嘤的抽泣,胁迫道。

听到净瓶我畏缩了下,正好自己也哭得确实没力气,逐渐收了声。这一闹快卸尽了力气,疫病又发了起来,我低吟了声,难过地扭着身子。脸贴着他露出斜襟的一小片肌肤,又滑又凉,透着诱人的凉气。

火烧似的喉咙动了下:“我想喝水。”

“你要是能喝就给你了。”他对我这个不现实的要求嗤之以鼻。

我在他怀里拱了拱身子,鼻尖触到凉丝丝的肌/肤,真是冰肌玉骨啊,我鬼迷心窍地舔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