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七七相逢鹊枝头,这个我知道。鹊枝头是大乾官府经营、青楼行业里著名的阙梢楼。”我抢先道:“诺,百步开外就是它的主楼。”
说完后,一片长长的沉默,我道:“我觉得我们想多了。大乾这种有信仰有原则的国家,怎么会有通敌卖国的官员呢?!还是廷尉府这种油水衙门,不至于啊……”
他哼了一哼,我摆正了脸色:“说不定这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在乞巧节这个美好的节日里见个面,交流下感情呢?虽然大乾和昭越是敌国,但这不成为阻拦友情和爱情的理由呀!一段美好的爱情说不定就是一段美好的邦交的开始呢?”
“你信吗?”他反口问我。
我顿了顿:“不太……信。”接而垂死挣扎道:“我真的觉得有可能我们想多了。再说,这种政治大事既不适合你这种实干派的杀手,也不适合我这种虚无派的女……女子。”
“什么叫虚无派?”他疑惑道。
我严肃道:“这是种哲学研究上的派别,我说了你也不会懂,还是不要浪费你仅剩的体力在探索你永远也不会的事物上吧。”
时至今日,我忽然发现扯淡原来也是件很费心神的事情。应付一个对朝政大事感兴趣的杀手,真是好心累……
“你是哪家官宦子弟?”他问道:“以你对朝廷之事的见解,不可能是寻常门第出身。”
“呃,算是吧。”我含糊道。
“哪家的?”
“很大很大的一个官。”我对上他剔透的眼睛,虚虚地补充道:“大到你无法想象。”
“主子。”背后突然飘来比鬼还像鬼的声音,不男不女的吓出我一身冷汗:“击毙刺客一十三人,活捉一人。简单拷问后供出时间定在两日后的秋闱。”
“嗯。”他抬起眼皮:“这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