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色的眼珠子转过来,冷冰冰地扎得我缩了缩脖子,他继向前走道:“你难道不害怕未知的敌人吗?一个掌握着自己所不了解的比刀戈锋利千百倍武器的敌人,难道不是最可怕的吗?想要打败敌人,就要比它自己更了解它。”
我听得头有点晕,挺在门边想了一会儿道:“乍一听吧,你说得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其实想一想吧,也没有那么了不起,因为不论人或一个国家,自己都是最不了解自己的。你觉得我……昭越吧很玄乎,其实也只有它里面少数人比较玄乎,而且那部分玄乎的人没准对这个国家还没好心。”好比对帝都台念念不忘的镜阁阁主……“所以,有些事不要想得太复杂,它就是那么简单。”
口干舌燥地说了一大段话,我朝这个陌生房间望了望:“话说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睡觉。”他言简意赅道。
我瞪眼,脱口而出:“你想和我睡觉?!!”
“……”
正在我酝酿了下勇气要打破尴尬的沉默时,他突然道:“如果我说想,你愿意吗?”
我的勇气因这句话一不小心泄完了,我悲壮地对上他凝视过来的眼睛:“不,愿,意。”你小子要敢对我动手,我就是拼了被你师父追杀天涯海角也要把你给揍得再也不能和女人睡觉。
“那就算了吧。”他收回目光,若无其事道:“那我睡觉,你看着。”
“……”
他果真去睡觉了,睡之前还不忘把我锁在那张铺满巨兽皮毛的宽阔大床边,闭上眼前他道:“你最好不要有逃跑的念头,否则你的不愿意也只能是愿意了。”
我无心面对一个把自己非法囚禁的裸/男,背靠着床坐在地上运起灵力仔细又一遍仔细搜索着这座皇宫的一寸一土,春叶秋华到底在哪呢?
搜索到一半,我突然睁开眼,听着床上那人浅浅鼻息声,我怎么就那么笨呢?与其费力在皇宫里找,还不如直接来“问”他。
若他醒时我肯定没有办法撬开他的嘴,可是他睡着了,我一个翻身爬上他的床凑过去,掌心轻轻贴上他的额,梦中问他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