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离闷闷说:“自然是在的,不然你以为自己撞的是鬼么。”
赵锦瑟看他脸色不太对劲,顿时疑惑:“你怎了?我吓到你了?”
“没有,我胸痛。”
赵锦瑟一愣,马上朝他胸口认真看去,那表情有些奇怪。
你不是女人,胸那么平,痛个鬼哦!
我都没说我胸痛呢~~不对,是好痛啊。
或许是两人都聪明敏锐,这话一说话,一个想到了自己,一个想到了对方。
再看对方表情,于是纷纷一静。
尴尬了。
傅东离主动退开一步,正要问这姑娘怎又风风火火如斯,却见赵锦瑟主动凑近一步,踮起脚尖靠近过来。
那倾身而来的芬芳萦绕在鼻端,入眼咫尺的雪肤红唇,仿佛他一低头就能触摸到。
如梦似幻,不对,成何体统!
他脸色一黑,正要呵斥。
“你这是做什...”
赵锦瑟的手轻轻从他头顶白玉冠上取下一片芙蓉花瓣。
她指尖雪白细腻,捻着这片芙蓉花的样子十分粲然,何况她还笑着。
轻快明媚如昭阳,却又别有几分娇媚温柔。
“还能做啥啊,当然是替你摘花啊。“”
“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傅东离喉中话语梗住,顿了须臾才转而说:“我自是知道你做什么,但你这么矮,日后还是别勉强了,我自己来。“
矮?你说我矮?!
赵锦瑟噎住,登时又踮起脚尖,硬生生把芙蓉花又给放了回去。
你来,你自己来!看你横行到几时!
傅东离:“....”
恰好此时。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震惊威严的声儿传来,原来是李瞻看傅东离久久不归,又听到动静,就出来一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到他就震惊了。
这花前月下,不,花前黄昏下,两个妙龄男女在他的芙蓉树下亲亲我我欲行不轨,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不对,芙蓉花?
“啊!我的芙蓉!”
我含辛茹苦养大今年才开第一树的芙蓉花!
李瞻的脸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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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幼年的时候娇弱无依,在风吹雨打下却坚强无比。”
“陪伴我这枯朽老人度过日日夜夜,渐渐长大,渐渐明媚。”
“待它经日月光华终开第一朵花,我心头感动不自禁。”
“一朵一朵的话,那便是一次一次开在我心头的欢喜。”
茶座飘香,院外黄昏满夕光,如此美景,院内座上李瞻正诉说自己的痛苦,末了还来了一句。
“我这么说,你们可明白?”
跪坐在蒲团上的赵锦瑟乖巧低头,“明白明白,学师您说的我都明白。”
李瞻盯着她,脱口而出:“你明白个屁!”
赵锦瑟:“....”
“真明白?”李瞻再次深深问她。
赵锦瑟点头如鹌鹑,生怕得罪这位院长,“学师之痛,便是学生之悔恨。”
“是吗?那接下来一个月的打扫就交给你了。”
赵锦瑟:“....”
见赵锦瑟一脸憋屈,李瞻冷笑:“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