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东离:“我在隋城会来信考问。”
赵锦瑟:“这山高水远的,还是算了吧,不忍师兄太辛苦。”
傅东离:“无妨,师兄应该的。”
师兄的眼神特别阴森,那一眼意味深长。
“何况明年我就会回来。”
他咧嘴笑,仙人般的美貌多了几分恶鬼般的残忍。
“到时候,咱们好好清算。”
还拉尾音。
赵锦瑟吓坏了。
沈焱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儿就不高兴了,怼了傅东离:“就你会写信?我也会写,赵锦瑟!以后小爷我每天给你写一封,也考问考问你的学习。”
赵锦瑟:“...”
没吃错药吧你,就你那龟鳖成绩还考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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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意切,终有一别,山高水远,你奈我何。
赵锦瑟硬着头皮装作没看到傅东离的冷笑,送他走了。
上马车之后,赵锦瑟才松了一口气,正要走,帘子陡然拉开,对上里面坐着的傅东离面无表情。
“赵锦瑟,你若是想东想西,不修学问,明年科举考了一个差劲的名次,丢了我的面子,呵!”
这是威胁吗?绝对是威胁啊!
他竟然敢威胁她!
赵锦瑟心中横生一股恼意,正想怼他,忽对上傅东离冷冽森森的眼睛。
上一次见到这眼神还是在他解剖尸体的时候。
赵锦瑟瞬间急流勇退,弱弱说:“我若是考不好,那丢的也是老师的脸啊,跟你不相干的。”
总共也就教了七天嘛。
“不相干?”傅东离复念了下这三个字,忽而一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然老师是你师傅,就相当于是你父亲,我既是你师兄,同一老师门下,自等于是你兄长。”
赵锦瑟:“啊?然后呢?”
傅东离深深一句:“长兄亦如父。”
赵锦瑟:“....”
合着我多了两个爹是吧。
你还从小舅舅升级了。
“既如父,又怎么能说跟我不相干呢,所以好好读书,不要每天尽想着跟谁吃喝玩闹,尤其不要跟男子。”
赵锦瑟:“额,那跟女子可以吗?”
傅东离忍了下,“可以。”
赵锦瑟:“如果我不玩闹不吃喝,还是考不好呢?”
傅东离:“你是猪吗?”
赵锦瑟气了:“说归说,你咋还骂我!”
是不该,不早就确定这厮骨子里就是一头小猪么。
傅东离又忍了下,尽量温和:“尽力了,结果不尽如人意,也是可以原谅的。”
反正就是不要跟这姓沈的小子走得太近。
“哦,所以我还是可以考不好的。”赵锦瑟忽而眉眼弯弯,喜滋滋答应:“你放心吧,我一定尽力。”
哦,被她绕进去了。
傅东离心里一咯噔,但见她没心没肺笑颜如花,也就罢了。
瞥过不远处沈焱探头探脑的样子,眯起眼,放下帘子。
“走吧。”
马车跟随从离开了。
赵锦瑟站在原地看了一小会,直到沈焱大步走来。
“看什么呢,人都走了。”
“他好像挺有钱,那些马是西境那边的良驹。”
“切,这种马我家多得是,而且这人有什么好的,不就是长得好看点,人聪明点,厉害了点吗?”
“而且你不是来送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