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成一次婚,我怎觉得跟投胎了似的,你是傅东离么?”
动不动就为夫为夫,酸腐得很,讲话语气也不对劲了。
特别矫揉造作很炫耀。
赵锦瑟次次败在他故作的假相里面,下意识就想照顾他,真真见鬼了。
莫非是图他好看?
傅东离眼眸微眯,在她耳边轻轻说:“莫非昨晚为夫表现太好了,跟往日截然不同,夫人以为是旁人?”
赵锦瑟刚想说是,忽然发现这话里有陷阱。
呸!这个阴险的家伙,若是她刚刚说是,这厮必然借口疑心她心里有别人,又要讨这讨那,就好像昨晚,她活生生被他骗了好几次,全身上下就没几处好的,那些隐秘亲密极致的姿势全让他享受去了。
于是赵锦瑟明哲保身不吭声。
“夫人就不问我为何忽然身体这般强壮有力?”
多强壮多有力?
赵锦瑟瞬息想起昨晚如疾风大浪中飘摇小船的自己,面色一红,憋住了,依旧不吭声,闭上眼故作假寐。
“其实很简单,第一次,天赋异禀,第二次以及往后,便是...”
他故意在她耳边说:“唯熟练尔。”
这话太骚了。
赵锦瑟捂住自己的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你不要说了,我困了,我要睡觉。”
傅东离笑了,“正好,为夫也有此意,那就睡吧。”
“你不许乱动。”
“好。”
然后两新婚夫妻乖乖在被窝里面睡了..十几个呼吸后,赵锦瑟心中飘起一行大字。
——男人都是大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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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提当夜刺客的事儿,因为傅东离自会让人处理,赵锦瑟不擅这种事情,而且才刚成亲,府门内宅的事儿还没料理清楚,她哪来的心去管他的秘事。
不过在处理府门内宅之前,赵锦瑟还有另一事——回门看老爹。
“人还是得多锻炼,不锻炼,这身体就跟不上,老了老了连大米都啃不动了。”
赵富贵语重心长如此说。
陪着赵锦瑟回门吃饭的傅东离深以为然,笑意潺潺说:“岳父大人说的是,小婿也是这么认为了,日后一定勤加锻炼。”
赵富贵早耳闻过这人体质不太好,娘胎里落下的毛病,为了女儿的未来幸福生活着想,就更得监督监督了。
“光锻炼也不行,来,把这些吃了饿了,身体自然会威武强壮起来的。”
赵富贵自以为自己这话题说得挺委婉内敛,却不知赵锦瑟闻言就急死了。
还补,还补你女儿就要被采阴补阳成人干了!
“爹,爹,这个你自己吃,他不用吃的。”
“不行,你个傻丫头,这是为了你好。”
“不不不,我已经很好了。”
“不够,小傅好就是你好,你好就是爹爹好,爹爹不吃,给他吃。”
两父女正在“你好我好”的时候,傅东离已经面不改色喝着王八汤,喝完一碗放下碗,“挺好喝,再来一碗。”
赵富贵美滋滋,“好好好,这可是我亲自下厨炖的!”
赵锦瑟:“....”
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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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傅东离公务繁多,也没得整日缠着赵锦瑟胡作非为,闹了七天后被朝廷三次明里暗里的召令给叫回去了。
听说是苍东的逆犯活口在御廷司交代了一些事儿,不仅关乎隐王,也涉及多年前的太子案。
赵锦瑟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在傅东离早日出门前替他整理衣襟,憋了片刻还是说:“虽然早知你厉害,富有乾坤,必有谋划,但越到后面关头,越得有狗急跳墙,人不能与狗斗猖狂,小心些吧。”
傅东离刚刚在她亲自近前替他理衣襟的时候就怔了,再听她别别扭扭又十分认真嘱咐他的模样,他一时表情复杂。
“怎么了?我说错了么?”
“不,我只是惊讶你会做这些,也会说这些。”
赵锦瑟有些不自在,嘀嘀咕咕:“这不跟你成婚了么,是你的妻子了,日后这吃你的用你的,好歹也得上点心啊,若是往常,我才不会呢。”
她口是心非,十分可爱。
傅东离轻抚她眉眼,自己眼里却有抹不去的怅然跟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