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她赵锦瑟是一般小女子?
“谁知道呢,总不会是偷我吧。”
这话回得好吧!赵锦瑟正得意,却陡听到傅东离顺溜了接上,“偷你作甚,迟早是我的,何必偷,不过你那桌上盛放着的甜酥饼倒是不错。”
赵锦瑟:“呸!我还不定是你的呢,这日子都没定,你也不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所以我就是来定日子的。”傅东离这话接得更快,好像早已挖坑等着似的,说完还猛得凑近了一下,几乎贴着赵锦瑟脸,在她耳边轻声说:“不过你说鸭子煮熟了?你是在暗示我要赶紧下手么?”
鸭子赵锦瑟:“....”
这他娘的路数太深了,不要脸!
赵锦瑟一手贴了他的脸,要把他脑袋掰过去,哪知他顺势偏了脸,正把嘴唇贴了她白嫩的手掌心。
这一凉一热的,差点把赵锦瑟又吓出猪叫声,猛地要收回手,却又被拽住了手掌,被他双手合握按在口鼻之前。
他的手掌滚烫,修长而宽大,呼吸沉稳,都萦绕在了她的一掌之上,仿佛他的权力能力跟性命都交托于她。
赵锦瑟一时愣松。
“赐婚,是顺势而为,亦是因我怕你太讨人喜欢,被人截胡了。”
“世人总说我阴险狡诈,便是你也这么认为的,既是你认为的,那自然是对的,我的确算计颇深,只想要你一生,无人可拦。”
“但我亦怕你不信我,不信我能庇护你,不信我能与你匹配,更怕你看不上我,舍了我。”
“先下手为强,让你无路可选,这是我的阴招,日后你可报复我,即便你用一生,我都愿意奉陪。”
这忽如其来的是告白吗?比告白高一个层次,毕竟都赐婚了,他们就是板上钉钉的未婚夫妻。
就差临门一脚。
赵锦瑟却知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他是在宣誓主权,亦在安定他的心。
“我以为你会与我说说你那复杂吓人的身世,为我疏导疏导。”
傅东离却摇摇头,“那些事儿,待我处理干净了,再说给你才是锦上添花,加深你我了解,但若是现在说了,就是凭白让你为我担忧,不值当。”
“我可不一定会为你担忧,给我一盅瓜子,我能磕着当打发时间你信不?”赵锦瑟嘴皮子很犟,不肯认。
傅东离却是低低一笑,把她手放下,揉搓暖了几分,再拉开被子,在赵锦瑟看色狼禽兽的目光下安然把她手掌放进被窝。
温润美色在月下可醉人,何况他还哄着她,“日后你嫁了我,每一夜可有事儿让你打发时间的,估计没时间嗑瓜子。”
赵锦瑟是一般人吗,不是,所以领会了傅先生嘴里深深的孟浪之意。
她脸蹭得更红了,恨不得一脚踹翻这人。
嘴上说这么浪荡,身体虚得很。
狗掀门帘子,全凭一张嘴呗。
她表情太动人,傅东离看懂了,也不反驳,只眼眸稍黯,像是谋划什么,但嘴上说,“其实今夜来不为其他,只是单纯告诉你,明日早上我要来提亲,你好生准备。”
明日早上的事儿,你大晚上来通知我,我准备个鬼啊!
赵锦瑟懵了,还来不及说什么傅东离就起身了,她下意识拽住他衣角,“你别走,什么叫明日早上,你这也...”
她爱扯人衣角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却跟个毛茸茸的小宠物一样逗人得很,活生生要把人给勾住了。
再也走不开了。
没说完,傅东离弯下腰,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床沿垂挂的流速在他脖颈发髻微微撩动,唇瓣相贴成了温热,后成了火焰,那样昏暗,那样不明,燥得屋内灯火都仿佛要被点燃,可这样深的夜,万籁俱寂,不可言说。
隐晦又秘密,禁忌又情欲。
直到傅东离猛然发觉自己的手掌已经落在她的细软腰肢,叫嚣着要得寸进尺。
圣人在上,学生失礼了。
他猛停下,再一咬牙,可终于停下了。
缩在角落的赵锦瑟手指拽着他的衣角,贝齿轻咬着略红肿的唇瓣,一双眸子也跟淌了明珠泪似的,莹莹光辉,像是勾人的女妖,有意无意唤着他留下来。
她一句话都没说话,但傅东离就觉得她仿佛说了千言万语。
“你个大西瓜,猪蹄子!你赶紧走,消失,下次再这样我灭了你!”赵锦瑟终于憋出一句话,傅东离刚起的燎原之火一下子静了,全变成了一江春水。
他又笑了,伸手揉揉她的小脑袋。
“既然小瑟瑟如此相邀,那我必定改日再来。”
“...”
“不过原本我打算提前婚期。”
傅东离临走之前深深看了她一眼。
“赵锦瑟,我忍不住了。”
赵锦瑟:“....”
尿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