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根手指头都动不得了,额际也有浅浅的一层汗水,眼皮子一怂一怂的,昏昏欲睡,直到她腰肢被轻轻抬起,托了臀部,一只大手从腰肢腹部往上揉捏上来,最终定在一处,力道不紧不慢又缠绵悱恻,不肯罢手。
身体热度一再拔高,见身后趴伏的强健男子似要再拔剑出鞘,赵锦瑟装不得死了,只能软声求他。
“你难过的时候都喜欢做苦力么?不累么?”
她难过的时候就喜欢吃吃喝喝睡懒觉,一觉起来什么烦恼都没了。
傅东离最见不得自己女人问自己累不累,手下动作微微急促用力了些,轻咬着她肩头,嗤道。“不累。”
呸,我才不信你不累!
“有本事你一直..一直别停!”赵锦瑟来了脾气,爽话一出口,傅东离顿了下,沉沉盯着她好一会。
赵锦瑟既后悔又不肯低头,就嘟囔说:“我知道我会赢,你也让一步,好好睡...”
“不让。”
傅东离二话不说重重撞进她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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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赵锦瑟两眼发昏,困得不行,却还是捏着傅东离的脸颊,冷笑:“最后还不是我赢了。”
再天才,再才华洋溢,你也停了。
“哈哈哈。”她刚得意。
傅东离眼皮子微微动了下,淡淡道:“嗯,这次算你赢了,下次希望你还能赢。”
赵锦瑟得意洋洋,硬撑到底,“当..当然!”
反正她不用力气。
当然了,等傅东离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后,赵锦瑟反应过来了,马上想要反悔,“不,我不要。”
“不接受犯人反驳。”
“...”
你个奸诈鬼,亏我还心疼你,算计我!呸!赵锦瑟鼓足力气想打他,后者微抬了脸,眼里满是伤痛。
“你不问我为何要用这种羞辱娘亲名声的法子吗?”
赵锦瑟还真有这个疑问,但没敢问,被他这么一提就被转移了注意力。
“为啥?”
“她故去时怕我以后受难,给我提了两个法子,其一便是第一个,让两个亏欠她的男人付出代价,其二就是让我不必顾念父子亲情跟君臣之别,该反击的时候就反击,为人自私痛快一些,至于人世间的所谓体面名声都是虚的,人若是死了,便什么都没了。”
这番话让赵锦瑟肃然起敬!
婆婆厉害啊!
“越在意,越希望对方不受伤害,也就顾不得世上礼法道义,于我,我也一样,将来,我希望你也能为了保全自己不在乎这天下任何人,包括我。”
傅东离就是这般凉薄冷静的人,自他生母去世那一日就决定了。
事实证明他母亲是对的,这些年的确没有人能叫他难过的,只除了一个赵锦瑟。
当然,最终她给他带来的快乐却是最多的,比如此时。
他亲了下她脸颊,摸摸她的脸。
“睡吧,明日上朝,咱们就得联手办太子案了。”
“呜,这次你可不许说要用我狗鼻子,我自己会用~”
她嘟囔着昏沉睡去,傅东离却看着她许久,深深叹了一口气。
那件事眼下还是不问她了吧。
查案可以,不好把她真牵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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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东离不骗人的时候,说什么基本都是准的。
太子案的调查组果然出了,傅东离所在的封崖主导,女司出赵锦瑟这边一伙人,御廷司跟刑部三司辅佐,朝廷上下但凡调查所及,必须配合。
这是死命令了,可见君上调查这个案子的决心之盛。
于是当天下午——赵锦瑟第一次进了太子府。
人死如灯灭,尸过好几年了,只能焚灭,但傅东离留了验尸报告,现场物证调查也都在。
“那今日叫我们来是?”
“女司调查女眷,这是它立意所在,我想他的意思是让我们接近太子府女眷。”
比如太子妃跟太子一干侧妃妾室什么的。
而这恰恰是三司跟御廷司当年都束手束脚的地方,他们内部女子极少,便是有也不如女司亲近宗室女眷,不得力,是以当年这块是短板。
不过太子案这么大的案子,当年恐怕连地皮都被掀了好几番。
“不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