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状如龟而鸟首虺尾,其名曰旋龟,其音如判木,佩之不聋,可以为底。”
“旋龟居然这么大……你说它是南山经里的,如果根据山海经的地理分布,南山山系怎么也该在东南亚附近吧?怎么跑到帝都来了?”
秦椹低声说:“虽然说大部分还是按地域分布,但是毕竟这些东西都不是凭空出现的,大都是原来的动物变异成的,所以偶尔也有少量的会变异成这里的非主流怪物……”
陆甄仪默然,“哦……”
秦椹又说:“可能那附近本来就有只比较有灵性的或比较大的龟类。”
“旋龟能够佩之不聋,你那个空间切割不知道切割了掉哪里了?要是有一块肉倒是可以试试,不过咱们也没人聋的。”
秦椹说:“我倒是切下来扔空间里了,只是一小块腮肉,估计也就两三斤……”
陆甄仪无语。
秦椹犹豫了一下,说:“肉能佩戴?这有点玄吧?我怀疑是佩戴乌龟壳……”
“嗯,有可能……”
两人说着话慢慢睡着了……这一夜,出奇的宁静。
☆、路遇故交
早上醒来时阳光洒在她面孔上,带着冬日的温暖,干净,舒爽,甚至有一丝懒洋洋。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睡到自然醒的早晨了。
其实也不过几天而已。
冬天日短,天亮得晚,既然太阳已经这么大了,肯定是不早了。
秦椹居然还没醒。
她默默扭头看他睡着的样子。
这很少见,通常秦椹都比她先醒。
睡着的秦椹不那么冷淡尖锐,倒是面孔温和了不少,看上去只是个普通的俊俏的男人,甚至还有点可爱。
陆甄仪轻轻叹了口气,不再看他。
她的手臂只有些胀痛了,看来沈宏欢和药物都起了一定作用。
她慢慢起身,双手撑在身后,仰起面,把自己从面颊到长发到上半身都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中,挺起胸脯,深深呼吸。
仿佛整个人都吸收了阳光的能量。排除掉那些死亡,恐惧,阴霾……
那些事情,那些满地的尸体,那个母亲,那孩子的哭声……是个人不可能没反应,只是他们急于去做那么多事,还没来得及产生应急反应。
如果在和平正常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需要心理干预。
回想起那个只剩一半的女人,那个哭泣叫妈妈的孩子,不是仅仅流泪就能忘记。
她更加用力地深呼吸。
突然听到秦椹的声音说:“你在做瑜伽?”
他的声音里还有点迷糊,显然刚睁开眼,但眼神正在慢慢恢复清明。
陆甄仪笑了笑,收起姿势。
秦椹穿衣服,一边说:“手臂疼不疼,昨天光吃点消炎药,不知道发炎没有?”
他自己也受了伤,但只是些皮外伤,就不用在意了。
“没有。”她观察了下她自己的手臂。
秦椹说:“那下午到家再换药。”又说:“顺便把你的头发剪短,免得碍事。”
陆甄仪怔了怔,随即醒悟过来,点点头。
秦椹看她乖乖的模样,忍不住把她拉过来,凑到她嘴唇上亲吻,他含住她吮吸,试探着用舌头侵入,陆甄仪被他拢在怀里,被动承受着亲吻和吮吸。
秦椹渐渐动情,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最后在她胸上揉了两把,还是把她放开了。
他们自地震后一直没有过,也没这个心思,此刻倒是有兴致了,可惜时间地点不合适……
两人起身,沈宏欢和许光月比他们早起了点,心情都不错,充足的睡眠,食物,还没有遇到危险,在以前这只是最基本的,现在却构成了大家由衷的满足。
一路开车到许光月一家被收容的军营门口,许光月说,在里头的时候听说京郊一共临时组建了六处这样收容普通平民的军事基地。也算是国家的应急处理。
原本帝都两千多万人口,现在据说幸存不到两百万。
可即使如此,对于这些军营而言,要收容这么多人,每天提供食物也是非常困难。
秦椹取了一块大约两斤的鱼肉给许光月,“老许,应该够了,回去吃吧,你们也可以吃一点,就不容易生那病了。”不过,可能也就没有开启异能的机会了。
“如果有用,剩下的你交给部队,告诉他们箴鱼的事儿。”
许光月千恩万谢,连声说“好”。
军营门口有战士执枪站岗,偶尔有平民出入,但一般都是成群结队。
这是组织起来的志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