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刚烈的姑娘,只要不想死,早晚都会从。”
“饿她几顿,再打她几顿,不怕她不从!”
“对!我身边的红儿就是,一开始死活不答应,我把人带回来之后只两天,现在对我百依百顺,还怕我不回去找她……”
“还有一种姑娘,自己不怕死,但是怕家里人出事,遇上这种,只要稍微说几句狠话,就乖乖回来伺候了。”
秦秋婉心下冷嗤笑,和余重川一起溜进去将二人捂着嘴揍了一顿。
打晕二人,这才上了三楼,看到一间房门口有两个丫鬟候着,而另一边,站着的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具人身边那个护卫。猜也知道,那里面应该住着宫主。
两人今日是来找人的,自然不会撞上去,当下将自己藏得更深。
两个丫鬟守着的房门中,此时并不平静。里面有瓷器碎裂声传出,还有女子的尖叫。
丫鬟听到里面的动静,满脸无奈,面面相觑过后,都不想进去触霉头。余光看到了楼梯上的秦秋婉,如见救星,立刻招手道:“小哥,你快过来。”
秦秋婉装做伙计的卑微模样上前,说起来,她还在茶楼做过端茶丫头,此时装起来驾轻就熟。
“姑娘在发脾气,你去把里面碎了的茶杯等物拿出来,免得姑娘伤着了自己。”
秦秋婉正愁不好进门,闻言立刻应下,进门时还不忘带上一个小筐。
房门一打开,就看到了满地狼藉,茶水瓷片散了一地,中间的地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此时正呜呜哭着。
秦秋婉关上了门,弯腰在地上捡瓷器,渐渐地靠近了李欢喜。
李欢喜伤痛欲绝,加上这里是天魔宫的地方,也等于是她的家。并不认为有人能摸到自己身边,所以,对边上进来收拾东西的伙计毫无防备。
外面候着两个人,以防稳妥,秦秋婉没有贸然动手,一路捡着瓷器碎片到了李欢喜身后时,迅捷地一手刀拍晕了她。
然后,伸手把人接住。
打开后窗,秦秋婉抱着人跳了下去。
后窗外是大街上,院墙外有人值守。看到人影飘过,立刻大叫:“有人!”
一瞬间,茶楼中的所有人都动了。
秦秋婉逃命的技巧娴熟,哪怕扛着一个人 ,多绕了几个巷子后,身后就没人了。
至于余重川,两人早就说好了,如果分散,就先顾着自己,回到水榭再说。
秦秋婉因为要甩开身后天魔宫的人,多花了一刻钟,回到水榭时,余重川已经等着了,看到她进门,松了一口气,立刻迎上前:“你赶紧把人放下。”
过了这么些天,李欢喜脸上的疙瘩已经开始化脓,流着黄黄白白的糊状物,也难怪林开栋要吐出来了。
秦秋婉放人的动作并不温柔。
李欢喜砸落在地上,吃痛后惊醒,一只手捂脸,另一只手捂腰,待发现面前的摆设不对,她才霍然抬头。
看到面前的夫妻两人时,她忍不住失声问:“你们俩怎么会在这?”她左右看了一圈,发现这屋子有些熟悉,好像是曾经林家在平城住过的水榭。
她又惊声问:“我怎么会在这?”
“我扛你来的。”秦秋婉直言不讳:“我找你来,是有些话想问你。”
李欢喜垂下眼:“我什么都不会说。”
秦秋婉假装没听见,自顾自问:“天魔宫的宫主是你舅舅,对吗?”
李欢喜果然不答。
秦秋婉见状,觉着她是那个要看着胡萝卜才肯跑的兔子。想了想,道:“如果你让我满意了,我可能会把药玉还给你。”
李欢喜霍然抬眼:“当真?”
秦秋婉微一点头:“回答我的话。”
“是!”李欢喜满眼期待:“我也是去年才知道。”
秦秋婉不想知道这些,她追问:“当年天魔宫宫主找你爹的茬那一回,是为了什么?”
李欢喜摇头:“我不知道。”
秦秋婉似笑非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记性也不太好,忘记了我把那药玉放在了何处。”
“你!”李欢喜恼怒不已:“你想知道什么样的内情?”她稍微一回忆,就想起了当年江父之死,她沉声道:“你不就想说你爹的死是我爹和舅舅合谋害的么?我答应你,以后帮你作证。”她伸出手来:“把东西还我。”
秦秋婉要的是真相。
李欢喜这为了药玉胡说八道的话可不行,她沉声道:“我们年纪相仿,我不知道真相,你应该也不知。那我们就得去找真正知道的人!”她一把将人拎起,和余重川一起趁夜又出了门。
李家庄离平城有些远,两人在天亮时才赶到,也没敲门,直接从墙头翻身而入。
庄内最近很是戒备,两人刚一落地,立刻就有大群护卫围了上来。
“我是江秋阳,我要见你们庄主。”
江秋阳于李家庄来说,是个特别的存在。
护卫们面面相觑,都拿不定主意。最后,其中一人前去通禀。
一刻钟不到,李庄主就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