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年:“就是一直抓不到小偷,才说是闹鬼的。窗户和门都锁的好好地,寝室里却平白无故的丢了东西……不是闹鬼是什么!”
秦十五大为惊讶,看着秦初:“你知道这事儿吗?”
秦初漫不经心道:“今天早上听到有人讨论了。”
秦十五:“你们丢东西了没?”
秦初开口:“怎么可能丢?真以为闹鬼啊。”
这句话说出来没有一个下午,秦初就被打脸了。
当天晚上回到宿舍,路潼翻遍了整个书桌,脸色瞬间变了一番。
秦初洗完澡,问了一句:“你找什么?”
路潼开口:“我东西丢了。”
秦初:“闹鬼?你丢什么东西了。”
路潼却不开口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丢的是“秦初”写的那封诅咒信一样的情书,全篇都是不知所以的火星文,路潼一直把他收在书本里面,看过一次之后就没再拿出来了。
谁知道它会不翼而飞?
——能说吗?
显然不能。
秦初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对这封情书在乎的模样,好像情书根本不是他写的一样。
老实说,这还真的不能算他写的。
这情书就是秦十五代笔的那一封,写的幼稚又好笑。
路潼摆手:“没什么重要的。我再找找。”
秦初见他挺着急的,制止他:“你要找什么,跟我说一声,说不定我看见了。”
路潼犹豫了半晌,才开口:“……一封情书。”
秦初愣住了。
“情书?你写的,还是别人给你的?”
“别人给我的。”
“……很重要吗。”
“……你觉得呢。”
不重要,也不会在这里急着找了。
可是说重要的话,又为什么重要?
路潼头一次感到骑虎难下。
“你看见了吗?是一封粉色的。”他问秦初。
秦初面瘫着脸,一改刚才热心肠帮忙的样子,“没看见。”
——早看见早给你撕了。
路潼本来就不指望秦初有什么建设性的发现,他叹了口气,认命的继续翻找。
秦初看在眼里,心里极为不爽:有这么重要吗?谁给他写的,难道是陈安琪?还是上次告白失败的那个只老蛤蟆?
寝室里,灯闪了三下,忽然熄灭了。
路潼像只受到惊吓的猫咪,立刻退回了床边。
哐当一声,屋子里有东西掉了下来。
走廊里一片黑暗,有别的寝室学生朝着宿管阿姨喊道:“怎么又停电了啊?”
“阿姨,跳闸啦!”
“操!我还在洗头!”
秦初按了两下开关,宣布道:“好像停电了。”
昨天下午也停电了,台风天学校的电闸不稳定,运动会一结束,外面就又下起大雨。
明天似乎雨转晴,但今晚依旧是难熬的一个晚上。
还好路潼洗澡洗的早,停电大不了睡一觉就过去了。
“那我睡了。”他简单粗暴的做了决定。
秦初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靠在墙边,反问道:“你怕黑?”
路潼:“你看我愿意理你吗?”
秦初又作恍然大悟地模样:“难道是怕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