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美的白逸辰瞬间大怒,团了好几个雪球追着楚思瑶扔了过去。现在,那位护女如命、霸道无比的皇帝陛下可不在,他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恶魔,身为公主该有的礼仪!
秦落衣见自己宝贝女儿被人以大欺小,砸得满脸是雪球,立刻心疼得上前:“白逸辰,你怎么能欺负小——”
“砰!”秦落衣只觉得嘴里凉凉的,整个人呆若木鸡在原地。
“你竟然砸本宫!放肆!”秦落衣大怒,额头因气怒青筋直跳。她立刻反击回去,抱着一团雪朝白逸辰砸去,一边砸,一边指挥道:“思瑶,从背后助攻!”
白逸辰是不会武的,这么被欺负回去,一瞬间可怜兮兮,砸得到处逃窜。罪魁祸首的公主殿下立刻为母后加油助威,一同欺负起这位少年丞相。
离昕默默无语,在旁好笑地看看戏,谁知笑意刚起,就被殃及池鱼。于是,变成了四人混战。
若是有人路过此处的话,一定会大惊。一国皇后,一国公主,一国丞相和一国太医竟然……在打雪仗?!还玩得乐此不疲?
亥时三刻,楚玉珩和楚玄奕对饮一个半时辰后,各个烂醉如泥。太后见状,命人将他们扶回了寝宫,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楚玉珩摇摇晃晃地推开房门时,瞧见床帘里隐隐约约显露着一个优美的娇躯背影。他嘴角微微一勾,心中忍不住窃喜着:小奶娃终于没有霸占他的娘子了~
自从楚思瑶出生后,一直粘着娘亲,尤其是睡觉非要抱着娘亲睡才睡得着。于是,楚玉珩每晚与自家娘子的恩恩爱爱,变成了三人行,娃睡中间……
于是禁一欲一年的楚玉珩再度禁一欲了起来……
楚玉珩想,睡就睡吧,谁让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呢!等宝贝长大了,就可以自己睡小床了!
楚玉珩等啊等啊,宝贝儿终于两岁了,他乐呵乐呵地将女儿捧给了玲儿和青竹去带,终于晚上可以拥抱落衣了!结果,这娃半夜醒来发现娘亲不在大哭大闹地冲进了房间,直往他们的被窝里钻,一脚吧嗒踩住了他的重要部位。
害得他刚刚提起的剑经受剧烈疼痛,严重损伤不举了一个月之久……
现在回想起来,都是满满的血泪史。
如今瞧见床上只有自家娘子一人,他心想着小公主殿下一定累倦的在偏房睡下了,于是笑眯眯地撩起窗帘,准备将秦落衣抱着满怀。
谁知,修长的手指刚刚掀开被窝,楚玉珩就蹙起了眉头,近看之下,这背影怎么看怎么不像啊。
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床上赤果的女子忽然像饿狼扑羊朝他扑了过来,一股浓烈的胭脂水粉地扑鼻而来,呛得楚玉珩直打喷嚏。
“陛下,小女子服侍您更衣。”
楚玉珩从未想过有人胆敢爬上自己和落衣的床,一时间猝防不及被人扑倒在床上。丰满的胸一部在他胸前使劲地蹭蹭,柔软的小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明明是充满色一情的动作,却让楚玉珩泛起了恶心。
他一脚将女子踹开,点了她的穴道后,拿起床上的被子和床单把光着身子的女子裹成了一个球,气怒地朝着门外丢去。
一连串动作做完,楚玉珩运功去除了身上的酒气。他同样意识到,刚才在与楚玄奕对饮时,酒水里被人下了迷药,所以他才会对一个陌生的女子产生了幻觉。
知晓自己中计后,楚玉珩心中的怒气蹭蹭蹭地冒了上来,与此同时,心里更是生出了另一种恐慌。
落衣刚才回来,可是看到那个裸一女了?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楚玉珩急啊,急得团团转。十分洁癖的他都顾不上沐浴换衣,施展轻功就在皇宫里寻找起了这位失踪已久的皇后娘娘。
谁知,看到的却是这货正带着自家宝贝,没心没肺地与白逸辰和离昕堆雪人。一边堆着雪人,一边欢乐地打闹着,看上去正像幸福美满的一家四口。
一瞬间,被华丽丽无视掉的楚玉珩醋意满满,运足着一道力朝着他们堆的雪人挥去。只见四个人辛辛苦苦堆的雪人瞬间被一阵狂风击碎,化为阵阵冰冷的碎雪。
“哪个杀千刀的,竟然毁本宫千辛万苦堆得雪……”秦落衣怒目而视,只见碎雪之下,一身黄灿灿的衣袍赫然夺目。
四人一怔,明显傻掉了。
举国上下敢穿黄袍且有龙纹的唯有当今圣上!
秦落衣呆滞地看着茫茫的漫天雪花下,俊挺如竹的青年挥了挥长长的衣袖,幽幽走来。眉目如画,肤如凝脂,纤长的墨发在风中飘扬,白皙的肌肤与周围的雪景融为一体,宛如墨画里走出的仙人。
楚玉珩朝着秦落衣招了招手,俊秀绝丽的脸上温柔地笑着,望着秦落衣的目光满是柔和,声音温和而动人,却含着一阵威压:“落衣啊,玩得可开心?”冷冽的目光警告地扫了扫白逸辰和离昕。
两人没志气地拽起一脸见到貌美爹爹十分激动的楚思瑶,立刻溜走。
“嘿嘿,玉珩,宫宴结束了啊……”秦落衣谄媚地笑笑,趁着楚玉珩神色松弛时,忽然从抓起地上的雪朝楚玉珩扔去,边扔边怒道:“竟然毁我雪人,吃我一招!”
她的手刚抬起来,已经被楚玉珩握在了手心里。看着楚玉珩似笑非笑的神情,秦落衣的心漏跳了一拍。
该死,这货又开始施展美人计了……
忽然,她眉头一皱,凑近楚玉珩左闻闻,右嗅嗅。随即,脸色大变,怒骂道:“好你个楚玉珩,竟然去外面偷腥了!身上一股女人的味道!”
楚玉珩心虚地低头。
“别碰我!”瞧着楚玉珩那心虚的样子,秦落衣大大不爽,用力将楚玉珩一推,怒气冲冲准备离开。谁知,自己右腿一软,竟向着楚玉珩投怀送抱地扑了过去,把楚玉珩压个正好。
楚玉珩是可以扶住秦落衣的,他却故意轻呼一声,柔柔弱弱地平躺在雪地上,好似秦落衣十分猴急地把他扑倒在雪地上。
束冠的墨发凌乱披散,他垂着脑袋,有些委屈地说:“娘子~你冤枉我了!刚才你光顾着自己玩,都不知道为夫被人下了药,差点被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吃抹干净了呢!”
“该死,竟有人胆敢对你下药!”秦落衣紧张地给楚玉珩把了把脉,在确定只是简单的迷幻药后,小小的松了口气。随即,怒目凶光,“他们竟然还不死心,要你纳妾,找死!”
这些年来,他们明的给楚玉珩送女人,暗的偷偷使用损招。若不是,秦落衣和楚玉珩同住在一屋里着实不好下手,恐怕春一药都要用上了!
楚玉珩能顶住压力,多年不纳妃,身为丞相的白逸辰功不可没。可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再让落衣生个男娃,堵住那群该死的人的嘴!
“落衣……”背后是冰冷的雪地,身上是温软的娇躯。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实在是不好受。
“嗯?”
趁着秦落衣正气鼓鼓时,楚玉珩忽然翻身将秦落衣压在身下。
他搂住秦落衣柔软若柳的腰肢,对着她的唇瓣亲了一口:“那个药性太猛烈了,我现在有些热……落衣,你说,该怎么办呢……”他朝着秦落衣抛了个媚眼,随即装作十分燥一热地扯了扯衣袍,露出白皙紧致的脖颈。
“身为朕的皇后,落衣难道不为我分担一下吗?”
“别闹,你中的只是普通的迷药,哪会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