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仙子想回家放牛

替身仙子想回家放牛 第27节(2 / 2)

芥子空间外,张梁和衔玉好不容易才追上马车。

这车子以灵石驱动,灵力不耗尽不会停,路线也是一早就规划好的,衔玉以水遁之术带着张梁潜进了车内,柳催雪没心没肺的,正窝在座位上睡大觉。

衔玉气得,抽了张梁的剑鞘,往他屁股上狠狠抽了两下,“叫你捣乱!”

阮芽和苗苗从芥子空间出来时,柳催雪被衔玉打了,正在遍地撒泼打滚。

阮芽大惊失色,“这是咋了!”

衔玉趁机告状,阮芽一听,这回可没向着他,把他从地上揪起来,擦干眼泪鼻涕,又板着脸教训一通,“你也太调皮了!”

柳催雪黏她,被她骂马上就乖乖的,只是被打了,还十分委屈,要人一直搂着才行。苗苗用草藤编了几个小玩意哄他,他才破涕为笑。

傍晚,车子停在一处避风的山谷,柳催雪还在记恨衔玉,下车的时候,看他走在前面,给他一脚蹬了下去。

衔玉不防,当即摔了个脸着地,虽气,却也不好跟个傻子计较,道一声“冤孽”,跟着张梁去打猎了。

路上张梁问起柳催雪的病症,衔玉如实相告,却没提柳催雪的真实身份,只以小雪代称。虽恼他,却也要顾及他的名声,当然,这是看在丫丫的面子上。

张梁走南闯北,到底是见识广,“赭红鬼伞?此物其实并非九华山特产。我早年游历时到过南疆一带,那地方林深草茂,遍地毒物,其中就有你说的赭红鬼伞。当地人喜食菌菇,每年春夏两季,都要进山采摘,我有幸吃过一次,十来种毒菇混杂煮一锅乱炖,各种毒素互相抵消,味道极其鲜美。想来,那鬼伞之毒,并非无药可治?”

“不是毒。”衔玉说:“是他的心魔。”说罢右手凝出一颗冰球,“簌”地抛出,树尖上一只红腹锦鸡直直落下,又被一条薄细的水带捆住,瞬间到了手里。

苗苗的热心肠,来自张梁,既有缘相识,就是朋友,闻言他不由得沉思,寻求解决之道,喃喃,“心魔……这可不太好办。”

衔玉趁他走神,右手背在身后,偷偷伸出一条水带,从树上的鸡窝里,摸出一颗黄褐色的鸡蛋收入墟鼎,继续若无其事往前走。

天黑前回到山谷,众人围着火堆,衔玉用水做了个锅子,给他们炖了一大锅鸡汤。吃饱喝足,阮芽热情邀请苗苗来跟他们一起睡觉。

水床弹力十足,一下能蹦老高,苗苗、阮芽和柳催雪手拉着手,玩得不亦乐乎,张梁坐在火堆旁翻书,衔玉靠着树干发呆。

水床上三人玩累了,就地一躺,你叠着我,我摞着你,沉沉睡去。

张梁抬头看一眼,起身收了书,行至水床边,以隔空御物之术移开阮芽搭在苗苗肚子上的腿,轻轻把人抱起,准备回马车。

衔玉对他的行为不太理解:“不一起睡吗?”

张梁一愣,随即摇头笑,“不了。”

衔玉说:“水床睡起来很舒服的,你也一起来啊。”

张梁更觉好笑,托了托怀里的苗苗,“衔玉,有些东西,是不能同人分享的。”

为什么不能同人分享,大家不都是朋友吗?直到张梁走了很久,衔玉还是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张梁和苗苗回了马车,阮芽和柳催雪在水床上睡着,衔玉坐在火边,摇摇头,开始煮鸡蛋。

直至他煮好了蛋,偷偷把阮芽叫醒,给她剥鸡蛋吃时,才幡然醒悟。

不能同人分享的东西。

阮芽懒懒赖在他的怀里,小口小口吃着鸡蛋,跟他说起自己最近的烦恼。

“苗苗说,你和小雪之间,只能选一个,真是太让我为难了。我选了两天,还是拿不定主意,觉得你们都很好,谁也不能丢下。”

她柔软的身躯紧挨着他,就着他手吃完鸡蛋,含住他一根手指,小口小口吮起水,牙关轻咬,不时刮过指腹。

衔玉心头一凛,话出口时,声调已变得喑哑,“如果,是我要你选呢?”

他扣住她肩膀,弯腰直视她的眼睛,“丫丫,如果,你只能跟其中一个人在一起,你要跟谁?”

大大的眼睛盛满了困惑,她轻蹙了眉头,“就……你们,如果不让我跟着……那你们,跟着我不就行了,三个人,热闹一点嘛。”

他神态一改平日的满不在乎,身体前倾,充满压迫感,目光牢牢锁定她,重复张梁那句刚才还有些听不懂的话,“丫丫,有些东西是不能同人分享的。”

阮芽问:“什么东西?”说来听听,她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分一分。

什么东西,衔玉也不懂,他只能回答:“你。”

“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尖,粲然一笑,“我愿意跟你们一起啊。”

衔玉:“我不愿意。”

阮芽轻轻推他一把:“那你别这么小器,我们一起玩嘛。”

衔玉:“……”

他胸口漫长起伏,脸色在火光下一丝暖意也无,显然被气得不轻。那傻妞还没个自觉,偎过来,搂着他胳膊商量,“要不你一三五,小雪二四六?”

衔玉快要气死了,捏她肉嘟嘟的脸颊,“你拿我当什么!”

他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你先遇见的谁?谁带你去去吃大鸡,带你去山下玩,教你识数和砍价,谁给你尾巴抱,给你水喝,给你做的新衣服。”

他扯着她袖子,“我给你做的新衣服,才过去几天,你就忘了我的好?他哪有我对你那么好,他还打过你,你都忘记了?”

阮芽被他握着肩膀摇,小脑袋跟着前后点,衔玉正色,“给我重新选!”

她回过神来,眨巴眨巴眼,一下想起他对她的诸多好,扑进他怀里,“是衔玉!衔玉对我最好,我喜欢衔玉。”

双臂收紧,他高大的身躯完全将她包裹在怀,喉结滚了滚,“算你识相。”

她仰头看他,眸子映着火光,水润明亮,搂着他甜甜蜜蜜地哄,非常没有原则倒戈了,“我跟小雪,只是金钱关系,我跟衔玉才是最好最好的,是真心的。”

她小手沿着他脊骨自上往下地顺,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他劲瘦的腰肢,脑袋搁在她肩头,十分乖顺的模样。

衔玉被她哄得舒服极了,她缩着手脚坐在他怀里,软软暖暖的一团,极尽的距离,呼吸交错间升起难言的狎昵,他垂首看她,声音低沉充满蛊惑,“我不信,除非……你,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