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殊道:“你没来的时候还剩下很多,但是现在,已经全没有了。”
江恒殊的话音刚落下,门外又响起了董秘书的敲门声,“进来。”
董秘书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从门外走进来,江恒殊愣了一下,当然不可能认为这束花是董秘书要送给自己的,他转头问傅真:“你订的?”
傅真点点头,仰头看着江恒殊,一副想要讨夸奖的模样,江恒殊摇头笑笑,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穿上外套,让秘书把玫瑰花放在一旁的花架上,跟董秘书交代了几句,带着傅真离开了公司。
“想去哪儿?”江恒殊问他。
傅真其实也没想好要去什么地方,犹豫了一下,对江恒殊提议说:“我们去举行婚礼的教堂看一看?”
“听你的。”
今天教堂里还有一对新人在举行婚礼,傅真与江恒殊过去看了一眼后就安静地离开,绕着教堂周围的建筑走了两圈,便已经到了中午。
江恒殊早已经预定好餐厅,吃饭前,傅真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到江恒殊的面前,一枚戒指,还有一个大大的包装严实的礼品盒。
“给你的。”
江恒殊收下戒指,然后拆开礼品盒的包装,发现里面竟然是两个汽车人的模型,他当即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收集过这个东西?”
“妈妈跟我说的,”傅真向江恒殊凑近一点,问他,“喜欢吗?”
江恒殊点点头:“我初中的时候为了抢这个模型的限量版,还逃过课,结果被老师告了家长,我爸把我从网吧给拎了回去,揍了一顿。”
“我也收集过,还差两个,”傅真的眼神陷入了回忆,“后来是我爸……”他停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爸爸特意高价收给我的。”
江恒殊:“……”
同一个世界,不同的爸爸。
午饭后,他们坐上热气球去了海边,一直玩到夜色降临,江恒殊光着脚背着傅真踩在柔软的沙滩上,他们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潮水涌来,携带着白色的浪花将沙滩上的痕迹全部消灭。
傅真趴在江恒殊的后背上,仰着头望着天空中,在江恒殊的耳边轻轻说道:“今天的月色好美啊。”
江恒殊低低嗯了一声,背着他继续向前方走去。
傅真的胳膊环在江恒殊的脖子上,将江恒殊此时的沉默非常不满,他问:“你就没有其他想要说的吗?”
江恒殊仰头望了一眼深蓝色的天空,琥珀色的月亮悬挂在高空上,江恒殊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对傅真说:“我喜欢你啊。”
第110章
四月九日过去以后, 傅真便重新恢复了之前的作息时间,开始工作,剧组里曾星可的进步肉眼可见,他在演戏这方面算是比较有天赋的, 可惜因为导演还有他自身的一些原因,耽误到现在才发现,傅真甚至开始和韦德驰商量要不要给他再加点戏。
张蓁梦在把照片寄出去许久后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江恒殊与傅真还是照旧会出现在狗仔们的镜头中, 他们间好像没有产生任何的矛盾。
张蓁梦到此竟然还是没有放弃, 江太太不行,就从江恒殊那边下手, 如果让他看到傅真与其他的男人亲密, 他是不是还能坐得住, 发展至今,张蓁梦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就想找个人陪着自己一起倒霉。
想要拍傅真与其他男人同框的照片非常容易,傅真作为导演,经常会与演员们打交道, 说实话狗仔们对偷拍傅真这件事都已经拍得不耐烦了,每天都是相似的照片,网友们看了也都是相似的言论,只有那些个cp粉们每天是真情实感地期待他们的爆料。
要不是张蓁梦出的那笔钱,他们早就撂挑子不干了,不过虽然他们现在还在拿钱干活, 却是越来越糊弄了,照片拍得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种暧昧氛围。
面对网上这些傅真与周温良还有曾星可、韦德驰的同框照片,网友们微微一笑,并不当真,男人们勾肩搭背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再一个他们这些人与傅真同框的时候,总感觉差了点什么,没有与江恒殊在一起rio,连嗑cp都嗑不动。
只是曾星可的粉丝们有点不太开心,感觉自己顶级流量的星星被人蹭了热度,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爱豆现在在傅真的剧组里干活,防止自己的爱豆被穿小鞋,粉丝们也只能把这点不开心全部压在心里。
江恒殊与傅真依旧是我行我素,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网上这些隐秘的声音。
张蓁梦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她刚刚和自己新交的男朋友吵完架,现在更是被火上浇油,气得不行,结果这时候经纪人还打来电话跟她说:“你被公司冷藏了半年,这段时间你就在家待着吧。”
张蓁梦一时接受不了,当即向经纪人质问道:“冷藏?为什么冷藏我?我违约了吗?”
经纪人在电话那头冷淡地说道:“这是上头做的决定,大概是你得罪什么人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蓁梦这些年在圈子里一直谨小慎微,八面玲珑,与她结仇的人简直是屈指可数,而那些人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公司冷藏她。
那她最近得罪的人就只有江恒殊和傅真,她那时以为自己攀上了大老板金浩,所以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被网友们刺激地失去了理智,直到此刻听到公司要把自己冷藏的消息时,张蓁梦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看来傅真在江恒殊心中的地位比她想象中的要重要的多,她现在还是该想想怎么让自己从这件事中脱身吧,张蓁梦对经纪人说:“我明白了”,然后两人就挂断了电话。
片场上,傅真坐在监视器前,手里拿着对讲机:“各部分准备就位,演员找好自己的位置站好,下一场马上开拍。”
然而很长时间,演员们都没有安静下来,傅真站起身,走了过去,问道:“怎么了这是?”
副导演从一侧走过来,回答傅真说:“傅导,有个群演刚刚在说不来了。”
傅真问:“怎么回事?”
“他说他买彩票中了八百万,以后都不来了。”
傅真:“……”
行吧,那确实不差他们这个小破剧组的一顿盒饭钱。
他们现在拍摄的地点比较荒凉,这个时间想找个群演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傅真便把主意打到剧组的工作人员身上,没来的那名群演扮演得是一具吊在房梁上的腐尸,不需要多少演技,会睁眼就行。
副导演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你别看我啊导演,姿势难度太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干不动,真心干不动。”
傅真的目光在片场转了一圈,最后瞄向了在一旁江恒殊,江恒殊拿水的动作一顿,抬起头,与傅真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傅真轻轻咳嗽了一声,向江恒殊走过去,发出了邀请:“江先生,想来我们影视圈发展发展吗?”
江恒殊握着手里的水平,无奈地对傅真笑笑,说:“其实我一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