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别过来

第18节(2 / 2)

这个年还没过完,他们就爆发了一次战争,这个架还是在外公家里吵的,起因就是关于买城南市场铺面的事。陈丽萍打算要买铺面,没有过完年马上就走,一直在父母家住着,非常难得的是,倪卫扬居然也没有催着要回上海,不过每天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不知道在忙什么,问起来就说去走访亲戚朋友了。

陈丽萍心里有数,估计倪卫扬又从哪里听到什么消息,到处在找那个野种。她心里冷笑一声:亲儿子在这里从来没有好好看几眼,倒为个野种费尽了心思,显得好像多么有情义似的,当初他要是坚持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他们早就离了,还用拖到今天,假惺惺、恶心!她便默默地将铺子买好,然后准备回上海。

倪卫扬看着铺子上的户主名字,脸色非常难看:“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写的全是倪晖的名字?”

陈丽萍说:“我给儿子买的,有什么不对吗?”

倪卫扬压抑着怒火:“你要写他的名字,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陈丽萍反唇相讥:“我找谁商量去,你这些天跑得有个鬼影子吗,我找鬼去商量啊?”

“你不跟我商量,就不该写他的名字!”倪卫扬拍着桌子说,“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陈丽萍扬起了嗓门:“写他名字怎么了?他是我们的儿子,将来家里的一切,全都是他的,我现在写,和将来写,有什么区别?”

“我还没有死,这个家一切还都是我的,写谁的名字,就该我说了算。你偷偷摸摸把铺子写了他的名字,是不是想转移财产?”倪卫扬咄咄逼人。

陈丽萍冷笑:“我偷偷摸摸转移财产,会把这事告诉你?倒是你,生怕我把房产记在儿子名下,好像你吃了什么亏似的。你到底吃了什么亏?”

倪卫扬猛地站起来:“你就算是要写他的名字,那也应该跟我商量,而不是先斩后奏。”

陈丽萍抬起下巴,讥笑道:“我就写了他的名字了,这个家也是我的,我也可以说了算!再说你有什么能耐说我先斩后奏,你算老几啊,我需要事事跟你汇报,你有没有把你的事都跟我汇报?拿了我的钱去养情妇,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倪卫扬看着陈丽萍讥讽的脸,恼羞成怒,挥手一巴掌就朝她脸上招呼过去。陈丽萍已经被打习惯了,条件性反射着躲开,但是因为距离太近,那巴掌还是落在了耳朵上,整个左耳嗡嗡作响。陈丽萍一声痛呼:“倪卫扬,你这个狗杂种,我跟你拼了!”

倪卫扬身高接近一米八,一米六二的陈丽萍哪里是她的对手,她毫无章法地冲上去,伸出爪子去抓倪卫扬的脸和脖子,却被倪卫扬抓住头发,猛地又扇了两耳光:“臭娘们,老子今天非揍死你不可,叫你先斩后奏,叫你算计老子的钱……”

楼下的倪晖和外公外婆全都被惊动了,三个人连忙跑上楼,看见倪卫扬正在对陈丽萍施暴,陈丽萍的嘴角鼻孔全都流出血来,外公气得青筋暴绽,猛喝一声:“倪卫扬,你这个畜生,你还不给我住手!到我家来欺负人,你当我陈家没人了?”外婆连忙扑上来拉架。倪晖则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倪卫扬。

倪卫扬看了一眼岳父岳母,松开手,弯腰拿起自己的外套,伸手擦了一下被陈丽萍抓伤的脸,吐了一口口水,快步往楼下走去。

倪晖一直冷冷地瞧着他,倪卫扬一回头,看见倪晖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兔崽子的眼神太森寒了,他火了:“看什么看,再那么看我,我揍死你!”

倪晖一字一句地说:“你欺负我妈这些账,我都替你记着,总有一天我都会还给你的。”

倪卫扬收住往楼下去的脚步,转身上楼,就要来教训倪晖,倪晖也不闪躲,只是冷笑:“你想来打我吗?你只要没打死我,你打我的账,我也都记下来,将来会双倍奉还。”

倪卫扬站在倪晖面前,父子俩一高一低,四目相对,倪卫扬深吸了口气,扬起手,啪地一掌甩在倪晖的左脸上,倪晖脸上顿时留下了一个通红的五指印,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他哼也没哼一声,只是瞪着双眼,狠狠地瞧着倪卫扬。

倪卫扬看着倪晖的眼神,心里没来由有些畏惧,然后退了一步,快步奔下楼去。

倪晖张嘴,吐了一口血水出来,那一巴掌打得他腮帮磕到了牙齿上,里面都磕破了皮。白皙的脸很快就肿了起来,他浑然不觉得痛,走到房间里,看见母亲正抱着外婆嚎啕大哭。外公回头瞟了一眼倪晖,又回过头来,奔过来抱住外孙,关切地问:“晖晖,你爸打你了?”

倪晖听见这句话,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但是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自己是个男人,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流眼泪是不是。陈丽萍止住了哭声,赶紧扑上来检查儿子身上的伤:“小晖,他打你哪儿了?”

倪晖看见母亲脸上红肿的手印,估计自己脸上也是这个样子的,他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母亲的脸:“妈,你疼吗?”他一张嘴,舌头牙齿上都是血。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陈丽萍慌忙抱住儿子,捧着他的脑袋使劲看:“小晖,你爸打你哪儿了,你哪儿疼?倪卫扬我操你祖宗,打我儿子,我跟你势不两立!小晖,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说完呜呜大哭起来,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滚落下来。

倪晖伸出胳膊抱住了母亲的脖子:“妈妈,你别哭,我不疼,是嘴巴里破皮了。”

陈丽萍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埋头在他单薄的小肩膀上伤心地哭泣,倪卫扬虽然暴力成性,但是从未碰过倪晖一指头,如今却下这种狠手,打得他半张脸都肿得老高,皮都磕破了,这么小的孩子,他怎么下得去狠手。

外公在一旁叹气,外婆则忍不住抹眼泪。一家人愁云惨淡,直到陈丽萍终于平静下来,她抹掉眼泪和鼻涕,吸了一下鼻子:“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跟他离婚,让他去找那个野种,我带着我儿子过。”

外公和外婆对视一眼:“丽萍,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丽萍用手擦了一下鼻子:“当年那个女人没有堕胎,孩子生下来了,倪卫扬现在到处在找那两个贱人。他心里就想着那个野种,完全没有把小晖放在眼里,他凭什么打我儿子啊。”

外公气得跺了两脚:“这个畜生,下次再敢登我的门,我就打断他的腿。”

外婆抹着眼泪说:“早年你要是听我们的,跟顾强在一起,哪还有这么多事,你看人家现在过得多幸福,对老婆好是出了名的。你就是不听话,非要找这么个猪血李。”猪血李好看不好吃,这是骂人的话,说人表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