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张乐新听到对方的话，点点头，看了一眼李温语，简单地应了声，继而迅速专向屏幕，生怕耽误自己看方寻瑜。

“而且咱们学校古琴专业人也不多，”张乐新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中的方寻瑜，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古琴还是我们的王牌专业。”

“翟老师好像还要退了，下届收的都是关门弟子了。”

李温语听着张乐新的话，一脸“完蛋了”的生无可恋。

“鱼鱼的这个戏腔也好绝，”张乐新一边一眨眼都不眨眼地看着屏幕，一边发出了感慨，“这戏腔……也太顶了。”

“这声压，这气息，这音色……”张乐新感慨着，“简直流氓到堪比唢呐。”

而在方寻瑜那直击人心的戏腔中，李温语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这比隔壁不少同学的嗓子还通透，”因为音乐的练声室和琴房是挨着的，大家平常练琴练声的声音都能相互听到，张乐新看着屏幕中的方寻瑜，继续评价着，“看起来应该也不像是随便练了练。”

“估计也很专业。”

“咱们学校的声乐比民乐系抢手多了……”李温语想到声乐系的老师们随便一抓就是一个个国家队大牛，倒吸了一口冷气。

“总之，先好好看节目吧，”张乐新最后总结着，“反正……”

“你导师和我导师可能一个都打不过。”

李温语：！！！

李温语沉默了。

张乐新的目光依旧没从屏幕上移开，他一边看着屏幕中方寻瑜的表演，一边继续诚恳地建议着：“或者……”

“不然，你现在给你导师打个电话。”

“好让他提前做点心理准备？”

李温语：……

******

李温语深吸一口气，急急忙忙给自家导师发了个微信，跟张乐新一起继续看着屏幕中的方寻瑜。

而屏幕中，方寻瑜的表演还没有结束。

“金坛紫露，映银籀而翻华。”

“瑶林白雪，藻琼章而吐绚。”

……

伴随着方寻瑜的让人听起来头皮发麻的戏腔，那原来藏在最里面袖中的水袖随着方寻瑜的出袖动作陡然推出。

宛若天女散花。

【啊啊啊啊啊啊！！水袖！！我以为刚刚的戏腔就够顶了，没想到还有水袖啊啊啊啊！】

【救命，我刚刚消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太美了太美了，整场都好绝，最后这一段看得我头皮发麻。】

舞台上，随着后面不段变换的背景和最后一段戏腔的起承转合，方寻瑜的袖子时而如剑一般笔直抖出，时而婉转轻盈抛出。

他的身体带动袖子，不断地变换着方向，随着水袖的扬起和落下，将古典舞身韵的体态美充分地展现了出来。

方寻瑜的水袖舞地极具韵味，行云流水中婉转千回，收放自如。

因为方寻瑜是在反串，他的身姿和动作跟刚刚舞鞭的时候判若两人，身段更加柔软，他的一颦一笑，眼波流转，在镜头的放大下，显得更有冲击力。

【啊啊啊啊啊！太绝了太绝了！绝绝他妈妈给绝绝开门，绝到家了！】

【好强，这眼神，这身段，这女团都不一定做到这种程度吧呜呜呜呜。】

【大佬，这真的是大佬，我学古典舞的，正在学水袖，看起来简单，但是挥成这种程度真的很难！学艺不精的我每天挥着像是个扫地的。】

而方寻瑜在一边舞着，眼神也随着水袖流转，几缕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垂落在脸颊两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像是从千年走出来的仙子。

【救命，大家都在夸戏腔夸舞蹈，难道没有人夸方寻瑜的颜吗！他怎么会这么好看啊！！】

【真的，这真的是女娲的炫技作品吧呜呜呜呜。】

【太好看了，而且不论是男装还是女装都好好看，他脸型轮廓也好流畅，怪不得换个发型换个眉形就能瞬间变身了，呜呜呜而且毫无违和感！】

甚至有人看着方寻瑜的这些动作，从心底发出了感慨——

【方寻瑜，到底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啊！！】

……

弹幕讨论纷纷，台上的方寻瑜正在跳着最后的一段hook。

“祥飞井络，震鳞题瑞朔之元。”

“祉绚新郊，枵兽纪和年之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