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寻瑜的眼妆也跟这件羽毛的衣服呼应着，以银白色调为主，甚至在靠近眼角的脸颊上，还粘了几根细小的白色羽毛。

方寻瑜的皮肤很白，甚至跟身上的“羽毛”的颜色差别不大，整个人看上去，像是那上好的琉璃，美丽中又带了些破碎的美感。

他就这样有些百无聊赖地蹲坐在罗伯特刚刚缠绕满红绳的拍摄场地前，等待着楚换衣服的楚怀瑾。

跟方寻瑜对应着的，楚怀瑾是一身黑色衬衫黑色西裤，而黑色的衬衫上带着黑色的羽毛。

方寻瑜看到楚怀瑾的这个造型后，微微愣了一下。

此时此刻，方寻瑜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理解什么是时尚了。

穿成个鸟人……好像也挺好看的。

而楚怀瑾也愣了一下。

他就这样看着方寻瑜抬眼看着他，感觉自己好像要掉进了对方那双漂亮眼睛营造的黑色漩涡里。

楚怀瑾深吸一口气，任命地垂了垂眼。

他疯狂地努力控制着自己心跳的频率，表面依旧努力地作出一副淡定的样子。

而看到方寻瑜用那张脸对着自己微微一笑的时候，楚怀瑾终于有些崩不住，从脖子到耳朵“唰”地一下红了。

他微微呼出了一口气，第一次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

这样看来……

他确实……是个彻彻底底的颜狗。

*******

“行了，”罗伯特看着相互对视的两人，啧啧了几声，“别看了，我们抓紧时间拍照。”

罗伯特想到自己在cp超话看到的那些照片和文章获得的灵感，又看到两人刚刚那对视间的化学反应，恨不得给两人拍上个几百张。

他递给方寻瑜一团红色的毛线。

“ 你随便自己在身上，依旧手脚上缠几圈。”

白皙的手腕对比上天然羊剪羊毛那凌乱缠绕的粗粝的红色的线，显得更加殷红，整个画面看起来格外有感觉。

而这次的拍摄背景，是一片纯白，周围唯一的点缀是几只破碎的玫瑰花瓣，凌乱地摆放在地面上。

而罗伯特事先用红色毛线起来搭建的场景，像极了一个囚笼。

红与白的极致交错。

方寻瑜在里面。

而楚怀瑾在外面。

不仅如此。

方寻瑜缠在手上的红色毛线，另一端也被楚怀瑾轻轻拿起。

“对对对！！”

“就这样，别动！”罗伯特激动的说着，手里不停的咔咔咔的按着快门，“楚怀瑾，你的眼神再变态一点。”

“想着把他锁在牢笼里，永远只给你一个人看。”

“他是珍贵的鸟，也是你的收藏品……”

……

“方寻瑜，你的眼神再破碎一点，再带上些情绪……”

“对，楚怀瑾，你再近一点……”

“很好，咬着毛线也不错，对，实现要接触！”

……

随着罗伯特的指挥，方寻瑜跟楚怀瑾靠的原来越近。

方寻瑜看着逐渐靠近，在自己视线里逐渐清晰的楚怀瑾，此时此刻却有些愣神。

在罗伯特的要求和指导下，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两人距离的缩短。

但是……

他好像并不有排斥，也不想向后躲。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过了人与人之间的安全距离，方寻瑜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面楚怀瑾压抑着的呼吸。

而此时此刻，对面的楚怀瑾神情懒散的拿着毛线，甚至漫不经心的露出一个笑。

“对，就是这个感觉！”

“很好，”罗伯特在一边不停地咔咔咔，“你们两个，能……再进一点不？”

像是自己都觉得这要求有些过分，罗伯特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着：“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楚怀瑾没动，手里拿着那红色的毛线，看着对面的方寻瑜。

像是在等着对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