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掺和快穿

女配不掺和快穿 第67节(2 / 2)

“病了多久,都有些什么症状?”她一边探脉一边询问。

武安侯夫人一一回答她的问题,并同时观察她的表情。

林淡眉梢微微一挑,又很快平复下来,解说道:“你这是无脉症,乃肾阳虚弱,淤阻经脉所致,需补血壮阳,化瘀通脉。我先给你开一服乌蛇汤喝着,七天后来复诊。”话音未落,她已写完一张药方,交予学徒。

几名学徒连忙来争抢,却被几个坐堂大夫截了胡,把药方夺走一边研究一边抓药,表情如饥似渴。萱草堂的学徒和大夫眼馋得很,却没脸在人家店里闹,只能巴巴地看着。

武安侯夫人不敢置信地道:“无脉症,这就完了?”小姑娘既不惊讶,也不惶惑,简直像治疗头疼脑热一般寻常。

林淡语气平缓地解释:“无脉症又命痹脉,乃先天失调、脾肾两虚所致。夫人为肾阳虚,肾阳虚则阴寒内盛,血脉遇寒而凝滞,气虚则血行不畅,运行缓慢,日久则脉络淤滞,甚则闭塞阻隔,以致脉涩如丝或无脉。此症治疗起来很慢,需得长期服药才能痊愈,烦请夫人放缓心态,莫要着急。”

武安侯夫人见她语气稀松平常,心底的慌乱竟也一点一滴消去,摸摸毫无知觉的右上肢,哑声道:“我真的能痊愈?”

“坚持服药便有良效。”林淡语气十分笃定。无脉症这样的病,在她这里还算不上难治。

武安侯夫人连连点头:“好的,我一定坚持服药,谢谢大夫!”旁人看都看不出来的病,林淡却张口就能点破,若是不信她,还能信谁?哪怕未见疗效,武安侯夫人也已经被她从容淡定的姿态给安抚了。

送走病人后,林淡继续去擂药,而她开出的药方早已被几位坐堂大夫人手誊抄一遍,拿去研究。

吴萱草悄悄退出门外,满心都是怀疑,却又隐隐带着震撼。她不相信林淡果真能治疗武安侯夫人的病,没有高精尖的医疗器械,又没有脉搏,她如何判断病因?找不出病因,她开的药方真能起效?但她看上去那样沉稳自信,浑身透着一股令人折服的魅力,再绝望的病人,到了她面前都会自然而然地平静下来,这是唯有顶尖医者才能形成的气势。

林淡学医才多久?她的医术真有那么高超吗?吴萱草摇摇头,心说七天后再来看结果吧。

七天后,武安侯夫人如约前来,却不用侍女搀扶,自己跨进了杏林春的门槛,脸上带着开朗明媚的笑容。看见精神抖擞的她,店里的大夫和学徒全都惊呆了,萱草堂的大夫和学徒也都挤到街边,目光灼灼地看着。

别人一个多月都治不好的病,在林淡手里却只需七天就有奇效。神了,果真是神了!

“小林大夫,我的右上肢有感觉了,只是身体还有些疲惫,不能久站或久坐。您快帮我看看,我这次可有脉象?”她笑嘻嘻地伸出手。

林淡略一把脉,颔首道:“脉搏虽弱,却已经大有改善。不用换药方,继续喝乌蛇汤,每日三剂,切莫嫌烦。”

“不嫌烦,不嫌烦。”武安侯夫人连连摆手,表情恭敬。太医院都治不好的病,小林大夫一服药下去就能见效,她哪里敢不听她的话?若是放在平日,她定然看不惯有人在自己面前冷着脸,沉着声,说话一板一眼活似□□。但这个人换成小林大夫,她却能从她身上获得源源不断的安全感。她越是冷淡,就越是表明病人的病没甚要紧,这态度着实叫人安心。

“小林大夫,这是诊金,烦请您务必收下。”她亲自把一个荷包递过去,里面藏着几片金叶子。

林淡直接把荷包放进抽屉,竟是看都懒得看一眼。少了她不会嫌弃,多了她也不会惶恐,仿佛一切都是天经地义。

她这种寻寻常常的态度越发叫武安侯夫人安心,对她的好感度直线攀升。一行人反复道谢,又送上许多礼盒,这才走了。

吴萱草盯着远去的马车,脸色忽红忽白,十分精彩。武安侯夫人的病症大有改善,这说明林淡的药是对症的,她竟然真的治好了连手术都不一定能治好的病。中医难道真的有那么神奇吗?或者说林家的传承,自有其玄奥之处?

吴萱草压抑在心底的欲念又在此刻翻涌起来,却没注意到店内的大夫和学徒看向她的目光已完全变了。曾经他们对她十分崇拜,现在则产生了深深的怀疑。自从郑大夫走后,她似乎再也没给人看过病,是没有时间,还是不会?

刚思及此,薛继明就抱着一个昏迷的幼儿匆匆跑进来,高喊道:“萱草,快来救命!”

第147章 神医31

自从大哥双腿痊愈之后,薛继明就很少再去军营。反正家里有大哥撑着,他什么都比不上大哥,又何必去部队里讨人嫌。大哥的那些下属个个都看不起他,表面恭敬,背地里却说他是扶不起的阿斗,即便他有心上进,也渐渐被消磨了意志。

他干脆像以往那样,继续吃喝玩乐、畅游山水,岂不快哉?这日,他原本打算出门会友,路过二房大院的时候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惊叫,喊了几声没人答应,这才跑进去查看情况。却原来二房长媳的幼子忽然昏厥过去,无论是掐人中还是灌药,总不见醒,身体还像个小火炭,十分滚烫,四肢时不时抽搐一下,竟是得了急病。

二房长媳一面让仆妇去请大夫,一面去找婆婆和老太君做主,然后像个没头的苍蝇一般在屋里团团乱转。

薛继明顾不得男女有别,连忙走过去摸了摸堂侄的额头,惊道:“好生烫手!”

二房长媳肖氏一看见小叔子就哭起来,断断续续道:“继明,你,你快想想办法吧!然儿一直在抽筋,身体还越来越烫,再这样下去真就出事了!”

“走,我送你们去找小草儿,小草儿医术高明,定然能把然儿救回来。你派人去请大夫,一来一回又要耽误不少时间,倒不如我们直接过去。”薛继明抱起堂侄就走,肖氏连忙跟在他身后。

过了不久,二房的老太太和老太君也都闻讯赶去了萱草堂,闹闹哄哄一大群人挤进店铺,场面委实壮观。

林淡听见响动也走了出来,见老太君等人实在着急,便没过去打招呼。人家不找她看病就是不信任她的医术,她觍着脸往上凑,他们不但不会高兴,还会嫌她多事,耽误了孩子的病情,又是何必?

她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就转回内堂继续炮制药材,不再过多询问。

两刻钟后,薛伯庸和二房长子薛扬帆也从军营赶来,一个火急火燎地跑进萱草堂,一个只在外面看了看情况,就去了杏林春。

林淡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立刻抬头问道:“大哥,你去对面看过了吗?”

“看过了,好像是染了风寒,有些发热。”薛伯庸眉头紧锁。

林淡用围裙擦了擦手,迟疑道:“大哥,我方才没过去看,也不知道孩子得的是什么病。要不我现在就过去?”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她即便知道去了是讨人嫌,也会尽力救治的。

却没料薛伯庸缓缓摆手:“你不要过去,让吴萱草治吧。二房统共只得了两个嫡子,大的曾经溺水被吴萱草所救,小的得了病,他们自然还是来找吴萱草。他们信任吴萱草远远超过信你,更何况二姥姥还为吴萱草和薛继明保了媒,想与他们做一家人,你去了也插不上手,反倒还会被他们嫌弃,还是算了吧。”

大哥这是怕我受委屈吗?思及此,林淡心里暖融融的,素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甜笑。

薛伯庸看她一眼,自己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他只在林淡面前才会露出温柔的一面,对待其他人,哪怕是亲属,也难掩冷酷。他率领秦军铁骑踏破周边邦国,手里沾染了太多鲜血,更曾坑杀过数万俘虏,又岂非良善?

林淡却丝毫也不害怕这样的大哥,反倒有些喜欢。她从抽屉里取出一颗喉糖塞进嘴里,又拿出另外一颗喂给大哥,眼睛弯得像两枚月牙:“大哥,这是我新研制的喉糖,能治嗓子干涩沙哑。大哥你整日练兵,最是需要,我给你做了一大盒,待会儿你别忘了拿走。”

“好甜。”说这句话的时候,薛伯庸直勾勾地盯着对面,也不知道赞的是糖果还是小姑娘。

林淡却毫无所觉,徐徐解说:“那当然了,我把雪梨、琵琶、甘草熬成极浓稠的汁水,再放凉切块,想到大哥嗜甜,又加了几勺蜂蜜。大哥,这个口味你还喜欢吗?”

“喜欢。”薛伯庸一边笑着点头一边把小姑娘的围裙解下来,穿在自己身上,柔声道:“坐一边去,我来帮你捣药。”

“好。”林淡站起身便要去后院,却被大哥拉住手腕,紧张询问:“你要去哪儿?”

“我去厨房准备午饭。”林淡歪头看他,模样有些可爱。

薛伯庸心里微微发痒,哑声道:“时辰还早,你急什么。坐我身边来看医书,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