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虽然难得,却也没有“大地的眼泪”来得令人震撼,明薇想要再仔细看看那块翡翠,却被告知那被保存在谢百富手里,并不展出。
她不禁有些许可惜,有的时候惊人的美只能遇见一次,就好像是书生邂逅仙女,一旦分别,再也无法相见,是一种格外凄楚的美。
这样也好,明薇心里想,就让那最惊艳的一瞥留在心里的最深处吧!
当然,事后她想起自己的这番心理活动,只觉得如鲠在喉,用一个粗俗一点的比喻,本以为是块金子,捡起来一看居然是……唉,不堪回首。
她走去甲板上看风景喝酒,天气不怎么好,黑压压的,好像是要下暴风雨了,海上的暴风雨是很可怕的,不过那只针对于设施简陋的船只,对于珍珠号这样一流的巨轮,是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的。
就是没法喝酒看海了,明薇郁闷地走回船里,就正好撞见了行色匆匆的顾朗:“你怎么啦?”
顾朗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来。”
明薇踉跄了一下跟着他往前走,满头雾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脸色那么难看,又死人了?”
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顾朗真的点点头:“阿信死了。”
明薇大吃一惊,可以说谢百富死了她都没有那么惊讶,阿信是威利的亲信,而威利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曾经是北美最有能力的大巫师,阿信在他身边,怎么会不学到一两件保命的手段呢?
可是他就这样轻易死掉了。
而且死相和倪娜一模一样,顾朗半跪在尸体旁检查,他虽然是医生,却也有相当丰富的法医学知识,做初步的判断没有问题:“刚死没多久……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保镖道:“他今天吃过中饭就说肚子不舒服,所以一直在房间里休息。”
“他是负责什么的?”谢百富身边不止一个保镖,各司其职,因此顾朗才有这么一问。
谢莲回答说:“他是一个月前来的,爸爸很信任他,一直让他担任自己的贴身保镖,平时如果没事的话,他都是跟着我父亲的。”
顾朗把目光投向发现尸体的保镖:“你是怎么发现他死了的?”
“他中午一直没有吃东西,我正好换班,就想着给他捎点吃的。”那个保镖据说是上过战场的,但是现在看见阿信的尸体,面色还是十分难看。
明薇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想起来自己中午吃过的肉卷,所以她觉得胃里好一阵翻腾,阿信也是那样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死亡了,他比较倒霉的是,手臂上的骨头从肌肉里戳了出来,肋骨刺穿了肚皮,肠子流了满地,相比之下,把倪娜绞曲的力道真的是小多了。
她在冲出去吐一吐和再仔细看一看之间选择了后者,她捂着嘴,踮起脚尖在房间里环视一周,然后就发现阿信的手覆盖的地方,他用血划了几个字:“阿朗,你看,这是什么字?”
明薇的语言天分不怎么高,到现在只会英文和法文,顾朗倒是懂英德日法四国的语言,与他早年的留学经历有关,有兴趣的时候他也会选一个小语种来学学(明薇:学霸的世界学渣永远不会懂!),比如他就对梵文很有兴趣。
只不过顾朗看了几眼,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北美印第安的土语……我找人帮忙看看。”
他拍了照,直接用彩信发送到一个专门研究北美语言的朋友那里让他帮忙翻译。
回答很快就出来了,简简单单两个字:
魔石。
明薇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这个词太有歧义了,是有魔力的石头,还是魔鬼的石头,还是有魔性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