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样的人始终没有遇见过,唯一一次体验,还是假的。
和她最亲密的人始终是顾朗,他们知道彼此的一切,他们同床共枕,她甚至不介意在他面前换衣服睡觉,早晨睡醒不用洗脸刷牙就可以见他。
与他拥抱的时候,也从未觉得脸红心跳过,从前不曾有,现在也没有,唯一不变的是安心。
窝在他的怀里,懒洋洋的,什么都可以不必想,不会想到,某个时刻我该离开了,她没有离开的*。
只觉得靠在这个胸膛上是多么的安心,什么烦恼都不会有,什么都不用担心。
危机感还是有的,在看到凌岚以后,她突然发觉一件事,那就是在他怀里的那个人,随时随地可能被别人取代,他会拥抱另一个女人,可能会和她结婚生子,组建另一个家庭,他们才是一家人。
到时候她算是什么呢?青梅竹马也是外人。
她渴望地是一辈子他都属于他。
这个阴暗的念头使得她晓得自己的嫉妒,又从妒忌看出了自己的内心,那个时候,怎么说呢,又是怅惘又是欢喜。
欢喜自然是欢喜的,毕竟不是不乐意的,怅惘也是怅惘的,寻寻觅觅那么多年,那真是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了。
迟迟不说,时时拿腔作势,不过是害怕自己自作多情而已。
“晚上睡觉,想到你可能在想从前的女朋友,恨不得把你掐醒。”明薇酸溜溜地说,“所以我就是不说,不告诉你,我难受了,怎么能叫你好过。”
顾朗听得汗颜无比:“就因为这样?”
“当然。”她嚷嚷道,“早晨起来看见眼圈乌黑,头重脚轻,好像晚上被人揍过一顿,此仇不报非君子。”
顾朗彻底无言:“女人的心思。”
“你还没有告诉我。”她想翻过身去,可是沙发太小,没法转身,哦,是了,他们两个人此时正紧贴着侧身躺在一张沙发里,平日里一个成年人躺着都嫌小,何况是两个人,顾朗侧躺在里面,把她紧紧拥在胸口,一只胳膊搂着她的腰,一只胳膊给她枕着。
明薇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他的语气颇为微妙:“男人的感情,总是和*相关的。”
她大为惊异:“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他不肯给她落下话柄,不肯说,明薇怎么肯放弃,连连催促追问:“快,坦白从宽。”
“哎呀你当心摔下去。”他拍拍她,示意她安分一点。
明薇艰难地翻过个身,无果,只能退而求其次,整个人趴在他身上,眼睛炯炯似猫瞳:“告诉我,你从来都不瞒我任何事的。”
顾朗谨慎道:“这可未必,就算是夫妻也有权利保留彼此的秘密。”
她眯了眯眼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从不追究你之前有过什么男朋友,你也不必来追究我。”他温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