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掉了身上最后一块布,想起换洗的衣服没拿,走出浴室,拉开抽屉拿了件干净衣服。
阿娇轻呼一声。
在……晃……
她一下往后栽倒,轻飘飘的落在阳台。
项云黩听见动静,随手拿了条浴巾裹在腰上,推开玻璃门,走到阳台一看,什么人也没有。
他又回到浴室,解开浴巾迈进浴缸,热水顺着前胸肌肉的轮廓往下滑,流过坚实的腰背。
项云黩越洗越慢,觉得不太对劲。明明房间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但他却有一种被人盯着看的感觉。
他一把拉开浴帘,观察浴室里的每个角落,都没有异常。
阿娇赶紧隐藏起神识,不再那么热烈的盯着他,项云黩观察了一会儿,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他把花洒开到最大,继续洗澡。
项云黩怎么也猜不到他的小女朋友正在偷窥他,他是个身心正常的男人,女朋友就在身边,又香又软,热情大胆。
但是能看不能碰,他每天晚上例行要让自己放松一下。
项云黩每天都在经受非人的考验,如果洗澡时不解决一下,一到晚上那个小坏蛋就会钻进他的梦里。
项云黩闭上眼睛,那个夜晚的一切仿佛刻在他的感官上,只要一想起那双手,就立刻激动起来。
一次根本不够,以他的身体素质,两次差不多,勉强能平息那种想像,晚上睡个安稳一点的觉。
阿娇捂上了眼睛,她知道他要干什么了,那天晚上他就是这么握着她的手,教她做的。
可他自己做,当然更放肆,他一只手撑着墙,整个人都淋在热水里,水珠从头发上滴落,掩盖住了他嘴里呢喃着的语句。
但阿娇还是听见了,她一下把头埋在枕头下,踢着脚“啊啊啊啊啊”的轻叫。
天天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还以为他不想那些呢。
胡瑶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啾一下,一爪子打在枕头上:扰狐了,还让不让狐睡觉了。
啾完又倒下去继续睡,她不用自己修炼,楚服每天都会把月之精华倾注到她身上,她已经长出两条尾巴了。
每天光是吃和睡,身体越来越圆,毛越来越蓬松,像颗大毛球。
阿娇从枕头里钻出来,默默想着隔壁房间的床,下一秒就出现在项云黩的房间里。
项云黩洗完澡出来,看见床上的被子拱成一团,有个小坏蛋藏头不藏脚,雪白的脚丫子还露在外面。
伸手拍拍脚心:“怎么?睡不着?”
阿娇从被子里钻出来,脸红红,耳红红,眼睛里两汪水:“项云黩。”
欲诉还羞,一眼就把久经考验的男朋友看住了。
项云黩放缓呼吸,刚刚明明已经解决过了,这一眼又有了反应,他深呼吸了一下:“饿了?”
阿娇点点头。
项云黩松一口气,一吃起东西来,她就会忘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吃点什么?是给你叫外卖,还是出去吃?”
阿娇一下扑在项云黩怀里,软绵绵的身体靠着他,鼻尖在他颈项里磨蹭,闻着他身上的肥皂的香味。
张开嘴,露出牙,咬一口。
项云黩全身肌肉紧绷,青筋绷起:“我们谈过的。”
不能这样,起码在她成年以前不可以这样,他想把阿娇从自己身上拎下来,但身体背离了理智,他渴望得太久了。
阿娇抬起眼睛:“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
不是她偷看,是他勾引,今天必须亲一下!
“亲一下,不亲就分手。”她勾着项云黩的脖子,把嘴巴贴上去。
项云黩笑了,一笑气氛就变了,他放松下来,任由阿娇把自己按到床上,只是亲一下,只要不张嘴就行了,他心里是这么想的。
可等这个吻结束,阿娇缩成一团,被项云黩压在身下,两人都喘着气,舌尖甜得发麻。
阿娇软绵绵躺着,好像浑身没有骨头,手指头勾着他的衣领,恋恋不舍的望着他的嘴唇,她还想,再亲一下。
项云黩撑着手,望着她,看见她眼里的渴望,他埋身吻她的眼睛上,顺着鼻尖,含住粉唇。
屋里的灯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每一个吻都比上一个要更深入,最后阿娇团在项云黩的怀里,睡着了。
粉唇水润润的,像一颗将熟未熟的樱桃。
楚服脱离血玉的禁制,每夜都要出去修炼。
她回来的时候看见空荡荡的一张大床,枕头上盘着一只狐狸,楚服扭头望向墙壁,穿墙而过,看见阿娇和项云黩睡在床上。
两人几乎是叠在一起,阿娇枕在项云黩的胳膊上,睡梦里还在甜笑。
屋里有种甜腻腻味道,楚服知道这种味道是什么,是情动的味道。
项云黩的胳膊把阿娇整个人圈起来,两的手十指交缠着,楚服刚要靠近,项云黩猛然睁眼,他把阿娇护在胸前,几乎把整个后背露在楚服面前,拘鬼链一震,飞绕出去。
楚服根本不惧,伸手一击,吃痛一下。
阿娇就在这时醒了过来,她揉揉眼睛:“楚服,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