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蛇精病啊

第6节(2 / 2)

“是的。”晨曦颔首,“强迫症最佳治疗法就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逼迫自己反复去想一件事。你定好闹钟,以后一旦五分钟的闹钟响了你就放下正在想的事情去干别的。”

张一方还有些犹豫,“真的……可以?”

晨曦莞尔:“你现在不就正在这么做吗?可不可以你自己最有发言权。”

闻言,张一方顿悟。因为晨曦的话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她的脚已经踩在地砖边界上很久了!见张一方咧嘴笑开,晨曦转了转眼珠,沉吟又道:“当然,这只是治疗强迫症最初步最简单的一个小办法,要想彻底治愈强迫症还需要你来咱们研究中心进行完整的疗程。姗姗姐——”

听见晨曦唤自己,刘珊珊心领神会,款款走到张一方跟前,道:“张小姐,我们研究中心的陈主任最擅长治疗的就是强迫症,如果您有需要的话可以提前预约她。”

张一方:“她什么时候有空?”

听了这话,晨曦心中大石终于彻底落地——哦也,全局顺利通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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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室外,辛宜看了看室内的光景,又瞥了瞥静立不语的言洺,终莞尔笑嗔:“言医生不进去英雄救美了?”

言洺回眸淡淡看了眼辛宜,语气清冷:“不要误会,我只是回来拿雨伞的。”说罢,转身就往外边走去。

辛宜在后缓缓跟着,倒也不拆穿他,直到两人一前一后走完长廊,辛宜才又说:“言医生和小曦好像是旧识。”

言洺撑开伞,近乎不可闻地“嗯”了声:“她是我弟弟的女朋友。”话毕思忖番,才又加了句,“前女友。”

辛宜故意忽略掉言洺的最后一句话,挑眉作恍然状:“原来是弟妹啊。”

言洺低垂着眼皮,轻飘飘道:“是不是弟妹,还未可知。”话毕,这才撑伞走进雨里。

这头辛宜怔忪,瞧着雨里那人,嘴角不自觉泛起一丝苦笑。

“言医生,你这话是在一语双关吗?”

章节目录 第十章

送走张一方这尊大神后,晨曦和刘珊珊总算松下口气来。刘珊珊坐在沙发上,一边捶着小腿一边抱怨张一方难缠。末了话锋一转,又道:“对了,那个回复到底怎么回事?之前你不是说不是你回复的吗?”

晨曦颔首:“的确不是我回复的。”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舒气道,“刚才……算是即兴发挥吧。”

原道,昨天回复留言之时,晨曦真没想过那留言是“奇葩女友”自己发的。今天张一方来这么一闹,她查阅了后台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刚才眼见着刘珊珊压不住张一方,晨曦才将计就计,说回复是自己故意发了引张一方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刘珊珊托腮,“可就算这样你也该事先跟我通声气啊,刚才差点被你吓死。”

“对不起对不起,”晨曦双手合什作揖,满脸愧疚道,“事出突然,我也是临时起意想到这个法子的。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连累了姗姗姐,真的抱歉。”

刘珊珊一听这话心就软下三分,捏着晨曦的手悠悠道:“我倒是没什么,反正都是工作,按部就班地做就成了。倒是你——算你今天运气好,这奇葩女友来得晚,没撞上陈主任他们,不然……”

刘珊珊故意没把后面的话说完,只朝晨曦眨了眨眼,一副“你懂的”的表情。晨曦感激涕零,连连点头道:“是是,今天真的太感谢姗姗姐了!”

见晨曦还是不开窍,刘珊珊叹气道:“晨曦,有句话就算作姐姐的提醒你。”

“什么?”

刘珊珊垂眸笑了笑,悄声道:“这次试用的七个人里,研究中心只打算留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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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四个?”熊喵窝窝咖啡馆里,花花瞪大眼睛嚷嚷,“也就是说,试用期结束,还有三个人要被炒鱿鱼?”

“嗯~”晨曦咬着吸管纠结点头,“听说,有工作经验的何梓屏基本已经内定了,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六个应届毕业生争剩下来的三个名额。”

红翡托腮喃喃:“六比三,合格几率只有50%啊。咳,疯曦,你觉得刘珊珊告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花花撇嘴,“这不明摆着点你吗?六个人里只能留三个,这么凑巧在疯曦值班期间又出了差错,这就是赤裸裸的陷害啊口胡!”

“可我总觉得吧……”晨曦踌躇抓头,“为了个工作名额应该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花花激动地提高音量,“你就是蠢,被人害了还不肯接受现实!”

这头,红翡亦赞同道:“对。这份工作对于你或许不至于,咱们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就是万精油,教师、编辑、记者、秘书、策划都算对口。但疯曦你要弄明白,心理学专业毕业的,除了继续考研进修,工作并不好找。能找到像蔺安市心理研究中心这样事业单位工作的,更是少之又少。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给大红点32个赞!”花花举起大拇指道,“疯曦,事情闹成这样你就没想过去问问那个夏菡玉?”

晨曦丧气摇头,“虽然你们说得都对,可我还是……再说没凭没据的,我怎么去问嘞?难不成大咧咧地问别人‘是你在我上厕所的时候故意修改了回复咩’就算傻子也不会承认吧?”

红翡拍晨曦肩膀,“这点疯曦做得对,捉贼栽赃,做奸在床,没有证据只会打草惊蛇。只是你以后啊,要谨慎点,别对谁都掏心掏肺的。单位和学校不一样。”

晨曦忙不迭点头,“嗯,我都记住了,室长大人!”

“好了。”花花用食指轻叩桌子,“这件事算了了,还有呢?”

晨曦茫然:“还有什么?”

“你说呢?”花花反问,“大姐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会真忘了自己还欠别人言医生一百块钱吧?”

一听这话,晨曦立马歇菜了,半趴在桌上,嘴里发出哼哼唧唧的细碎声。花花见她这模样,朝红翡递了个眼色,摊手道:“得,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半点进展都没有。”

晨曦又哼哼了两声,以示抗议。

其实,关于言洺帮她充话费的一百块钱她是十分、非常、特别想还给对方的。可是,一来言洺只有周二周四在研究中心,又和她的办公区隔了十万八千里,两人根本打不到照面。二来是因为言洺当年对晨曦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严重,直至今日晨曦见到对方都还有点小惆怅。

晨曦辩驳:“真不是我拖延症,我、我看见他就发怵,心里一哆嗦之前准备好的台词就全忘光了。”

花花怒其不争地拍桌:“他又不是猫你也不是老鼠,你怕他干什么呀!”

“站着说话不腰疼,”晨曦悄声嘀咕,“你试试遇到以前的数学老师你哆不哆嗦。”

“姐为毛要哆嗦?要是再见到那老头子,姐就上去拽住他,感谢他当年坚定了我选文科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