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一换,成了她躺在床上。
梦中梦。
萧画觉得脖子冷,是因为房间里的窗开着。
外面是漆黑的夜空,里面也是黑色的。
她只穿了一件睡衣。
萧画道:“我怎么又只穿了一件睡衣!”
这下,确实不胖了。
腰细细的,脖子也细细的。
手却被捆了起来。
萧画动了动手,挣脱不开,她=口=!
夏深端了杯茶,出现在门口。
萧画大喜过望:“学长!学长!帮我解一下绳子!”
夏深没说话,那表情阴沉沉的,萧画从来没见过。
她原本喊得可起劲了,喊:学长过来,学长救我,学长救命!
但夏深这模样走过来,她倒不敢喊了。
萧画说:“等等,等等!你站着不要动!”
小同志,你这个表情很危险啊!
萧画的小动物直觉,再一次见效。
夏深把杯子放下,朝着床边走来。
萧画盯着他的眼神,他也盯着萧画。
萧画毛骨悚然。
夏深这样子看她,就好像……她没穿衣服似的!
这什么眼神!侵略性太强了!
萧画往被子里瑟缩了一下。
夏深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在问她什么。
萧画支起耳朵都没听见他说什么话,只能不停地示意夏深:她的手被绑住了。
萧画道:“学长,你帮我解开一下,解开就好了!”
夏深笑了下。
他少有笑的这么无害的时候,但总叫萧画从这声笑容里听出什么诡异的东西出来。
他俯下身子,萧画以为人家来给她解绳子,忙不迭送的把手送上去。
夏深略过她的手,径直伸向了她的肩带。
萧画连忙:“手手手手!”
她惊悚的盯着夏深,对方十分自然的解了她的肩带。
萧画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喊道:“学长,是手!不是肩带!”
夏深往下解的时候,她就醒了。
世界上的‘醒’有很多方式。
自然醒,慢慢醒,等等。
萧画这一回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醒。
她醒来的时候,坐在床边,外面天色已黑。
她想: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我为什么会做这个梦。
梦见夏深,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因为朝夕相处,梦见了也不怎么样。
但梦见解开她的肩带,并且后续内容还极难启齿。
这就很有问题了。
萧画说:“萧画同志啊,你的思想很危险,很反动啊……”
她就这么坐在床边,深沉的思考起人生。
夏深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不会主动联系别人。
他虽然和萧画当了一个学期的室友,但是萧画回家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联系过萧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