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

摸鱼不成只好拯救世界了[穿书] 第208节(1 / 2)

“门开了!”李立狂喜大喊。

虫潮猛然疯了似的往前涌,竟然不惜被烈火焚烧成灰烬也疯狂朝着正挡在最前面的林然冲去,林然鼻尖尽是虫尸烧焦的腥味,后腰突然一紧,一只坚实手臂以难以撼动的强硬力道把她拽进破碎的大门里。

林然只觉面前景象扭曲,曾经幽深阴暗的地道如碎裂的镜子斑驳成千万碎片,她看见李立在前面疯狂奔跑的背影,而她自己脚踩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无数仿佛看不见尽头的流光如蛛网穿插密布,奇异的光影在四周交错,悬停着、凝固着、有如幕布被肆意泼光怪陆离的油彩。

林然愣住了。

因为那些凝固的光影不是油彩,而是时空。

“卧槽!”天一脱口而出:“这他妈是破壁了!”

破的不是墙壁,是这方小幻境的壁垒,一力降十会破除所有局中的假象陷阱和曲折的考验,撕吧撕吧,直接暴力通关。

如果这是个游戏,这就叫穿模,叫bug,叫挂逼狗。

林然默默扭头,看着还抓着自己后领子的隐君客。

隐君客不动如山,手握长戟背挺腰拔,面具一戴,满脸冷漠目视前方,俨然一个莫得感情的挂逼。

好家伙,之前他一声不吭,她以为大家都是随波逐流的小菜鸡,原来逼急了还可以这么玩的嘛。

林然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大哥,你这么厉害,能不能带我直接通关,我想去幽冥绝地的最深处看看。”

隐君客眼神微微往旁边动,看了她一眼,闷声:“不行。”

林然萌萌哒:“真的不行吗大哥~其实我觉得行,要不大哥你再考虑考虑~”

“……不行。”隐君客表情活像是被蚂蚁爬了一身,面具都遮不住奇奇怪怪僵硬的神情,不自在地松开她,低低说了句:“别叫我大哥…撒娇也不行…”最后声音越来越低,渐至低不可闻。

她以前从不撒娇,或者说不会对他撒娇,明明比他小,看他的眼神却总让他觉得她伸手就能一脸慈爱摸摸他的头。

他梦里都不会想到她有一天会这么活灵灵叫他大哥。

她变化不小,不知经历了什么,说变活泼了也不对,因为他知道她其实一直就不是个内向的人,只不过以前习惯了含蓄和平淡,现在好像是彻底放飞自我。

——但在他看来,也没有不同

他仍然完全拿她没办法,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他之前经过多少小幻境都没想动用黑渊的力量,明明下定决心和她保持距离,可看见那些虫子快把她淹没,他想都来不及想,就已经变成现在这样。

他只想叹气。

林然看着一脸冷漠的隐君客,并不害怕,反而蠢蠢欲动想能不能再压榨出点什么来——没办法,谁叫她太了解他,有的人天生是好人,面冷心热,使劲磨磨肯定能磨出来的。

但就在这时,前面虚空猝然从不同方向冲出几个惊慌的人影,还不等林然招呼,左前方郭老身后冷不丁出现一道巨大的重斧轰然劈下。

“啊!”

郭老仓促闪避,还是被劈下了半边手臂,鲜血四溅中那一斧威势不减竟然将空间劈开了一道巨口,刹那间虚空的镜像破裂,光影浑浊,凝固的时空重新流动,周围如同被撕开幕布的舞台迅速铺开一座空旷恢弘得难以形容的大殿,穹顶高不见顶,九重玄铁石阶是一座竖立的冰棺,冰棺前是个如漩涡搅动的黑洞。

所有人眼前骤亮。

“前辈是界门!界门在这儿!!”

离得最近的向蝶欣喜道,但随即面色大变,因为一种恐怖的阴影从身后笼罩,伴随着无数沉重青铜甲胄撞击的闷响。

向蝶惊恐对一双双死寂血腥的眼睛,数不清的青铜佣黑压压涌进来,最前面是一个巨大魁梧的青铜身影,重斧滴着还未凝固的血,面甲下目光空洞森然。

它被猝然投放到陌生的空间,却没有丝毫的惊讶,木然神情一如雕塑。

它的目光僵直地平平移动,像个机械寻找目标的傀儡,但当它的目光掠到高高祭台的冰棺时,猛地一震,空洞死寂的眼中骤激起惊涛。

“不好!”

“快跑!”

众人大惊,李立一马当先猛冲向祭台,负伤的郭老董英落后一步,林然拽过隐君客,顺手拉过吓傻了的向蝶紧追在后。

李立冲在最前面,他脚刚踩第一重阶,阶梯猝然亮起,响出风铃般清脆声。

李立一愣,几乎是霎那,整个大殿四周颤颤作响,如喷泉氤氲升腾不详的黑气。

谁都看出这大殿的怪异,更没人会觉得那黑气是好东西!

众人不过一愣,反应过来更疯狂往前跑,每踩过一重玄阶,在愈发清脆悠长的鸣响中,黑气化为蜈蚣般细长扭曲的怪影、腹部一张张人面狰狞尖啸,黑水般的虫潮从四面八方涌来,青铜甬大军执戟握剑、森冷铁沉的步伐浩浩荡荡围聚踏平每一重石阶……

李立最先冲顶,空旷祭台只有孤零零那一座立着的冰棺,冰棺前漩涡界门自顾自地搅动,馥郁丰盈的神气几乎凝固成液滴,滴滴答答在冰棺下汇聚成一小滩。

“哈哈哈!神气!是我的!都是我的了!”

李立眼神爆亮,只觉这一路磨难此刻都尽数有了回报!他狂笑着冲过去,远远伸手就要抓向界门。

“可恶!”竟叫竖子捡了便宜。

郭老捂着血淋淋的半边断臂暗恨,一口郁气还没叹完,眼睛骇然睁大——

一道黑影倏然划过。

“扑哧——”

李立保持着奔跑的动作,脸还带着大笑的表情,一道血线却突兀从他额头竖直往下贯穿腹部。

鲜血喷溅,在让人牙酸的血肉肢解声中,下一瞬,被劈成两块的红淋淋血肉抽搐着倒在地。

所有人都僵住,眼睁睁看着那怪物般的巨大青铜俑不知何时站在祭台,它正挡在冰棺面前,手里的重斧淌着血,粘稠地一滩一滩坠在地。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