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

禁区 第44节(2 / 2)

他想……

“江警官?”郑明弈微微张开双唇,探究地看着江迟景道,“你在想什么?”

江迟景猛地拉回思绪,把脑子里的废料全都埋起来,面不改色地说道:“没什么。”

回到沙发一角坐下,江迟景踢掉拖鞋,把裸露的小腿横放到沙发中央,脚尖有意无意地擦过西装裤的边缝。

郑明弈垂下眼眸,看了看江迟景白嫩的脚丫,又看了看他云淡风轻的脸庞,挑眉道:“需要我让开吗?”

江迟景佯装不知地反问:“让什么?”

江迟景知道郑明弈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起先他一直在回避和压抑,尽量不让脑子里的废料冒出来,所以没有往暧昧的方向想。现在回过头去看,他问郑明弈出来干什么,郑明弈说他,把这两句话整合一下,其实郑明弈出狱来就是为了干他。

打从一开始,郑明弈就没有想掩饰他的意图,又是松领带,又是解纽扣,还说屋子热。江迟景也是够迟钝,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只公孔雀在对他开屏。

起火那晚的娱乐室,江迟景没能把持住自己,做了主动的那一个。而这次在他的地盘,无论如何他也想要掌握主导权。

“我好像挡住了你的腿。”郑明弈道,“这么曲着不舒服吧。”

“确实。”江迟景改为平躺的姿势,伸直小腿,搭在了郑明弈的大腿上,他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懒洋洋地说道,“借你的腿放一下。”

郑明弈直勾勾地盯着江迟景的小腿没有动。

平时穿惯了制服,江迟景的脚丫比他的脖子还要白。他翻了个身,改为面朝沙发椅背的方向,而他的脚尖也随之指向了郑明弈的那个部位。

“江警官。”郑明弈的声音里带着一股隐忍。

“嗯?”江迟景的脚尖漫不经心地擦过西装裤的拉链。

“你平时研究过脚底的穴位吗?”郑明弈说完便捏住在他腿间作乱的脚丫,用拇指划过了脚板心的位置。

一股酥麻的电流从脚底冲向小腿,江迟景咬牙忍下痒意,报复性地用另一只脚的脚后跟在郑明弈的那里蹬了一脚,挑衅道:“怎么,你还学过中医?”

郑明弈明显皱起眉头,微眯起双眼,手上的力气大得惊人,在江迟景的脚丫上捏出了红印。

“很疼,郑明弈!”江迟景想要把脚从郑明弈的手里抽回来,为了方便使力,他的另一只脚毫不客气地蹬上了郑明弈的腹肌。

这下郑明弈似乎再也忍受不住,猛地倾身上前,挤进江迟景的腿间,双手撑在他的耳侧道:“你赢了,江警官。”

由于郑明弈的衬衣解开了三颗纽扣,从江迟景的视角看去,若隐若现的胸腹肌肉简直要多诱惑有多诱惑。

他咬了咬舌尖,努力维持理智,高傲地看着郑明弈道:“你就这点能耐?”

“是,我认输。”郑明弈俯下身来,咬住了江迟景的嘴唇。

江迟景享受着郑明弈臣服的亲吻,心里感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时,只听郑明弈喘息着道:“你的制服呢?换上再继续。”

“呃,”江迟景愣了愣,“没带回来。”

郑明弈停下亲吻,难以置信地看着江迟景道:“手铐和警棍呢?”

江迟景心虚道:“也没……”

郑明弈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压抑着心里的怒火:“你明知我今天要出来,然后什么都没准备?”

这事也不能怪江迟景,他真以为郑明弈是出来查案,哪知这人打算一整天都腻在他家里?

只能说男人智商太高也是个问题,有时候跟不上他的思路,惊喜就会变成不默契。

“我有做准备。”江迟景没底气地挽救道,“醒来看到你在楼下,我花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洗漱。”

要不是在意郑明弈,江迟景也不会花这份心思。就他身上简简单单的家居服,都是他在衣柜前挑了好久的搭配,既不能显得太过随意,又不能显得太过正式。

郑明弈没辙似的呼出了一口气,捏着江迟景的脸颊道:“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嗯?我一周前就在计划今天的事,结果你就只花了两倍的时间洗漱?”

江迟景也觉得有点好笑,郑明弈这么精于算计,甚至算好了自己的出狱时间,结果却栽在他的不解风情上。

“别生气。”江迟景揪住郑明弈的衣领,双腿夹住他的腰,借力从沙发上蹭了起来。

郑明弈顺势扶住江迟景的臀部,跟他一起竖起身子,而这样一来,江迟景便比郑明弈高出了半个头。

江迟景也说不出什么哄人的话来,他抓着郑明弈脑后的头发,迫使他仰起下巴,垂下眼眸看着他道:“你只有24小时的时间,你确定要浪费在生气上?”

“还剩23小时。”郑明弈看了一眼腕表,彻底撕下最后的体面,凶恶地看向江迟景道,“1秒都不能浪费。”

第47章 眩晕

燕麦哗地翻倒进牛奶之中,搅得奶白色的液体不得安宁。

草莓酱兴冲冲地加入进来,无法跟燕麦牛奶融为一体,却把牛奶染成了一片粉红。

被染红的牛奶被燕麦霸道地侵占,直到彻底沾染上燕麦的气息。

江迟景趴在郑明弈的胸口平缓呼吸,距离冲顶已经过去好久,两人却都还喘着粗气,仿佛刚才疯狂的一切耗尽了他们所有的力气。

“累吗?”郑明弈轻抚着江迟景的后背,上面渗着细密的汗珠,摸上去湿热又粘腻。

江迟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实在没有力气开口说话。

放在两个月前,江迟景绝对想象不到他脑海中的废料可以变为现实,那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男人简直比他还要疯狂,发狠地开垦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或许是两人都憋坏了的缘故,客厅被发疯的两人弄得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