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这不是知道他听不着嘛哈哈哈……”
女生这边同样也在这个关注点上。
“服了,江肆怎么会看上她啊。校会里谁不知道她最能死缠烂打,追了江肆两年了都没得手,江肆今晚别是喝了吧?”
“我看不像。过去直接人叫走了哎。”
“说起来,丁羽乔也确实是江肆喜欢的那种长相,而且也够主动……难道他们两个实已经交往了??”
“我靠,不会吧!”
“不你见江肆这么听过谁的话?”
“完了,你这说,我觉得我又要失恋了呜呜……”
“……”
宋晚栀无声地握紧了玻璃杯。冰凉的棱角仿佛要割破她的手掌。
她微颤着眼睫,轻轻垂眸。
算交往又怎么了,和她有什么关系。
应该习惯了才对,在安乔的时候她又不是没听过。怎么那时候的难过能承受,今天却像是在胸口堵了几吨的棉花,吐不咽不下,好像快要她憋过去了。
大概是太近了。
明知道得不的东西,不该纵容自己靠近。
手机里的论文几次成了虚影,宋晚栀慢慢按灭了屏幕。
她抬手抿完最后口尝不味道的酸涩饮料,将杯子搁在桌上。在听见过分的对话前,她决提前结束这个自虐的夜晚。
宋晚栀安静起身,走去包厢中间:“元部长。”
正皱着眉发短信的元浩闻声愣,抬头:“嗯?”
“我身体不太舒服,”女孩垂着眼,声音温软安静,“可以提前走吗。”
“当可以啊!”元浩还没说话,旁边有男生兴奋地插嘴,“好几个人早走了,这么晚了,要不学长送你去吧?”
宋晚栀没去看说话的人,要拒绝。
元浩已经抬手给那人推了:“滚滚滚,喝大了离学妹远点。宋晚栀,我叫辆车送你去吧?”
“不用了,谢谢学长。”
宋晚栀朝元浩微微颔首,乌色长发从她肩侧滑落,白而尖尖的下颌安静勾,她转身向外走去。
等包厢再次关上。
被搡的男生幽怨坐:“干吗,那是你看上的学妹?”
“闭嘴啊,你找死不要拉上我,”元浩没好气地低头摁手机,边摁边嘟囔,“什么人你都敢惦记,头让人套了麻袋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哎?这学妹有主了?”
“哪能啊,”元浩没抬头地冷笑,“是栀子花旁边拴了条饿极了的老虎。虽他自己舍不得尝,只敢凑上去闻闻舔舔,但他人想伸爪,估计得被咬断脖子。”
“哈哈的假的,谁这么凶?”
“……”
元浩没再和他们玩笑,手机里那条信息编辑好,发了去。
“嗡嗡。”
ktv楼外,旁,背光的黑暗里手机震动。
倚着廊柱的那人没动,停了几秒才僵着垂手,微屈的指节间烁着点猩红。
江肆单手摸手机。冷淡的屏幕荧光在昏暗里描摹他凌厉俊朗的眉骨,清挺的鼻线旁眼窝很深,扇形的桃花眼倦懒垂着,漆黑眼睫耷下撇冷淡漠的弧度。对着信息盯了几秒,江肆没表情地抬手,指间的香烟被插进旁边灭烟的石米容器里——
微光照亮过空了的烟盒和那片抽过不久的烟头。
做完这切,江肆微仰起下颌,送手机的手从口袋里抽,带了件小东西。
窸窣的塑料纸的声音响过,他将剥的糖咬进唇间。而那张亮晶晶的糖纸被他并扔进石米堆里,还带着灼热温度的烟头烫得塑料彩纸微微蜷了起来。
宋晚栀如果看了,会觉得这糖眼熟。
可惜她没看——
ktv的外又沉又重,宋晚栀费了好大力气才推了,入眼是半片昏黑。
路灯在遥远的路旁亮着,楼外被树叶和楼遮蔽得不见天日——廊下的灯似乎又坏了盏,于是最右手边的路,只剩半片光明支撑。
宋晚栀没去看,低头拿手机,重新查校的路。
临近12点,地铁是肯要停了的,公交大约也不……
宋晚栀正迫着自己思绪集中不去想那个人,看见屏幕正中弹了新信息。
卢雅的。
“最后半小时,再祝次我的栀栀生日快乐。
你们学生会的聚餐结束了吗?妈妈不敢给你打电话,怕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