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晚栀难堪地侧躲开,微微咬住下唇。
她总能是因为每次样喊她,她总觉得耳垂到颈旁都像过了低的电流似的,酥酥麻麻地泛痒。
江肆无声望着她,眸子情绪晦得深。
想抵开她咬住的唇齿,想尝最近夜夜梦饱啜过的芬芳——梦栀子花沁人的香。
“话,什么算过线。”江肆暗着眸子笑,“再回答么慢,我就要过线了。”
“!”
宋晚栀慌忙抬眸:“抱胳膊,对,挽手臂以外都算过,过线。”
“我有背过她吗?”
“没有。”
“抱过她?”
“没有。”
“那我也亲过她吗?”
“…没。”
最后一句答得磕绊,女孩完已经忍住偏开视线,雪白的脸颊也红透了。
江肆眼神拉丝似的勾着她,低了两寸:“所以,你的结论是什么。”
“什么结论?”宋晚栀茫然。
“我背过你,算抱过你,还亲过你,我把许别人过界的事情对你都做了,”江肆慢条斯理地问,“你的结论是什么。”
“…………”
宋晚栀像是被吓住了,一两秒后她惊回过神,转过身就试图扒开身后的门缝出去:“我和室友约好晚饭一起——”
“结论是我喜欢你。”
宋晚栀滞住身。
知道是短暂还是漫长的空白后,她眼睫轻抖了下,覆下去。
要信。能信。
你会特别难过的,比之前难过一百倍。
因为总有一会丢下你,就像宋昱杰丢下卢雅和你那样,头也回。
她想再被抛弃。
她能再被抛弃。
“……”
江肆站在门前背对的女孩身后。
看得见她扶着门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薄肩绷紧,像防备又受了惊吓似的——如果是扣着门板,那她能下一秒就要从面前跑得没影。
江肆无声一叹:“你用吓成样,我又没有要怎么你。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亲近你是因为知检点,是对谁都以。”
宋晚栀攥紧了手指,没动也没话。
江肆在她身后轻嗤:“知道你干干净净喜欢我,也知道你心藏着别人,但明显你没在一起,那你就能怪我惦记你。”
“……江肆,”宋晚栀背对着,眼睛湿潮得厉害,她慢慢低下头去,“我会和你在一起的。”
就算在梦我也从没敢梦见你喜欢我。
就算听见你喜欢我的那一秒我竟然觉着下一秒就世界末日好像也没关系了。
江肆压着门板的指节隐忍地叩紧。
停了几秒,喉结下哑出声轻笑:“看着安安静静柔柔弱弱的,怎么放狠话就么利落?”
“…对起。”
“那你,现在怎么办?”江肆懒了眉眼,问,“我没想今跟你表白,所以没做任应急预案,但都了,你又能装没听见。”
宋晚栀扶着门的手慢慢垂下来,像凋零的花瓣那样,她背对的声音轻,仿佛风一吹就能散碎开:“我会去找余教授清楚。”
“嗯?”
“无人中心,我退出。”
“……”
背对还低着头的宋晚栀没看到,身后江肆听到她的话,眼底情绪像灰烬黑漆漆的火焰那样蓦地一跳。
清隽面孔上故作的懒散轻慢都被扯出几分难抑的躁意。
江肆胸膛微微起伏,将视线避开女孩纤细的后颈,落旁:“那学生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