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多年,我连那小钻石的边角料都没捞上,今天算认清你了!”说完,元浩一步回地幽怨下台。
宋晚栀忍着笑意,眼弯浅浅:“谢谢元哥。”
“哎!”
元浩立刻应了,一边往回走一边隔空戳江肆:“多跟你老婆学学做人!”
宋晚栀刚转回去的脸颊顿时被蒙了一层红晕。
而江肆听那声“元哥”听得不爽的表情也缓了,没再管那边,他转回,半眯起眼瞄面前的小朋友:“元哥?怎么听你喊我肆哥呢?”
宋晚栀装没听到:“大家都等,我们快走完流程吧。”
“……”
江肆眼动了动。
他想起什么,桃花眼微微勾翘的那点散漫笑意都像被冰藏了一下,冷淡下。他似乎无意地扫过远处的台下,落回视线。
其中一只戒指递向宋晚栀。
宋晚栀怔了下:“我己戴?”
江肆一停,没忍住,低哂了声:“体谅你个不懂的小朋友,哥哥教你,给哥哥戴。”
宋晚栀:“……!”
宋晚栀红透了脸颊接过去:“可这个栀子花的。”
“那当然我戴你,你戴我,”江肆低了低身,“不然叫什么订婚戒?”
“…哦。”
订婚仪式的流程,终于栀子的脸红、江肆的骚和满场的鼓掌声中结束。
仪式之后,江肆和宋晚栀应下台,去到人人往的宾客堆里,但江肆却不让,还把勾回去了。
“今晚不用你下场,”江肆低声耳边,“去楼上休息间休息吧,我已经和长辈们提前说过了。”
宋晚栀眼睫轻抬:“为什么?”
“人多,乱,我怕看不住你,”江肆一停,勾起个松散的笑,“万一有人趁我不备,偷偷给栀子灌酒,那我最后捧着一朵醉栀子回去,还怎么忍得住不占便宜?”
宋晚栀:“…江肆你又开始不害臊了。”
江肆听得哑然失笑,借着白玫瑰花篮的遮挡,他勾着女孩,迫得向后躲着下腰,也还没能躲过被他抵住厮磨的吻。
宋晚栀终于受不住这人袭扰,拎着雪白长裙,逃上楼了。
江肆停楼梯口,目送身影消失二楼拐角,这才转身回。之前那个和他交谈的保镖队长抬腿过,停江肆身旁。
“江先生,真的不需要和所有安保人员说明吗?”
“不行,”江肆色松懒地摸起旁边桌上的烟盒,远看从到脚散漫如常,“这么多人,走漏风声再容易不过。”
“请您相信我们的专业性。”
“抱歉,我不可能信,”江肆眼尾一抬,眸色微戾,“错过了这次机会,你要我夜夜防贼吗?还要我时刻担,就算走路边或商场内,一个戴着帽子低着路过的人都能轻易威胁到的生命?”
“……”
保镖哑口无言。
沉默半晌,他低:“对不起,江先生,我冒昧了。但我实很担您的安危。”
江肆嗤了声轻笑,半玩笑地咬上烟,拿那只戴着栀子花戒指的手夹起:“我订婚戒指刚戴上,未婚妻的手都没牵够——你还能比我己更担么?”
保镖也低笑了,但一秒就正经回:“您确定,那个人真的会动手吗?”
“这他最后的机会,”江肆说,“至少我这样让他认为的。他一定很清楚,如果栀子和我定居国外,那他这辈子都没可能再见到一面了。”
保镖队长皱眉:“可您没有给他任何伤害宋小姐的机会。”
“所以我赌他会退而求其次,”江肆回眸,“栀子的母亲和外婆,也已经请上楼了吧?”
“的。”
“好,今晚要辛苦你了。”
“您客气了,保护江先生我的职责所。”
“……”
宾客间有人朝江肆这边招呼。
江肆手腕懒懒一抬,和对方隔空笑过。然后他从桌前起身,烟盒扔了回去,己则走向人群。
……
宋晚栀独游轮二楼的房间里窝了半个小时。
舷窗外的天色擦黑,远处的海面也隐隐荡着波澜,第一次游轮上度过从白天到夜晚的转换,觉着新奇而陌生,让忍不住去窗边探看。
可惜游轮的建筑材料显然再好不过,声音都拦得严严实实,连一点海潮气都嗅不到。
宋晚栀又坐了一会儿,终于还忍不住,起身走出房间。
二楼的走廊和楼梯口依旧守着保镖,正襟危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