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许久未回的家门，映入姜霁眼帘的还是与以前一般无二的客厅。明明已经在奶奶家住了很久，可姜霁却有种自己只是出了一趟门的错觉。

家里没开灯，像是没有人的样子，姜霁把行李放回自己的卧室后去了主卧。

即使身体上已经足够亲密，可他们还是分房住。姜霁做不到堂而皇之的搬进曾经属于母亲的卧室里，即使在母亲离世数年后，她也依旧觉得那间卧室属于母亲。

就像在许青临的心里，永远都有着母亲的一席之地。

主卧也依旧空空如也，姜霁站在门口略思索片刻，抬脚向书房走去。

推开书房的门，许青临果然坐在桌案前。姜霁没有走进去，就站在房间门口清清嗓子后开口说，“我回来了。”

许青临没动，书房里没开灯，他坐在暗处看不清此时的表情。姜霁等了一会见他不应，转身要走，安静的房间里却突然响起许青临低沉的声音。

“一定要走吗？”

“手续都办好了你现在才问？”姜霁不想在这种问题上和他拉扯，他们之间早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你如果是……不想和我继续住在一起可以搬出去。”

声音没有了那晚在奶奶家小区门口的激动，声音和平常一样稳重自持。

“嗯倒也不全是因为你，我想出去看看。”姜霁声音淡淡，在寂静的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拐弯抹角挽留姜霁的许青临嘴唇动了动，明知是徒劳可他还是想再挽留一下姜霁，可话到了嘴边说出口却又很难。

桌子上的相片中，姜霁的母亲还一如既往的温柔微笑着，时刻提醒着他无论是作为继父还是情人，都是不合格的，没有什么资格阻止姜霁的选择。

“到时候我去送你。”许青临最后说出口的还是只有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