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嗤笑。
本来默默站在花药身后看热闹的尤清忍不住开了口:“什么事情那么要紧,竟非得在这烟花之地相商?”
柴映玉的视线落在尤清身上,有如醍醐灌顶。
这深更半夜的,专程把花药从宫中带到这里来,他都黑心肠黑透了。
“是你陷害小爷。”
花药冷哼一声:“人家逼着你来的还是怎样?腿长在你自己身上,我看你玩的很开心嘛。”
这话简直诛心,柴映玉连忙手忙脚乱的解释:“没有,绝对没有,小爷来这里真的是事出有因,没有跟她们接触,也绝对没让别人占到一点便宜。”
花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刚刚那位姐姐怕不是贴在柱子上了吧?”
柴映玉又慌又急,恨不得长出来八张嘴来解释这件事。
“是你刚刚喊小爷名字,小爷一时分心,让她钻了空子,真的没有被占到便宜。等回去小爷跟你解释,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蓝淮觉得这时候自己可以将功补过一下,连忙帮腔。
“我作证,映玉公子刚刚一直都是正襟危坐,绝对没有行不轨之事。”
柴映玉连连点头:“对对对,小爷一直都坐着,远远的坐着。不信你问她们,她们都可以为小爷作证。你们说,刚刚小爷有没有行不轨之事?”
一屋子发懵的乐师舞女纷纷忽然被点名,愣了一下,随即老老实实的摇头。
这是什么情况?
花药看着柴映玉焦急的样子,又想着他以前标榜他自己纯洁无暇不可侵犯的话,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
尤清笑道:“唔,有钱能使鬼推磨。”
柴映玉立刻炸毛。
“你少煽风点火,小爷回头再跟你算账。”
花药扫了他一眼:“你可真威风,做错了事还这么威风。”
柴映玉立刻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声不吭,千错万错都错在蓝淮,要不是他这个风流浪荡子拐骗他来青楼,他会来?
他试图去拉花药的手,却被花药甩开了。
花药现在内心纷乱之际,虽然她觉得柴映玉并不像是那种会逛青楼的人,但是事实上他就是逛了,难道男人都是薄情寡义之辈?
就连冰清玉洁映玉公子也不能免俗?不是吧。
柴映玉见花药低头不语,赶紧委屈巴巴的央求:“咱们去外面,我跟你单独解释。”
尤清却拦住,说道:“那可不行,我们该回宫了。”
柴映玉都快气炸了,一定是尤清这个尖嘴鹦鹉在使坏,否则花药会这么赶巧的来到这里,还这么赶巧的踩点来。
现在还阻止他解释,简直坏透了。
花药也懒得听柴映玉解释,能解释什么?是他自己走进来的,又没人逼他。她虽然相信柴映玉,但是她不是很相信蓝淮,谁知道蓝淮是怎么拐带的他。
男人呀,哎。
她深深的看了柴映玉一眼:“我先前还觉得咱们应该尽早成亲,现在看来,有些人,还是需要考察。”
“你,你什么意思?”
柴映玉慌的不行:“咱们都说好了,这件事完咱们就成亲,你不能说话不算数。你,你这是始乱终弃。”
蓝淮震惊,原来始乱终弃是可以这么用的吗?
只是,这是时候还想卖可怜,未免太晚了。
“你说是始乱终弃那就是始乱终弃吧。”说罢,花药转身离去,头也不回的扔给柴映玉一句:“甭追,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她,她什么意思?
柴映玉追脚步一顿,愣怔当场,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追。
尤清扫了柴映玉一眼,挑了挑眉毛,转身跟上花药的脚步,幸灾乐祸的不要太明显。
一时间,包间之内只剩下了柴映玉、蓝淮和青楼一众人。
柴映玉站在原地好半天,就跟雕像一样,似乎完全陷入了无边的懊恼、悔恨、伤心、纠结、痛不欲生之中。
蓝淮装了半天的鹌鹑,花药一走,越发深感大祸临头。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柴映玉跟前,忐忑不安的说道:“天色不早了,那啥,我先告辞,等改日,咱们再聚。”
柴映玉这才缓过神来,他看着蓝淮这个罪魁祸首,胸都快气炸了。
“小爷杀了你。”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蓝淮,掏出了自己的小匕首,誓要跟蓝淮决一死战。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晚上绝对不接电话,一个电话让我熬到深夜,晚一点,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