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胜察觉有些不妙时,他一身法力都已经被玄冥通幽法给控制,所有的真气都不由自主的被白骨舍利吞吸了进去,让他心悚然大惊。
“不妙!这样下去只怕短命鬼辛辛苦苦修炼的赤城真气都要被玄冥通幽法化去,这身法力还有大用,不能这么废掉。何况就算我一身法力都被化去,只怕这邪门的白骨舍利也不会停下来,说不定连我一起嚼吃干净。”
就这须臾光景,白胜身外就笼罩了一层幽幽碧火,无数碧绿光影火焰游走,宛如翡翠灵蛇,情势一下子就变得极端危险。白胜的脸庞碧火的映衬下,也显得阴森森的有些渗人,宛如厉鬼一般可怖。白胜脑急速转动念头,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下了决心,他口念念有词,把这件法器望空一抛,白骨舍利立刻化为一个车**的髑髅。
他从五淫尊者的兽皮囊内取出了那条赤鳞怪蟒的身躯来,那个白骨舍利所化的髑髅头,立刻巨口张开咬住了赤鳞怪蛇,咔嚓咔嚓便是一顿嚼吃,吞了这条赤鳞怪蛇的精血,白骨舍利所化的髑髅登时凶威盛了几分。
白胜见白骨舍利吞了赤鳞怪蟒的身躯仍旧不曾收敛凶焰,一咬牙把翠羽仙子和五淫尊者的尸身也掷了出来。本来他收了这两人的尸身,只是存了毁尸灭迹之念,倒也没有想过用来祭炼法器,只是之前一直都没有空闲,把这两人的尸身寻个隐秘的地方埋藏。此时生死一线,白胜也顾不得许多,就把这两人的尸身抛了出来。
白骨舍利所化的髑髅头,凶威滟滟,大口张开两排利齿白森森,又是一阵咔嚓咔嚓,把这两人的尸身也都吞吃了下去。翠羽仙子和五淫尊者毕竟是修炼之人,蕴含的精血远非一头还未成了气候的蛇蟒可比,连番大补之后,白骨舍利所化的魔神终于有些满足,被白胜按照玄冥通幽法的法门强行收摄了下来。
白胜擦了擦额头冷汗,连忙催动玄冥通幽法,把白骨舍利吞噬的精血元气炼化,转为至阴至纯的玄冥真气。
方才他控制不住白骨舍利,便是因为他虽然懂得祭炼白骨舍利的法门,却没有玄冥真气配合,这才险些酿成大祸。若是他刚才见机慢上一分,这件法器就会把他的法力吞噬个干净,然后吞噬了他的血肉,化为一头厉鬼,从此失去了一切束缚,不知要害了多少生灵,才会被别的修士降服。
第23章 九幽十方胎藏如意正法
第23章 幽十方胎藏如意正法
随着玄冥通幽法的运转,白胜体内的玄冥真气一丝一丝的增长起来,白骨舍利也变得温驯。第一次祭炼这等邪门法器,就险些被反噬,白胜心头也是有几分警惕,他缓缓把修成的玄冥真气灌注到白骨舍利当,催动白骨舍利的十道种子符箓。这十道种子符箓明灭不定,竟而有一道种子符箓这条赤鳞怪蟒的精血转化的元气冲击下,从第二重禁制猛然跃升了一个级数。
白骨舍利所化的髑髅头的双眸之,忽然燃起了幽幽碧蓝鬼火,白胜的视野骤然扩展了倍,就连数里之外的一草一木都瞧的犹如就眼前,能看到许多凡俗肉眼所不能见的东西。刚才白胜修炼到了第三重禁制的法术,正是幽冥真瞳法,善于观察幽冥,洞彻入微。
白胜经此一番磨砺,也算是略略摸清了一些这件法器的运用诀窍。
玄冥十篇上所载的一十件成道之宝,便以白骨舍利的威力大,但它跟奈何桥一样都太过阴邪了一些。若是放出去跟人斗法,铁铁的会被人视为旁门左道。但白胜也想的的明白,对自己来说做好人还是坏人,并没什么打紧,做死人还是活人,才是重要。
何况他还有两个不得不冒险的理由!
段珪那个短命鬼被五淫尊者怂恿做了不少的坏事,虽然五淫尊者已经死了,但也不是能全然放心,毕竟五淫尊者朋友不少,说不定这事儿就还有别人也知道。一旦段珪做过的那些坏事儿被揭穿,他大的敌人就是朱商,这位赤城老祖门规严峻,绝不容门下出此“败类”。
白胜穿越过来又杀了五淫尊者和翠羽仙子,翠羽仙子也就罢了,她出身不好,虽然有许多姘头,但真能给她出头的可没几个。但五淫尊者却是邪道第一大派出身,师长都是厉害的狠角色。白胜斩杀了五淫尊者的肉身,拿云儿司马易斩杀了五淫尊者的阴神,这件事一旦牵扯出来,赤城仙派和玄冥派之间必然战火连天。就算没有人知道五淫尊者的死跟他也有关系,这件事他都跑不了,毕竟白胜现的身份是赤城弟子。
玄冥通幽法和白骨舍利是能让白胜成为绝顶高手的唯一机会,他怎么也不会放弃的。
白骨舍利实太过邪门,白胜不敢把这件法器放出来太久,免得被人瞧到,他探手一抓便把这件法器收了起来,化为一丸骨珠掌心丢溜溜的乱转。
白胜选了白骨舍利为本命法器之后,本来修炼有成的赤城真气便被白骨舍利吞噬了不少。但毕竟段珪生前修炼多年,一身赤城真气十分雄厚,所以现白胜的体内仍旧是赤城心法为主,玄冥真气要弱了许多倍。白胜修炼白骨舍利之前不知琢磨过多少回,倒也并不怕出现两种不同心法冲撞的问题,因为玄冥通幽法早有相应法诀,他亦想好了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玄冥通幽法衍生出来的一零八种法术,有一种名曰幽十方胎藏如意正法。这门法术能把所有的法力收敛的一干二净,藏入本命法器之,让外人怎么都探不出。这门法术创立的本意显然很不纯洁,说不定现哪个门派就有玄冥派的卧底,但对白胜来说,这门幽十方胎藏如意正法恰是他所需。
白胜心盘算了七八遍,把各种法门存想无误,这才一狠心,扬手一拍把白骨舍利生生的排入了脑后玉枕穴。当白胜催动玄冥通幽法的法门,刚刚修炼出来的浅浅玄冥真气就如海纳川一般,都收束到白骨舍利之。当玄冥真气无一丝存留,白胜原本的一身赤城真气又复沸腾起来。
白胜完成了这一道变化,暗暗松了一口气,把其余的件法器都收了起来,把独角喷云兽再次放了出来。他想要离开赤城仙派,必须得有一个正经的理由,虽然很不情愿,但这次送信的任务,白胜是不敢弃了偷跑的。把独角喷云兽再次催起,白胜这一次却望着有人家的地方而去。他把独角喷云兽的顶上独角用法术隐去,又不让这头异兽喷吐烟雾,独角烟云兽看起来就如一头极其雄壮的骏马无异。
段珪十几岁入门修炼,赤城仙派呆了二十年有余,虽然年逾三旬,但修道的人外貌难老,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七的模样。加之常年练武,身材雄壮威猛,又是将门虎子,继承了镇国大将军段玄业不怒自威的一副好相貌,白胜占了段珪的身躯,一直以来都十分满意这具皮囊。虽然段珪赤城仙派日子过的有些窝囊,但是寻常人眼里还是一等一的猛大汉,气宇轩昂,矫矫不群。
独角喷云兽全身黑毛漆黑油量,纵然没有喷云吐雾,也是一等一的神骏,这般雄壮威猛的一条汉子,加上如此神骏的一头座骑,他自然知道,这般造型拉风无比,所以白胜一路上还是招惹了不少各色眼神。
白胜也没什么行走江湖的经验,他出生和平年代,一切都讲究法律的地球,就算开一辆布加迪威龙上街,被人看做肥羊当场抢劫的概率也稀罕的惊人。南蟾部洲虽然这些年也算风调雨顺,但剪径的强人却从来也没有少过,所以看到这小子如此招摇过市,登时有人起了心思。
白胜也不知道,他现经过的地方叫做擂鼓山,周围方圆千里只有一座县城,但因为有一条官道经过,平时行人来往不绝,倒也并不荒凉。擂鼓山上有一伙强盗,这伙强盗有三个贼头,平时烧杀掳掠无恶不作,乃是本地大害。只是因为此地除了一条官道,便是一些寻常村落,并无朝廷驻兵,所以没人管束,弄得擂鼓山这伙贼患愈演愈烈。
因为朝廷不管,所以擂鼓山渐成本地一霸,就连寻常姓也时常要给这些山大王上贡,并且有那贪得小便宜的村民,偶尔还会给擂鼓山的强盗通风报信,传递消息。
第24章 走江湖女侠
第24章 走江湖女侠
白胜就是这样被一些有心人盯上,并且去擂鼓山报了信。
白胜自是不知这些,他虽然心思敏锐,但毕竟江湖经验太少,眼看到了傍晚,他正思寻个地方住宿,但一路上所过之处虽然有些农家,可看起来实太过腌臜,白胜是个出差都要四星级以上酒店住的人,哪里受得了这个?所以连过了几处可以投宿的地方,他都越了过去,就他微觉有些烦恼,正思忖《赤城杂摄妙用阳符经》上,有什么可以搭建临时床铺的法术时,忽然前方灯火闪耀,有一座颇为阔敞的客栈树杈露出了招牌。
“这一次就这么将就了,下一次我一定要炼一套白胜的豪宅术,这才出门行走。一旦没什么地方住宿就把此法施展,平地变出一套豪宅来耍子。”
白胜一面自言自语,一面翻身下了喷云兽,把这头灵兽收入了役兽圈。
他可不想把这头灵兽,放什么马厩,万一被人喂了什么东西,或者偷窃了去,那损失可就太大了。他这个心思倒是跟开保时捷的绝对不会晚上把车停马路边一样,倒是很多七八万、十来万的车没得放,经常随处乱停放。
独角喷云兽虽然是灵兽,但却是个吃素的,白胜路上随便都可以寻到青草喂养,倒也不须吃什么草料。
鸟生大爷大摇大摆的走入了这家客栈,本来拟体会古代农家风情园的他,登时就是眉头一皱。这家客栈虽然阔敞,但是卫生情况却不怎么好,隐隐有一股檀骚之味满屋乱飘。如果不是白胜自忖再往前去,也不大可能寻到好的地方,必然是转身就走,一点都不带耽搁的。
眼见白胜进来,登时有两个伙计奔了出来,大叫道:“客官,你的马匹快些让小的们牵了去洗刷喂料,您要吃些什么,管都说……”这两个伙计眼神精光四射,脚步轻捷,落白胜眼,不由得微微惊讶,暗暗叫道:“这两个客栈伙计居然也都精通武艺,不过他们是怎么知道我有马匹的?”
白胜微微伫足,摇头说道:“我没有马匹,只是孤身一人赶路。”
那两个伙计明显就是一愣,一个立刻就奔了出去,另外一个也踟躇半晌,这才招呼了白胜进来,并且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这间客栈正是擂鼓山山下设的一个据点,正宗的有资质的黑店,干过不少大买卖。他们早就得了消息,故而做足了准备,准备冲着白胜下手。
那个倒茶的伙计,看着白胜端起了茶杯,不由得露出几分古怪的笑容,正满怀期待的等白胜把这杯茶一饮而,却没想到白胜瞧了这杯茶,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随手就放下了。白胜是个爱干净的人,穿越了过来,住接天峰无心观,倒也环境幽雅,干净整洁。但这家客栈先卫生状况就让他不堪忍受,这杯茶水色浑浊,隐隐有一股酸臭之气,这让喝水都只喝纯净水,从不饮自来水的白胜如何喝的下去?
他见这杯茶水都如此德行,连点菜的兴趣也没有了,只是哼了一声,说道:“给我安排一间套房,要干净的,被褥都要换过的,我另外价钱给你?”
那伙计见白胜不喝茶,登时就有些吃惊,正要催促,等白胜说要一间套房时,他就微微一愣,不由得问道:“客官,什么是套房?”白胜微微一顿,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标准间也可。”那伙计虽然不懂,但应变的倒也快,立刻就换了一副笑模样,说道:“客官不须担心,我这里有上房,保管您住的舒心。您先把这杯茶饮了罢,我好叫厨房给您安排酒菜。”
白胜哪里喝得下这种东西?当下就一摇头说道:“不吃了,我这就要休息!”
那个伙计登时有些恼怒,还想继续劝白胜饮茶,白胜也不理他,径自站了起来。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这个伙计再呱噪,他就趁夜赶路,大不了荒郊野外寻个干净的地方住宿一夜,也比这么一间味道古怪的脏破客栈强。
那伙计无奈只能引了白胜去后面安排房间,前一个出去查看的伙计回来,见桌上的一杯茶还是慢慢不由得微微皱眉,冲着柜台使一个眼色,那柜台后的帐房,也是目露凶光,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白胜瞧了一眼房间,脸色难看的惊人。这家客栈的“上房”就是客栈大堂的上面,房间里十分狭窄,多只有七八个平方。除了以一张木床,就只有一张小桌和两把椅子,转身都转不开。床上还铺的半铺的褥草,上面一床棉被也颇有污渍,气味陈杂,让人嗅之欲呕。
“老子绝逼的是住到了黑店了,明早他们要敢多要我钱,立刻杀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