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摊开在她面前,是一份协议。
递到她面前,让她签字。
吴二妹觉得有些荒谬,“你知道这个没用的。”于法律上没有什么多少效力。
严苛还是摸摸她的脑袋,温和说道,“嗯,我知道的。”
但还是将文件递到她面前,指着她该签字的地方,“签个名字,再按个手印。”还将她的口红拧开,还是递到她面前。
没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她签了其实等于白签,但就算是没有法律效力,于事实上是她同意了这桩事,等于拿捏她的把柄——她觉得自个儿的手有点沉重。
“那我想换个工作,”她趁机提要求,“你得同老太太说。”
严苛听了,不由失笑,“还记着上回的事呀,成交。”
他也干脆。
吴二妹虽纠结于有这样的把柄,但摆脱目前的处境才是她的第一要务,见他同意了,就干脆地签上自己的名字,还用自个儿的手指沾了自己的口红,往自个儿名字上重重地按了一下——
严苛立即就将文件收走了,严格还上前去握住她的手,在她瞠大的美眸瞪视之下将她的手指按到自个儿薄唇上,瞬间,他的薄唇上就沾染了艳色,叫他添了丝佚丽的颜色,让吴二妹一时看恍了眼。
但她也晓得自个儿不应该,赶紧地收回视线。
严苛还安抚着她,“以后我们合作愉快。”
他朝她伸出手。
她犹豫了一下,就握住他的手,就想碰一下便缩回手,但是严格的手又按了上来,对上她的复杂眼神,阳光灿烂地说了一句,“还有我呢,怎么就把我给忘记了。”
他一向是众人关注的焦点,这事上也不能落于人后。
他的手一落下来,莫名地就叫吴二妹打了个寒颤,但腰上多了个手臂,是严苛搂着她,非但没叫她安心,反而更叫她压力更大,她下意识地抿了抿,手抚上自己的小腹,还是将心里的顾虑说了出来,“我是高龄产妇了,不一定能生。”
严格“噗嗤”一声笑,“嫂子,你也忒有意思。”
她听到他说话就有点儿抗拒,自打经过吴晟这一事儿后,她就对年轻的男孩子有些抗拒,况又有了昨晚的事,更让她对年轻的男孩子着实是怕了,况这个更年轻,年轻的明明是人家对她干了坏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干的,是他们两兄弟干的坏事,她看到他还是觉得有点不踏实,有些小纠结。
“没事,”严苛安抚她,“协明医院有我们家的股份,你放心。”
协明医院是开遍全国的妇幼保健医院,是股份制的,大股东还是公的,但还有些股东,严家早就在里边儿参了股,“可以给你安排最好的产科医生。”
她还是有些抗拒的,毕竟这又不是什么一天吃叁顿饭的事,怀了侄子的孽种,再找了个背锅的,结果背锅的还让她借种——都是什么事儿,她都说不出口,得了,回头还是得去看看叶医生,平时她还是不想看精神科门诊的,这会儿,她觉得自个儿再不看,指不定要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