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么想,但这么多年的单向情感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舍得了的,以至于她想起来就觉得有些伤神,等回了家里头,严苛还未回来,到是严格在家里。
“你怎么来了?学校里不忙吗?”她还有点儿小惊喜,“晚饭吃了没有?”
这一连好几问的,叫严格还有些嫌弃,“我都大学了,你当是高中呢,哪里那么忙的。”
但话说出口,他觉得自己口气不怎么好,只指指自个儿腕间的手表,“你看看都几点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今儿加班了?”
她心里发虚的,怕叫人看出来,“是有点事,就回来晚了。”
“你不是干的清闲工作,哪里有什么的加班,”严格还不依不挠的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式,“就算是晚回来,也不晓得吱一声?”
吴二妹进门时见他有喜色,如今被他一连问,到问得面皮儿蔫蔫,撇了撇嘴道,“什么吱一声的,你当我是老鼠吗?”
“我是怕你偷吃灯油,”严格睨她,年青的面容竟能看出几分尖刻,连那双向来笑着的桃花眼都染上几分锐色,仿佛直看到人的心底,“嫂子,当偷吃灯油的老鼠。”
吴二妹一愣,下一秒也晓得了这个意思,“胡说,我是那种人,油吃多了不消化。”
严格欺近她,高大的少年比她高一个头,一手掐上她的细腰,一手往她微隆的小腹往下滑,贴着她半身裙手指头稍微抠动了一下,“上面吃了不消化,下边儿可是吃得的,再多也不嫌多吧?”
吴二妹也是有脾气的,将人一推——他抠得紧呢,没推开,反倒她自个费了力气。
这就着恼了,“胡说八道什么!”
严格在家里头等她到现在,电话微信都没个信儿,她还怀着身孕,凭白叫他在家里头烦得很——明明也不应该这样子,这里头的孩子也不是他的,更不是他哥的,还是叫他……
他如今才大一,哪里起的什么个父爱?可莫名地就有些不自在,好似他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生活,他哥也说了,得把人哄着的,没办法,有钱不行,还得有权——先前他们家有个靠头,靠头倒了,本想换个,但是流年不利,那人又不行了,好不容易有了这等子机会,叫他们家攀上吴家。
他向来乖张怪了的,到哄起人来,且那人比他年长这么多——他先前也想起怎么就非得自个上呢,回头寻个易摆弄的人过来伺候她就成,到没想到他此时到是别扭极了,到对她的行踪都关注起来,听到她着恼的声儿,他心头就更火起,“我问问都不行了?是不是……”
但他的话才说了一点儿,就自个儿偃旗息鼓了。
吴二妹眼里含笑,“是不是什么?”她问得温柔,语气能沁出水来似的。
严格有些悻悻,桃花眼也蔫蔫,“我吃饭去了。”
吴二妹见他往餐厅走,她自然也不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也跟着他走向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