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仙

堕仙 第52节(1 / 2)

乌灵君干笑:“……就是没想到姜姑娘好气度,居然愿意帮张道友带小孩儿。”

姜采笑看张也宁一眼,说道:“没办法,未婚夫妻嘛,有些事总要忍一忍。”

乌灵君点头:“你们大门派,也不容易啊。”

张也宁冷眼看他们一言一语说了半天,已经等得很不耐烦。张也宁便露出笑,表情有些期待:“姜姐姐,你不是说带我去芳来岛玩儿么?是不是要带他一起去啊?”

乌灵君一惊,连忙摆手:“什么,芳来岛?不不不,我可不去!”

张也宁笑眯眯:“去嘛,一起玩玩多好。我可以照顾你啊,不劳烦姜姐姐的。”

他收手一抬,乌灵君瞬间在原地消失,下一瞬被弄到了他身边。少年手轻轻地压在乌灵君肩头,眨着眼看这人,乌灵君浑身僵硬,同时感觉一团火在他血液中烧起,四处乱窜,烧得他面容青一阵白一阵。

姜采道:“重明,你又调皮了。”

乌灵君咂舌:“这、这是……调皮?”

姜采出手间,将乌灵君重新救回了自己身边。乌灵君心有余悸地回头,看昏暗的洞穴中,那少年站在洞门口,冲他扮个鬼脸,眼睛乌亮干净,但分明十分不好惹。

姜采按着乌灵君:“我这位同伴呢,脾气不太好,性子有点急。乌灵君,你还是好好与我说些事吧。我们要进入芳来岛,对芳来岛却不太了解。芳来岛修士向来低调,你是否认识他们?”

乌灵君快哭了:“我只是一个写八卦的穷书生,我哪里会认识你们四大门派的人?我唯一知道的,也不过是修真八美中,芳来岛一下子就占了三个名额而已。”

修真八美?

姜采回忆起来,喃喃念道:“宁月追,春山采。微雨临,寒江夜。”

乌灵君点头,姜采放开了他,他晃晃自己脖子,唏嘘道:“芳来岛美名在外,里面的人各个漂亮。就现在留在你们剑元宫的雨归姑娘吧,以前在芳来岛里,也是有名的美人。男人们都喜欢去芳来岛观花……芳来岛以前开过‘品花宴’,我厚着脸皮去过一次,雨归姑娘可是当年的名列第一呢。”

姜采:“继续。”

乌灵君话头一转:“不过雨归姑娘美归美,美得没灵魂。这芳来岛啊,更出名的美人,其实是江临江公子。‘微雨临’,其实就已经涵盖了芳来岛三位美人啊——

芳来岛的少岛主盛知微,岛中美人雨归,还有最后一个……少岛主的青梅竹马,江临江公子。”

姜采皱眉,想了半天,她疑惑道:“不曾听过。”

她目光看向张也宁,张也宁同样摇头。

他和她是一样的人,以前并不关注这些八卦。张也宁现在也不关心,只是姜采重新活了一世,倒喜欢看这些听这些了。

乌灵君看看他们两个,犹豫道:“你们当然没听过了,江临公子,早就死了。他都死一百年了……但是江公子活着的时候,那可是风华无双。那时候,芳来岛的第一美人名号,可是属于江公子的。”

姜采眉心一动:“他怎么死了?”

乌灵君迟疑。

姜采:“你不说的话,就陪我们一起进芳来岛吧。”

乌灵君:“好好好,我说!但是,我这只是偷听来的八卦,不一定是真的啊……”

他向来坚定自己的八卦一定真,这一次,倒是犹犹豫豫了:

“芳来岛风气不太正。好像说是老岛主和少岛主一起争一个男人……争斗间,江临的身世就被发现了,原来那江临是魔,掩藏在修真界都好几百年了。

“既然是魔,还有什么好说的?一把三重焚火,烧他肉身与神魂,他自然灰飞烟灭,什么都没留下了。”

姜采惊讶:“什么?有魔藏在芳来岛数百年,芳来岛一直不知道?”

乌灵君:“对啊。这是一桩丑事,当年闹得挺大的……对了,还是长阳观派人去观刑的。”

姜采看向张也宁,张也宁摇头,他当真是一问三不知……他整日待在长阳观,大约除了闭关还是闭关,对其他事都一概不知。

姜采直接忽视了自己也不知的事实。

乌灵君:“反正呢,既然是丑闻,芳来岛也不愿意让人知道这事。大家就都配合着遗忘,这些年也没什么人提了……哎,可怜我当初还写了好多关于江公子的本子呢,这么漂亮的美人,配谁不好啊!”

姜采:“我观摩观摩?”

乌灵君眼亮:“我便知道姜姑娘是识货的!”

他立即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多年前的手稿找出来,姜采在里面挑挑拣拣,挑了些有趣的要带走。这些已经没有新鲜度的旧年八卦,乌灵君也没有兴趣收钱,只要有人与他一起看,他就很高兴了。

不过临走前,姜采话锋一转:“你还有没有关于姜采和张也宁的新八卦书啊?”

张也宁在旁,费解地向她看来。

乌灵君都被她的不拘小节弄得一愣:“您、您感兴趣?”

——您想看关于您与张也宁的爱恨情仇的故事?不是,你们本人不比故事书刺激么?

乌灵君感动得快要落泪:“我从未见过姑娘这般和我脾气的人。这样吧,我新写了三本,一本是因爱生恨恨极再生爱死去活来最后大团圆的,一本是甜甜蜜蜜从头到尾欢喜冤家的,还有一本是……呃,探究如何双修的。姜姑娘你对哪本感兴趣啊?”

姜采为难。

她素长的手指在漂浮在半空的三本书之间徘徊。

她说:“都想要怎么办?”

张也宁冷哼一声。

姜采不理会他,她低头算自己的灵石,灵石不够,她转头对张也宁笑:“重明弟弟,能不能借我点灵石?”

张也宁:“……你管我借?”

姜采疑问:“你是有什么困难,借不得?难道是怕我不还钱么?我的品性,应当值得信赖吧?”

张也宁盯她片刻,他低语一声:“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