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无法改变的,她不急迫,也不为谁买账,她从来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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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庙那一处,百叶被盛明曦一掌掀开,盛明曦一击要杀了她之时,百叶向后疾退,身形被山庙前的灵气裹住,原地消失。
盛明曦愕然,再看之时,见百叶竟然逃入了庙中,被神像之光罩护住。
盛明曦大怒:“莫要坏我岛中神像!”
百叶不言不语,化身飞叶便去缠住神像。不光盛明曦震怒,所有岛中修士都因此震怒。众人齐杀,巨力摧毁山庙。他们眼睁睁看着百叶手中飞剑直刺傲明君神像的眼睛——
“你敢!”
“不要!”
盛明曦身如流电,蹿身去挡。百叶向后被挥退,众人齐齐去护神像,盛明曦已将百叶撞在树上,捏住此女脖颈,声音尖锐:
“你竟敢摧毁我岛中神像!”
百叶沙哑的声音溢出:“不过是、是……一个石头罢了!死了千年万年的人,没必要留着!”
盛明曦双目被激得红透,她大喝一声,澎湃灵力袭裹,她要捏断百叶的脖颈……一只白色小兽从百叶怀里钻出,咬住盛明曦手腕。
变故顿生!
在盛明曦眼中,她甩开那小兽时,小兽突然变大,咆哮声震天,同时,四方蒲涞海升起的浪潮也将岛中人当成了敌人,一重重巨浪覆灭岛中房宇。
众岛中人惨叫:“我的家!”
他们纷纷顾不上百叶,飞上半空要去救,然而天上浪潮忽而消失。
盛明曦到底见多识广,寒目一厉,仰头:“巫家幻术!”
果然,随着她一语落,一男一女出现在了半空中。
青年阴柔秀美,一只狼毫虚点半空,随着他一双异瞳光华闪烁,那只狼毫画山画水,指点青天,召云唤雨……尽袭向芳来岛的人。
这位是巫长夜。
巫家织梦术用以入梦,巫家幻术用来打斗。青年施展法术时,挥斥方遒,潇洒自如,与平时那副沉不住气的样子格外不同。
而在他身后,一女子落下,去扶起地上一身狼狈的百叶。那女子柔美,谁想到她会来?
盛明曦咬牙切齿:“雨归……你这个叛徒!难道离开了芳来岛,你就不知岛中辛,不知岛中苦,一心偏向外人了?”
雨归仰面:“我从未帮外人害岛中人,我知道岛中人艰难……但是岛主,师姐师兄、巫少主他们都是无辜的,你不该因一己之私,就将他们全都困在梦中!
“岛主,你收手吧。这世间人,不是尽是虚伪恶徒……你若有难处,可以和师姐他们求助,商量。你不应一意孤行,要逆转无生皮啊。”
盛明曦觉得荒唐,大笑出声。
她梦主的身份,让她在这场梦中无往不利。她笑得浑身发抖,整片天地因此震动:
“无辜?!我岛中女子尽为无生皮,难道不无辜么?!
“四大仙门我为末!那种耻辱,我不无辜么?
“整个修真界,都将我芳来岛当做供养者,我岛中女子千万年不得往生,苦不堪言……难道我们不无辜么?同情有什么用,同情能改变什么?!
“什么师兄师姐……你们这些小辈,对天地间的秩序没有丝毫发言权!我要你们的同情有何用?我让你们入这场梦,就是要你们看看——
“看看在千万年前,我芳来岛女子不是如今的模样!我岛中女子也有人肉男子的年代,我岛中女子也有天下无双的年代……若是傲明君在,若是傲明君还活着……这天下,谁敢这般欺负我芳来岛!”
雨归和巫长夜,皆目中复杂。巫长夜手中狼毫半晌未动,他盯着面前这个疯婆子,一时间竟下不了手。
百叶立于他二人身后。这位戴着面具的女子,眼中一切神情都不为人所知。她将受伤的孟极重新收回怀里,声音凉薄:
“她已生魔心,很快就会入魔。你们同情她,魔可不会同情你们。”
巫长夜二人一惊。
虽然二人看不出盛明曦已经生了魔心,但是魔物多诡,修道之人向来对魔警惕万分。巫长夜不再犹豫,他和百叶配合着,同时袭杀向盛明曦。
雨归这般战力弱的,只好挑那些寻常女修,好帮两位同伴缓解压力。她只是奇怪地看一眼百叶,心中疑虑重重——
为何百叶姑娘能够看出盛岛主已经生了魔心,他们其他人却都看不出?
百叶姑娘……是否有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
百叶姑娘,一直很神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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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山撑着伞立于雨中,依然在巫子清和明秀打斗的地方。
这对小情人打起来你来我往,谁也不肯下死手,又谁都不肯放过对方……看得谢春山心累无比。
谢春山看他们一时间分不出胜负,也估计自己看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他心里焦虑,不觉看向山庙的方向。他失去灵力,不能与战场中的百叶联系,也看不出那里战斗谁强谁弱……
但他能看出海浪呼啸,天地大雨的异象。
由此推测那边战斗很剧烈。
谢春山喃喃自语:“不行,不能什么都不做。”
师妹带着张也宁打斗,就算再加上百叶、巫长夜,但是梦主盛明曦的能力有多高,他们全都不知道。而巫展眉不破梦的话,这梦无穷无尽长,只会对梦主越来越有利,对他们这些入梦者越来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