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至极。
权至滚动了两下喉结,诸葛怀霜月皓白的手腕就擦着他的鼻子而过,香味更加的浓郁了,先前心奇怪的感觉此时更是被放大了一般,连同那些属于真正的权至的偏执的情感,交至在一起。
诸葛怀对他做了那种事情,他本应该杀了诸葛怀的,可是无论他再气愤,再愤愤不平,都无法对诸葛怀起真正的杀心。
他强装的阴鸷,只是不想自己被欺负了,还一副任由欺负的样子。
权至一把抓住诸葛怀,用的力气很大,像是希望诸葛怀也能够切实的感受到曾经他也受到的那些痛。
对于他们来说,寄生并且取代别人并非一点代价都没有,曾经权至受过伤痛的记忆也被他继承去了,这些记忆里的痛好似他切实经历过的一般,他有的时候真的很难分辨,到底是他取代了权至,还是权至影响操控了他。
权至一抬眼尾,有些逞强也有些无理取闹,心疼他?可是你心疼晚了,他早就不在了。
他无法忍受诸葛怀对着他现在的身体,流露出对别人的担心的表情。
诸葛怀沉了沉目光,挣脱开权至的手,我只是在担忧你,若是太受这幅身体的影响,为什么不换一个身体呢?
权至听着诸葛怀的话,冷冷的一笑,脖颈发红,娇艳的像是被蹂l躏过的红玫瑰,我们种族并不强大,需要依靠着寄主才能生活,并且时时刻刻需要躲躲藏藏,如果我成了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体内的寄生虫,我的同族就有更多的机会活下去。
你还是在担心着以前的权至吧?
权至别扭的想要一个答案,甚至可以忽略诸葛怀刚才才咬过他的事情。
很重要吗?诸葛怀垂眸看着权至的异瞳,权至眼中多少有了些落寞。
他之前从来都不知道虫族内有这么一个分支的族群,就连公玉给他说虫族势力划分的时候,也没有提及像是权至一样的寄生虫。
或许就如同权至自己说的那样,比起其他强大的种族,他们太过弱小了,只能够依附着寄主生存下去。
诸葛怀歪了一下头,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
他记得公玉说过,他的信息素很特别,对人类来说可能闻不出什么,但是对于虫族来说,这就是虫王的象征。
权至撇开头,半垂下眼眸,眼角处还有没有干掉的泪光,像是还在赌气。
别找了,出不去
权至眸色一变,似是有些难以置信的有嗅了嗅空气的香味,转头看向诸葛怀,薄唇颤了两下,想要说话,却发现嗓子里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他现在一点都不后悔刚才没能侵占诸葛怀的身子了,因为就算诸葛怀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他也无法寄生在虫王的身上。
但是权至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他们的王成了人类的小皇帝。
还有,他现在是和虫王订下了婚约。
权至心中的窃喜还没有产生多长时间,就突然想起来和诸葛怀有婚约的不能算是他
诸葛怀看着权至脸色变了又变,也不知道权至有没有认出他来,还是说他的信息素并没有那么好用。
诸葛怀自己闻自己的信息素是闻不出什么来的。
他碰了碰权至脸颊上未干的泪痕,对不起,我来晚了
公玉说过虫族都在等着他出现。
权至急忙敛下眼眸,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因为他占据了人类的身体,所以他的神情是要比一般的虫族丰富许多。
婚约的事
诸葛怀立马接上:对,回去我们就解除婚约。
权至调整好情绪,桃花眼敛着淡淡的风情,不要。
看向诸葛坏掉时候,眼中就会流露出诸葛怀像是提上裤子就不负责的渣男的又爱又恨。
权至揉捏着脖上的咬痕,您咬了我,不会就这么不想负责吧?王。
诸葛怀也是一哽,试探性的问道:要不你咬回来?
权至望着少年明亮的眼眸,忽然抬头看了一眼他们掉落下来的方向,脸色骤然一变。
糟糕了!方才只想着诸葛怀是虫王的事情,完全忘记了他故意透露行踪给那几个想要除掉他的贵族这件事。
那些贵族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想要除而后快,毕竟一向是由omega掌权的种族,怎么可能允许他一个alpha在高位上坐那么长时间。
他今天来见诸葛怀,也是计划着侵占了诸葛怀的身体后,把权至的死栽赃给那些贵族
这个时候怕是贵族派来的仿生人已经找到了他们。
权至急忙拉住诸葛怀的手,想着幽暗的深处走去,面色严肃,快走。
诸葛怀也听到了奇怪的响动,他回眸看去,顷刻间,飞尘卷着雪从头顶的地板破裂的口子中涌入了进来。
全息的地板被仿生人从外面给炸了开来。
神情冰冷的仿生人要比权至他们速度快上许多,距离瞬间就被拉近了。
你先去开门。诸葛怀甩开权至的手,摸上了手腕上白色的手镯。
一把通体白色的弓落在诸葛怀的手里,只是这次的弓弦变成了猩红色,看上去也比诸葛怀第一个使用它的时候多了些萧杀。
诸葛怀在仿生人再次开木仓之前,拉弓将箭射了出去。
仿生人没能够分析出诸葛怀手中公的构造,但还是闪开了弓飞行的轨迹。
箭直直的插入到他身后的墙壁。
箭蓦然一亮,迅速就将墙炸的低分五裂,炸飞的墙体撞击到了仿生人的身上,冰冷的金属配件散落的满地都是。
诸葛怀看了一眼手里的公。
他们是来杀你的。
权至打开一道全息的门,略有些不太想承认,嗯
其实是他故意将仿生人吸引来的。
权至拉着诸葛怀穿过全息门,将仿生人关在了里面。
仿生人数量太多了,我们先回城你要不要去我的府邸?权至握着诸葛怀的手,眸光微微变了变。
风雪中,诸葛怀的声音好似被割裂了一般,不了,我先回酒店,明天我会去找你,谈解除婚约的事情。
与权至分开后,诸葛怀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回到了酒店的房间内。
床上的诸葛鹿梦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诸葛怀蹑手蹑脚的脱下衣服,穿着睡衣,略带着一点寒气钻到了被子里。
手腕上的手腕微微闪了一下,诸葛怀并没有太在意。
诸葛鹿梦察觉到诸葛怀身上的寒气,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塔塔们哈气连天的,没有什么精神跟在巫泗的身后。
巫泗一身黑衣,有带着大大的帽子,将他清秀的面容都给遮了起来,闲逛在城内的街道上。
因为想要把塔塔们带进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巫泗特意将塔塔们装扮成了拉车的一种动物。
塔塔们任劳任怨的帮巫泗拉着车,每次进城,巫泗都要买好多东西,以及织毛衣所需要的线。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偷偷溜走,可是巫泗太强大了,他们完全不是对手,况且在巫泗精神正常的情况下,对他们还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