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把各种祭品都已经烧好,然后一道道传。
这边也不分只准男人进屋,女人只能外面等着。
所以李思雨,林夫人还有林青夕也都跟着林伯爷和林俊彦,加上一个小家伙儿睿哥儿,都恭恭敬敬给祖宗拜年磕头。睿哥儿还小,就由林俊彦带着。
卫所这边小祠堂,一直都是只有他们这一支直系亲属,旁支都没有。
所以以后就是这边直接起一房,也没有什么问题。
而给老家安州那边送年礼人回来,大堂伯和大堂伯母都是没有说话,因为自己这边有另外送给那位大堂爷爷东西。
表达意思就是他们和大房这一支还是交好,另外就只能那样给减半了。
后面事儿,既然是大堂伯为族长,那么就是他该解决问题了。
没有谁一辈子都供养别人一辈子,何况这关系越来越远。
血缘也越来越淡,各人过好自己日子去,就是到公堂上说理去他们也不怕。
至于有人说他们这一支凉薄,随便他们怎么说吧,所谓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不被人背后说?
那些随便说人是非人,就是接济他一辈子,他好觉得你给少了,凭什么你们吃香喝啦,他们还刚好温饱上挣扎?
这次也是给那边一个教训,以后真还敢闹,那直接就不给了,和他们关系好,他们宁可私底下给一些,也不便宜了白眼狼。
林夫人虽然是清修,可是该这祭祖时候,她也必须到场,李思雨看她穿也比以前朴素多了。话也没有以前多。
祭拜完祖宗,她跟着就回到后院自己小佛堂去了,真是静下心来了啊。
以前听说很多家里夫人,老太太都喜欢没事儿念个佛,外面事儿一概不管,那也只是听说,现见到自家婆婆这样,也是见到真实了。
就是林青夕去劝了劝,也不管用,后大家都随了她了。
好歹李思雨现管着内院,不会亏待了自己婆婆,身边伺候人也不敢轻慢,这样也算是很好了。
过年李思雨准备是初五宴请大家,因为这边都是按照日子排请客,毕竟这过年也是各家联络感情时候。
前面几天,各家都有亲戚要走,而林俊彦又是这边卫指挥使,他这边不第一个开始,别人也不敢请人。
初五请了大家以后,初六就开始赴各种宴,有地方,李思雨是坐到下午,有是稍微坐一些,还有只是打个照面,剩下只是让管事人过去就行了。
也不是李思雨摆架子,而是大家都这样,不然每个都吃到下午太阳落山,这家里事儿都不要管了。
等到初十时候,又是林家自己家宴,这边还有个三房七堂叔,两家要合一起吃顿饭。
以前都是林俊彦家请,今年七堂婶孙氏说了,今年他们家请。
以前是因为有个五堂婶王氏,她是绝对不会拿出自己家钱来请大家,所以林伯爷也不计较这个,就让他们两家人都去了自己房里吃饭。
孙氏也不好多说什么,说多了,那就是成了矫情,反而还被王氏记恨上了。
今年没有王氏这个人说算话,加上她点心铺子也赚到了钱,所以请林俊彦一家子过去吃吃饭,也没有什么不行。孙氏还记着时刻带着林青婷和林青婉跟着她来办事儿,虽然一个林青婉不是她生,可是也是丈夫女儿,学好了,以后嫁出去了,也会过好一些,她过好了,那么就会少麻烦娘家,这也是为了自家子女着想。
林青婷问道:“娘,听说今年四伯父他们给老家送东西少了一些。”
“你听谁说?”孙氏问道。
“是田红说,她嫂子娘家不就是安州那边吗?带信过来,说过这件事儿呢。”林青婷说道。
田红是她丫头,孙氏听了说道:“知道些老家消息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让他们不要乱说话。”
“娘,这个我知道,我不会让田红她们跟别人说。娘这事儿是真了?”林青婷问道。
“多送少送都是你四伯父家里事儿,我们这边人家从来没有亏待过我们,你别跟一些人一样,说起来,送是人家人情,不送是人家本分,咱们可不能做那白眼狼。”
就孙氏来说,这老家人不送才是好呢,送了还嫌弃送少,她每年不是朝老家送东西来着?
可是没有一个人说她好,反而说她小里小气,还说自己家跟着四哥他们过着好日子,就忘了自己根儿是哪里了,简直是岂有此理!
所以她从此以后除了自己丈夫爹好送些东西回去,其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说就让他说
去,反正她已经被人说了,哪里还要自己再贴东西回去?她又不是犯贱!
当然,不能说四堂哥家里是那个犯贱,而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四堂哥坐着大官呢,人人都盯着他,不像他们家,就一个白丁,什么都不怕。
“娘,我还能不明白?这赚钱多辛苦啊,都不是大风刮过来,是把,青婉?”
林青婉重重点头,“就是啊,母亲开点心铺子,每天都那么忙。咱们买了东西嫌弃,干什么要给他们?”
这母女三人把酒席准备好了,李思雨他们也过来了,李思雨还抱着睿哥儿,孙氏见了,说道:“咱们睿哥儿也来叔祖母家里玩啊。让我抱抱。”
睿哥儿笑嘻嘻,不过就是不去孙氏那里,还是李思雨跟他说了,他才同意让孙氏抱。
孙氏笑道:“这可真是,谁生跟谁亲那,我这都还抱不到呢。”
林青夕旁边说道:“七婶你可别气恼,就是平时家里,我要抱一抱睿哥儿,他都不给面子呢,是不是啊,睿哥儿?”
说跟着林青婷和林青婉都笑个不停,她们也想抱抱睿哥儿,因为睿哥儿小小,长得也特别可爱。都是十几岁小姑娘,能不喜欢吗?
孙氏抱着睿哥儿,问道:“怎么四嫂没有过来?今天特别准备了她喜欢几道菜,可惜四嫂过不来啊。”
李思雨忙道:“母亲说她这几天有些累着了,咱们这又不是外任,七堂婶肯定会理解她,要是旁人,她也不敢这样。”
孙氏忙道:“这可不是?只是到底有些遗憾罢了,也好,等过几天我去渐渐四嫂,咱们妯娌两个也好好说说话。”
说话间,就来到了一个不大不小花厅,门口站着一个三十来岁妇人,穿着打扮和一般丫鬟媳妇又不一样,这位就是林青婉姨娘高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