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翻过来你这里就已经两个墙头了。”白若兰不忘在旁边补充道。
“好吧!”梁希宜拍了下她的额头,大大方方的说:“看在你们白挨了一顿打的份上,我帮你们一把,而且我也很想知道陈诺曦到底是什么样子呢。”
(下)
欧阳灿不置信的盯着梁希宜,这女孩实在太奇怪了刚刚还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恨不得惩治他的模样现在却笑呵呵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太诡异了!白若兰非常高兴,她把这次可以见到陈诺曦当成了一次出游,乐呵呵的一个劲同梁希宜点头。
梁希宜拉着白若兰:“欧阳灿,你到底想不想去,已经过了亥时了。”
欧阳灿抿着嘴角,乌黑的发髻拢到脑后露出了冠玉般的面容,硬硬的说:“自然是要去的。”
梁希宜挽着白若兰的手腕,示意欧阳灿先翻过去。噗咚一声,梁希宜站子罗列很高的箱子上扒着墙头小声的说:“落地了吗?没人吧?”
欧阳灿拍了拍屁股,没好气的嗯了一声,梁希宜冲着他就跳了下去,一下子砸在了他的身上。
“你干什么!”欧阳灿红着脸颊,浑身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不停拍打着衣服。
梁希宜对于他的愤怒置若罔闻,她平日住在山里对于这点高度还不算费劲,但是白若兰就比较惨了。她扒着墙头不敢往下跳,最后梁希宜让梁三过来方给她接下来。
这里是陈家宅子的外院,几个人在梁三的帮助下成功又翻过西墙,进入了内院的外院。从内院外院往北走可以抵达住着女眷的内院。梁希宜抢过欧阳灿的地图借着月光查看,发现这条路虽然有门但是应该都是被婆子把守着呢,于是无奈的发现还要翻墙。
“你这地图对吗?”梁希宜可不想翻了半天还没找对地方。
欧阳灿愣了一下,说:“好像是对的。”
梁希宜顿时大怒,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不过事已至此,四个人只好继续前行。可能因为陈家庄住的全是陈家人的原因,院子里的防护并不是很严谨。第一道院门居然无人看守,他们轻轻的掩上门听到旁边西房里传来说话声。
“你家二丫到底怎么了,居然挨了扳子。”
“大少爷前天抵达庄里看望大小姐发现房里没人,于是所有丫鬟都挨了罚。”
“大小姐又跑出去山里了?”
“嗯,都说大小姐是天降奇才,好像在山里种了什么番薯的食物,二丫曾和她入山看过一眼说那东西是甜甜软软的还可以填饱肚子。”
“咱们大小姐不仅美若天仙还满腹经纶,前些时日刚入秋的时候京城不少人专门来拜访小姐呢。不过陈大人明言不许大小姐见任何人吧。”
“大小姐有时候怪怪的,老爷也怕惹来太多注意吧。”
“谁知道呢,反正咱们是普通奴才,就是因为二丫这次挨打觉得心疼。”
“哎,二丫挨打就挨了,我就怕大小姐又跟上次似的因为少爷体罚奴仆而和少爷吵架。主子打奴才天经地义,更何况咱们都是家生子。”
“是啊,不过大小姐真真是个好人,自己不体罚奴仆还不让别人体罚……”
梁希宜在墙角处越听越觉得奇怪,她上辈子和嫡亲的弟弟陈诺锦关系好极了,怎么会为了是否打骂丫鬟吵架。而且听他们话里描述的女子,完全不像是描述自己的样子。
“连个看门的老妈妈都对陈诺曦评价这么高,难怪表哥对她情有独钟。”白若兰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喃喃自语。
梁希宜诧异的看向她,小声说:“你表哥也要求娶陈诺曦吗?”
白若兰悲伤起来完全无视了欧阳灿的眼神,郁闷的说:“是啊,你不知道我大表哥多么的痴情,四年前大表哥满十六岁,姑姑原本想给他定下骆氏嫡长女,却被大表哥拒绝。为了躲这门亲事他跑到西山军营投军不肯归家。两年前,老侯爷旧事重提,大表哥直接说要取礼部侍郎陈宛嫡长女为妻,如果求娶不到就终身不娶。因为大表哥母亲早逝,他的两个舅舅格外宠他都坚持婚事以大表哥的喜好为主就好,所以至今都没能议亲。
梁希宜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算起来欧阳家大公子已经二十岁了吧,二十岁的男人钟情于十三岁的少女。她尴尬的摸了摸脸颊,我的天啊,难道上辈子欧阳家有这么一个暗恋自己的男人,她怎么完全不清楚呢。再说,这个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陈诺曦的?两年前的陈诺曦不过十一岁……
“不过姑姑上次进京曾拜访过陈府,可是却连陈诺曦的影子都没见着,可见陈家是不想和侯府联姻的。”白若兰不忿的说道,对陈诺曦如此忽视痴情的大表哥极其不满。
梁希宜垂下眼眸,他爹从未想过将自己嫁入勋贵之家吧,可是父亲的位置已然爬到了那个高度,步步为营中早就没了选择的权利。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
昏黄的月光倾洒在欧阳灿英俊的小脸上,透着一丝淡淡的愁容。
白若兰有些感伤,嘴角向下撇着,圆圆的脸庞快要皱在一起了似的委屈的哽咽起来。
梁希宜吓了一跳,回过神捂住她的嘴巴,小声道:“你怎么了?”
“呜呜,其实我好喜欢大表哥,可是他却只想娶陈诺曦,呜呜。”白若兰抽泣的结巴着说。
梁希宜顿时恍然,她还纳闷为什么白若兰提起陈诺曦的名字总是带着几分不屑,十二岁的小姑娘就开始知道钟情于他人了吗?
“成了,如此看来陈诺曦根本不在别院,我们是不是回去比较好。”欧阳灿绷着脸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他今天已经很疲倦了莫名其妙被梁希宜揍了一顿还凉了他半天。
“啊,那岂不是都白辛苦了。”白若兰不甘心的纠结着。
“谁的声音?”一道陌生的训斥声音从外面传来,顿时有人打着灯笼照亮了四周的草丛。欧阳灿一惊,本能的拽起梁希宜和白若兰想要跑出去却一把被梁希宜反握住了手,说:“你现在冲出去岂不是正中人家下怀了。”
欧阳灿皱着眉头,自嘲的看向她,“那在这里不是肯定会被抓住。”不过刹那间,外面已经聚集了四五个婆子。
梁希宜甩开他的手,淡淡的说:“算上外面守着的梁三,我们只有四个人,若被发现被抓是必然的结果,就好像你跑去我的院子翻墙被我发现了你莫非以为自己有什么神通可以跑掉吗?”
欧阳灿面容成猪肝色,这个丑丫头不提还好,一说起刚才的事情他就觉得憋屈。
“动动脑子,既然明知道跑不掉干嘛还跑呢,半途中再受伤岂不是得不偿失。待会你直接亮出你的身份说是靖远侯府的五公子不就完了,他们一群奴仆就算不信也不会肆意妄为至少要去和他们家现在最大的主子请示下吧,在这期间必然会善待我们。”
白若兰深表认同,反正梁希宜提出任何提议她都附和,又不用她出面而且她觉得她跑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