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娘无措的看着她,抬手去替她擦着眼下泪珠。
“我何尝又不是帮凶呢。”叶侯夫人暗自神伤,自责说道。
正因为这年复一年的自责折磨着她,才导致时至今日她与镇远侯已经到了两看生厌的地步。
她抹抹眼泪,缓缓道来,“那年金兵进攻,你爹和宋凯复将军商量了战略,最后决定各领一支军队从西南和西北的各自挂帅出征。”
“这事儿是他们两人根据当时的战况研究许久决定的,时机不等人,来不及上报京中便各自奔赴战场。”
叶侯夫人说着,蹙起蛾眉,“可谁知道金兵竟然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整军齐齐的往西南,也就是你爹出征的方向攻打。”
“当时战况激烈,可人数实在悬殊。宋凯复将军得了你爹发出的信号后便马不停蹄的率领军队前往驰援。若是多撑几日,两支军队汇合,未必不能反咬金兵一口。”
五娘隐约猜到些什么,听的一颗心也紧张的揪起来。
“你爹他,在金兵围城的第叁日,只率了自己一队亲信,便从后城跑了。他置城中数百名残存的百姓和将士不顾,更没有告知宋凯复将军城中状况。”
五娘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喉间干涩,“怎么可能?爹怎么会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