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遥逛了一会儿,沙石之外还是沙石,她便没了兴趣,任远跟她一样,正想着该如何离开此地,眼前又是一闪,两人再度睁眼,发现已经回到了家。
任遥再度升起一阵奇怪的感觉,她这是,能心想事成吗?
“我想飞升。”她在心底默念,没有反应,可能是这个难度太大,她换了个心愿:“我想任远快快长大。”
然后,她盯了任远老半天,直到任远突然面露警惕,双手捂住自己的隐私部位,大喊一声:“救命啊,有变态!”
任遥一巴掌糊了过去。
“救命啊,打小孩儿啦!”
“闭嘴!”任遥话音刚落,任远像是被人捂住嘴,立刻噤声了,她看了眼这家伙,心中感叹道,难得有这么听话的时候!
关素心他们还在熟睡,任遥看了下时间,竟然才九点多,不对啊,中秋晚会八点半才开始,他们折腾了这么久,竟然一个小时还不到。
难道说,之前在月宫上,没有时间流逝?
任遥看了眼头顶已经恢复正常的月亮,眉头一皱,刚才发生的一切,太过玄幻,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干脆不想了,若是有缘,总有一天会知道真相,若是无缘,那就更好了,血池什么的,想想就觉得诡异。
阳台上的植物还是他们走之前的样子,在灵力的催化下,疯长成一大团,还好有封印在,只能在他们家阳台肆虐。
任遥将那一堆灵石收起来,又把那些过分茂密的植物收拾了下,只留下根和一小部分茎叶,阳台瞬间清爽起来。
只剩下吃完的火锅还没收拾了,发现锅底还冒着热气,任遥不禁陷入了沉思:“任远,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收拾!”
任远背对着她,一副生气的样子,她有些不解:“你生啥气啊,我又没说什么。”
“你竟然禁我言!”任远气愤地站在椅子上,“你等着,我告咱妈去,你等着挨削吧!”
任遥见他光着身子,气得跳脚,不禁撇开眼:“行行行,你告状去吧,但是,你确定要光着屁股去?”
“你耍流氓!”任远尖叫着冲进了房间,任遥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嗤笑一声,心中却觉得,这家伙越来越有个人样了。
哦,不对,他已经是个人了!
任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难怪他们间的契约联系会消失,人和人之间,怎么可以缔结主仆契约呢,任家的秘术又不是邪术!
她将阳台全部收拾完,这才晃晃悠悠地进了房间,任远正在里面找衣服穿,但是,以他现在的婴儿身材,哪里能找到适合的?
于是,在衣柜中钻了好几遍后,他只能给自己围了一圈围巾,蹦蹦跳跳地走到任遥面前,气哼哼地看着她:“怎么样,合适不?”
任遥忍着笑,伸出大拇指:“再适合不过了。”
“所以,明天你知道该怎么跟爸妈解释了吗?”
“知道知道,就说我是你跟别人生的,保证不会出错。”
任明渊两人估计会被当场气晕。
作者有话说:
终于把结局捋顺了(抹泪
第115章 、心之所向
第二天, 任遥一大早就带着任远出来了,他一个屁大点儿的人,气性却大,还念叨着她昨晚后半夜突然提溜他去修炼的事呢。
任遥一手提起他的衣领, 放在桌子上, 严肃地看着他, 这家伙终于不叨了, 他还扯了扯身上那条围巾, 让它裹紧点,突然打了个喷嚏:“任遥, 我感觉我脑子有点热。”
“正常。”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裹着一条薄薄的围巾搁那打了半晚的游戏, 不着凉才怪呢。
“不是, 我现在头也开始晕了。”症状进展得极为快速,他说话也开始瓮声瓮气了。
“感冒发烧而已,可以加速建成你这具身体的免疫系统,忍着点儿。”任遥随口解释了一句, 然后, 正色道:“待会儿爸妈起来了,老实向他们交代, 明白不?”
任远发出一连串的咳嗽:“知…知道了。”
好不容易咳完, 又感觉鼻子怪怪的, 一只鼻孔堵住了,这身体也太弱了吧!他气得抡起小拳头, 锤了下桌子, 连声响都没弄出来。
任远心情郁闷, 任遥也一样, 昨晚她没有修炼,跑去老宅的藏书阁翻了一晚上,也没找到关于“月宫”的任何记载,就连嫦娥奔月的传说,也只记录在俗世历史上,这意味着,连修仙者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要不是任远这副样子实在是变化太大,她还以为昨晚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对了,之前留在阳台的那个身体,你收起来吗?”昨晚她清理现场的时候,那个土狗的身体已经不在了。
“在我这儿呢。”任远揉了揉鼻子,又打了个喷嚏,“你想要啊?不给!”
见他那臭屁哄哄的欠揍样子,任遥感觉有些手痒,但是,这家伙现在脆得很,轻易揍不得。
任遥哼了一声,转身上天台吸收金乌之气去了,昨晚炼化了一缕月华之力,她体内现在还剩下一团阴气,她想试一下能不能用金乌之气驱散。
见她转身就走,任远迈着小短腿,从桌子上跳了下来,然后,摔了个马大哈,他捂着鼻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了上去:“等等我。”
他四肢并用,爬过两层楼,上了天台,任遥已经开始闭眼入定了,见状,他只好委屈巴巴地裹紧围巾,蹲在她旁边,跟着一起感受天边磅礴的自然之力。
之前有契约在,任遥带着他,两人感知共通下,他多少可以吸收些金乌之气,可现在没有那层联系,任远压根感受不到什么,只能蹲在任遥旁边,吃了一嘴的风。
可能是因为元婴尚未与这具身体彻底融合的关系,任远压根感觉不到太多疼痛,当然,也有可能这具身体太小,连中枢神经还没发育完全。
所以,在天台吹了这么久的风,若是一般婴儿,早就冻得神志不清了,他还能操纵这具僵硬的身体站起来,只是刚站起来,便突然吹起一阵大风,将他身上的围巾吹飞了,他抡着藕节一样的小短腿,跟在围巾后面狂追,恰好此时旭日东升,金乌之气喷薄而出,金色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突然觉得身体暖洋洋的。
任遥抬手收回围巾,一把罩在他头顶:“大庭广众之下,光着屁股,你不害臊啊!”
“还有,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要不是刚好有道金乌之气出现,我把它引渡到你身上,你这具身子就废了!”任遥就没好气地瞪着他,她守了一早上的金乌之气,全用在这家伙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