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他终于讲完了资料篇,随后进入工作注意事项:“上班时间为周一到周五,晚上八点到早上六点。切记下班时间每个组长必须看顾好自己的队员,在没有组长或者守望者跟随的情况下,任何人不能擅离宿舍。”
三十分钟之后,他讲完了工作注意事项,然后他开始讲组长须知:“组员的业绩和组长有一定关系,你会得到每个组员的业绩提成,另外上头会分发给组长一些寿数和福禄,算是福利……”
秦菜把桌上的茶杯递给他,谈笑喝了口水:“谢谢,你怎么知道我渴了?”
秦菜默默地抹了一把脸,这特么的简直就是个唐僧。她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你是好意,也知道你工作细致,不过谈先生……”她转过身,咬碎钢牙,“你他妈的真的没看到老子背上在飙血吗!”
谈笑的反应是抬了抬眼镜:“咳咳,不好意思,只看到您正面的完整,没有看到背后的支离破碎。”
秦菜心碎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神经病组织啊!!
“组织有专门的医生,医疗设备十分完善,而且工伤可以报销医疗费。”谈笑送秦菜去医院的路上,顺便介绍了组织的福利。
秦菜的愤怒这才平息了一些:“我觉得我的肋骨被白露掰断了。”
谈笑摇头晃脑:“肋骨这东西也不是很重要,断了就断了吧。传说中亚当断了一根肋骨,这根肋骨最后还变成了夏娃……”
秦菜又特么的心碎了,她不得已打断谈笑:“谈先生……我觉得……夏娃戳到我的内脏了……”
她喷出一口血,终于昏了过去。
秦菜醒过来的时候躺在一张床上,床只有半米宽,上面的被单有些发黑。旁边立着一根晾衣竿……尼玛真的是一根晾衣竿,顶上挂着两个输液的吊瓶!!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秦菜趴得难受,喉咙里更难受。
“有没有人啊?”她喊了一声,嗓子里干得冒火。没有人回应,房间里空空荡荡地,秦菜抬头,只看到几张拼接在一起的简易铁架床。
“有没有活人啊?!”她又喊了一声,这下子终于有个人应了:“喊啥喊啥,大半夜的太没道德了!”
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伸手按开旁边的灯。昏黄的灯光照着斑驳的水泥墙,看见秦菜,白大褂似乎想起什么:“啊!!液输完了?!惨了惨了,忘了拔针了!”
他跑过来,一看吊瓶,又有些发愣:“奇怪,输了一天一夜还是满的……”他摇摇头又打算走,秦菜泪流满面:“医生,你忘了插针了!”
这是个私人诊所,一个药柜,两把椅子,几张病床,就是它全部的规模。秦菜爬起来,半天看向那位胡子拉碴的白大褂:“你……不会就是组织专、门的医生吧?”
白大褂把针给她插手背上,开了输液管:“正是。”
秦菜看看灰黑色的被子和褐色的水泥墙:“它们就是……完善的医疗设备?”
妈妈……世界太黑暗了,带我回火星吧……
“十二点了,真是倒霉,喂,你没事了吧?”白大褂看向秦菜,用了个商量的语气,“你看这样吧,反正你伤得又不重,不如你就回家算了。这样你也可以睡着好觉,我也可以下班了,对不?”
秦菜脑袋有些木:“我还输着液。”
白大褂一拍大腿:“这个简单!你看见这根支架了吗?”秦菜看着那根晾衣竿……和顶端用鞋带绑着的吊瓶。白大褂作示范:“这个支架是可以移动的,你只要拿着它,就可以一边输液一边走回家了!是不是很方便呢?输液很简单的,输完拔掉就行了。”他凑到秦菜耳边,一脸希翼,“只要你回去输液,这根支架我也不要了,就送给你好了。”
“……”秦菜不想把这根“支架”拿回去,如果可以,她真想用它捅进这货的菊花,“我肋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