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女人?”他又问道,一双眼睛已经恢复了神光,牢牢盯住傅舒夜。
傅舒夜却没有看他,冷定的眸子望着独孤昱,道:“你自己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不过,比魑魅更可怕的是人心。”
比魑魅更可怕的是人心。
他是想说给谁听?
独孤昱心神不定。独孤红耀年少时风流薄幸,被他辜负过的女人多不胜数,如果此事真是因女人而起……
“男女之事,都是你情我愿,我自忖从未做过强迫女人的事!”独孤红耀道,有些不喜眼前少年眼中略现讽刺的笑。
“男人可以随意甩掉女人,女人也可以任意憎恨男人——这随意和任意之间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去管。”傅舒夜冷冷说完,转身离去。
“再过两叁个月,类似的事情还会重演。到时傅某或许就没有这许多闲暇时间了。”
冷清的声音传来,独孤昱惊讶的望向傅舒夜的背影,心里掠过极大的不安。
傅舒夜回到骷髅阁的时候,天色已经泛白。
小狐狸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听到推门声,睁开朦胧的睡眼望着傅舒夜。
“舒夜,你回来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傅舒夜腰间多出来的东西,“那是什么?又是一不小心被你捉到的鬼么?”
傅舒夜将那只牛皮袋子扔到椅子上,道:“好东西。”那袋子里的东西缓缓蠕动,像一颗硕大的橡皮虫。
小狐狸跳下桌子,爬到椅子上,嗅了嗅牛皮袋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
“啊啾!”小狐狸打了个喷嚏,摇摇脑袋。
“什么怪东西。”她拿爪子拍了拍袋子。
“是怨灵。”傅舒夜道,“拿去喂给阿九。”
“那独孤大人肚子里的就是这个东西么?”小狐狸将尖耳朵凑在袋子旁,十分好奇,听到他说要喂阿九,撅起嘴巴,“总是喂它吃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家伙的脾气越来越怪。上次我去找它玩,它还咬了我,喏。”抬起右脚掌给舒夜看,粉色的梅花肉垫旁有一块皮肤落了毛,豆粒般大小。
傅舒夜看了那块豆粒一眼,道:“是偷吃宫里御厨刚出锅的油炸糕烫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