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这些人用尽自己毕生所学,不停说着各种各样恶心的话。
他们的声音还在不断的变大,看上去,就好像是故意让朱标听到一样。
这些人的努力没有白费,终于,他们的声音被坐在马车中的朱标听到。
坐在马车中的朱标听着耳边响起来的声音,眉头一皱,将马车的帘子拉开。
看向跟在马车旁边的陈松,道:“常青啊,和我一起吧!”
朱标朝着陈松招招手,示意陈松赶紧过来。
马车随后也停了下来,陈松来到马车前,在众人震惊的目光当中,坐上了马车。
和太子殿下同乘一辆马车,这是天大的殊荣啊。
本来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手段,让朱标敌视陈松,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不仅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还让陈松和朱标同乘一辆马车,这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朱标此举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为陈松背书。
说白了,就是告诉那些人,陈松是我罩着的,你们要想对付陈松,那就要问问我,看看我同意不同意。
有些事情,没有必要明说,只需要点明就行。
马车接着往前,周围的这些人,几乎全都闭上了嘴巴。
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太子殿下都这样做了,难道还要接着骂吗?
现在要是接着骂的话,那不就是不给太子的面子?
太子的面子,谁敢不给?这要是不给,以后还想在大明混吗?
陈松坐在了朱标的面前,看上去有些拘谨。
说实话,陈松现在在面对朱标的时候,几乎不会有什么心里压力。
但是,现在局势是这样的情况,要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有些不太合适。
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陈松,朱标问道:“常青啊,书信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在朱标出发之前,曾经让手下,给陈松送了一封书信。
书信的内容,是朱标亲手书写,事情很简单,就是书信的那件事情。
这件事情,朱标猜测陈松应该不知情,为了避免让陈松抓瞎,所有就让人提前告知。
送信的人,早已经将书信送到了陈松手中,所以陈松是知道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事。
“事情已经知道,殿下之前已经将书信送给臣了,臣已经知道了!”陈松如实回答。
说实话,也就是陈松了,要是换做其他人,哪里会有陈松的这种待遇?
其他的事情,要是和朱标关系不大的话,朱标根本就不会上心。
可是在陈松这里,简直就把陈松当成亲生兄弟来看待。
这样的待遇,整个朝中,几乎无人可比。
“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之前没有往宫中送过任何东西?这件事情背后,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隐情?有什么就说什么,在我的面前,就不要再遮遮掩掩了。”朱标耐心问道。
陈松解释道:“殿下,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情是这样的......”
陈松将事情的经过,全部说了出来,没有遗漏任何。
朱标摩挲着下巴,疑惑的说道:“这件事情实在是诡异啊,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前兆,但是我怎么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殿下,臣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这件事情就像是羚羊挂角一样,无迹可寻,实在是找不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陈松一脸纠结。
这件事情,陈松后面也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可是根据陈松的调查结果来看,这件事情,似乎还真的只是一件偶然之事。
“针对性如此之强,很难不让人相信,这是冲着你来的。伦理孝道之事,本来就是无解的问题,要是和你沾上关系,就算你最后能全身而退,名声可就全毁了。”
说到这里,朱标有些担忧。
陈松现在还年轻,以后,肯定能成为自己的肱股之臣,这样一个有能力的臣子,还没等自己用呢,名声全都没了,这怎么能行?
更别说,还有以后的朱雄英。
陈松和是朱雄英的老师啊,要是陈松的名声出了问题,那对朱雄英间接的也造成了伤害。
一个未来的皇帝,这还没登基,老师成了臭名昭著的人,这怎么能行?
这种事情,就算是整个历史,都不多见啊。
“臣也是这样觉得,可臣仔细认真的调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实在古怪。”陈松回道。
“算了,此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这样吧,先走吧,等到了衙门之后,再看看详细的卷宗吧,几句话要是能说清楚,那这件事情也就不会如此难以解决了。”朱标说道。
当天色昏暗下来的时候,马车停在了衙门外。
在众多官员和大儒士绅的簇拥下,朱标走进了衙门。
本来,这些人是要进去向朱标见礼的,但朱标嫌他们烦,所以就让他们先回去了。
走进衙门之后,朱标要看卷宗,要处理陈松的事情,这些大儒和士绅什么德行,朱标一清二楚,要是不先让他们回去,估计他们会墨迹很长时间。
太子象征着皇帝,这些人这辈子可能都没见过皇帝,现在好不容易见到太子了,又怎么可能会早早走呢?
当朱标的命令,被随行的太监说出来后,这些大儒和官员们,一个个的难受的不成样子。
这些人还不死心,在朱标即将走进衙门时,齐刷刷的跪在朱标的周围,想以此来逼迫朱标。
可朱标根本就不鸟他们,直接从他们身边跨过,什么话也没有说。
陈松跟在朱标的身后,陪同着朱标走进了衙门。
跪在门口的这些官员,几乎全都咬牙切齿的看着陈松,痛恨不已。
“殿下好不容易来一次松江府,本来想着拜见一番,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被这种人给破坏了,这样的,简直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