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的军事训练早已让危景天有着异于常人的感官敏感度和矫健身手,他身手轻盈地来到了那人的身后,做出了格斗的姿势。
那人还在后轮处舞弄着见不得人的东西,本就害怕得要死,肩膀上却缠上了一只大手,当即吓得暴跳一通,危景天顺手一带,就把他的头撞在了坚硬的车身上,一张戴着恐怖面具的脸赫然而现。
若不是危景天是无神论者,真要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破了胆。
那人见是危景天,晕乎乎地向前跑。
一个扫堂腿过去,那人应声而落,砸在地面上摔出了痛苦的闷哼,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危景天惊讶,刚才那一撞并没令他晕厥,怎么一个摔跤后就晕了呢?可为了看清面具后的脸,危景天来到他身边,把手伸向面具,把最无防备的胸口袒露出来。
可令人害怕的是,紧闭的眸子突然怒睁,那人手持尖锐的剪刀向危景天的胸口插去。
尖刀刺破空气的呼声在耳畔略过,危景天身子一侧,躲过了尖锐发白的刀锋,却见那人并不甘心,另一只手又使出了一把尖刀,向他侧身的方向刺去,一时间,危景天腹背受敌,差点戳成了筛子。
那人见危景天防不胜防,落入了下风,登时加速了凌厉的攻势,两张尖刀轮流着对危景天围追堵截。
就在他把尖刀以泰山压顶的姿势插向危景天的脑门,危景天突然发起攻势,有力的大手剪住了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捏“咔嚓”两声,手骨成了九十度弯折,分筋错骨的疼痛令那人哀嚎出声。
危景天乘胜追击,一脚踢在那人的小腹上,让他踉跄着后退,却怎么也逃不掉,再一个扭身踢在他的膝关节上,那人应声而跪,手被危景天剪在了身后。
“说,谁派你来的?”危景天低沉的怒吼带着地狱死气,捏住手骨的手劲儿重了几分。
面具后的脸狰狞扭曲,痛得大汗淋漓,却不可说出主使人的名字。
脚步声渐近,张章出现在了二人面前,“景天,这,这怎么回事?”说完二话不说,揭开了那人的面具。
面具下的那张脸平庸无奇,却流露着杀手如豺狼般的狠辣和落魄的决绝。
“说,谁派你来的?你对危参谋的车做了什么?”张章扼住了那人的脸颊。
那人唇角勾起残忍嗜血的微笑,“你得罪了人,有人要取你们的性命!”
“现在什么社会了?还有人雇凶杀害高官?你活得不耐烦了吗?”张章唇角勾起戏谑的笑,想要一拳锤在他的眼眶处,却被危景天拦住。
“别动他,把他关进去,接受调查!”危景天的沉着冷静令匪徒面如土色,如同见到鬼一样可怕。
“你休想让我吐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是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匪徒叫嚣着刺激他,反正左右都是死,与其全家遭殃,还不如他单独去死。
危景天呵呵冷笑,“国有国法,你想扛下所有罪名去死,也没那么容易!张章,叫人,带他走!”
匪徒的脸扭曲了,“我是死囚犯,你们把我送进死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很怕审讯?”危景天捕捉到了他想隐藏的信息。
匪徒低下了头,目光直直射向地上两把锐利的尖刀,闪烁着嗜血的锋芒。
张章已叫来了一群人马,对危景天说:“都是自己的人,把他带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