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有毒

炮灰有毒 第34节(2 / 2)

他阴沉着脸爬下床,在沈望舒笑得花枝乱颤里给她理了理散乱的衣裳,顺便给自己整理了一番,这才打开门,露出了沈父沈母紧张的脸。

沈父见沈望舒衣裳干净整齐,松了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有些不善地说道,“薛爷怎能擅入小女的卧房?!”欧阳玉那都要订婚的人,也没有福气进来过!

沈父沈母是非常传统的人,虽然沈母觉得薛玄是个很好的女婿人选,可是却希望能够循序渐进,而不是太快。

热情来的太快,总是会叫两口子心中不安,唯恐这热情消退得也迅速,到时女儿伤身伤心。

“我提前熟悉熟悉环境。”薛玄隐约猜到沈父沈母担心自己不过是一时玩玩,却无从辩解,想了想,决定叫他们看到自己的真心。

“什么?!”

薛玄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善意的表情。

“小侄国内已经没有亲人,无家可归,既然伯父伯母盛情邀请,就厚颜住下了。”

“是你们邀请我来的!”薛爷郑重提醒。

第34章 翡翠眼(五)

这个提醒很给力。

至少沈父是败给这厚脸皮了。

他深深地感到了引狼入室的痛悔。

s市是国际级的贸易金融都市,五星六星七星酒店不计其数,怎么就无家可归了呢?

之前是谁冷着脸用很厌倦的语气表示不爱跟人住在一起,要去睡酒店的呢?

沈父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薛玄,希望他想起来自己说过了什么。

然而薛玄转身就站在了沈望舒的身边,隐忍而沉默地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不仅他要住在沈家别墅,就连那些西装强壮的保镖,也要一起住。

沈父因自己的别墅被人占领,连晚上的饭都吃不香了,虽然这是沈母精心亲手做的,却没有了食欲。

沈望舒的胃口却很不错。

沈母是个温柔贤惠的人,这些年,只要沈母在家,就一定是亲手下厨,她的手艺不能说最好,可是饭菜里却有叫人怀念,感到温馨的家的味道。

这是沈望舒很久都没有感受过的家庭的温馨,叫她忍不住吃了许多的饭菜,有些撑得走不动路,还是叫薛玄抱着自己给抱回了房间。后者在沈父亦步亦趋的跟随里不得不去了客房休息,沈望舒在房间里打了一个滚儿,就见沈母端着水果进门。

她笑着指了指一杯助消化的果汁,递给了沈望舒。

沈望舒接过,垂头喝着酸酸甜甜的果汁。

“你真的很喜欢他?”沈母慈爱地坐在一旁,看着沈望舒吸溜着果汁,摸着她柔软的头发问道。

“我是真的喜欢他。”沈望舒把喝光了的杯子放在一旁,握住了母亲温暖的手。这个时候,她还鲜活地活在她的面前。书中的世界总是和她真实面对时感受到的不同。当看到那书中的故事的时候,沈望舒只感到愤怒,可是当她直面温柔的母亲与父亲,感受到他们对唯一的女儿那无条件的纵容与爱惜的时候,才在心里感觉到,那无法排揎的仇恨与怨恨。

那是对高婉宁和欧阳玉极致的仇恨。

这样温柔的人,为什么会有那样凄凉的下场?

就因碍了高婉宁的路,就要被无情地抹去他们的生命?

可是他们又到底做错过什么呢?

“既然你喜欢他,妈妈就不说什么了。”沈母摸了摸沈望舒的脸,目光柔软地说道,“妈看得出,阿玄很在意你,你爸也是担心你而已。”

见沈望舒乖巧地点头,沈母便笑着说道,“不用为了讨好阿玄就卑躬屈膝,他什么样儿的谄媚女人没有见过?如果只是喜欢讨好他的,也轮不到你。做你自己就好。”她唯恐女儿为了喜欢一个人,再变成之前为了欧阳玉,什么都愿意做,连自我都放弃了的傻女人。

之前她什么都为欧阳玉做,得来的,也不过是背叛与抛弃。

沈母希望女儿做一个无拘无束,肆意飞扬的人。

“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沈望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自己依偎进沈母温暖的怀里,认真地说道,“白头到老。”

“不害臊。”沈母拍了拍她。

“一定会的。”他们每一次在一起,都会白头到老。

“如果是这样就好了。”沈母虽然有些忧虑薛玄对这孩子的真心,不过却不会把自己的担忧暴露在脸上。她又叮嘱了一番,方才离开。

沈望舒目送她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这才躺回了自己的床上,或许是这么快就找到了阿玄,也或是因知道阿玄就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这一次,她休息得格外安心。

第二日,沈望舒又想起在赌石店遇到的那个中年珠宝商人,将他想要购买自家红蓝宝石之事说了,沈父沉吟了片刻,就同意了。

他一边同意,一边若有若无地撇了薛玄一眼。

“货源充足,不必担心。”薛玄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宝石市场涨得也太离谱了。”沈父虽然得了薛玄的好处,却不会一味地做好人来叫薛玄损失,他已经预备用略高的价格来卖给外头的这些珠宝商人了,才说了几句话,就见佣人进来说有人造访。待知道是欧阳玉的堂兄,沈父露出诧异的表情,本想要不见,不过想到欧阳玉这堂兄似乎和他不是一路人,到底叫人请进来,让到了客厅,远远地叫沈望舒边吃早饭边听着。

沈望舒就见欧阳玉的那位沉默寡言的堂兄大步进来,对众人点了点头。

他身材高大强壮,阳刚有力,如果和欧阳玉站在一起,明显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对手。

沈望舒记得,欧阳玉对这个堂兄十分忌惮。

上一世,当欧阳玉和高婉宁离开了欧阳家自立门户,之后靠着赌出的昂贵的翡翠将欧阳家逼得步步败退的时候,高婉宁逼迫这青年辞职,之后他就没有了音讯。

他叫什么来着?